她稍微鼓起了脸颊。
「97和94的差距根本是误差吧,不管我什么时候输你也不奇怪。」
「虽然你那么说,但我从来没赢过你啊。」
「这只是偶尔啦,我之后就会输你的。」
我这么说,心中却狂冒冷汗。
只差3分,如果我拿到满分,就能制造超越分数差距以上的鸿沟,但错一题和错两题根本没什么差。
「花咲你最近的分数也变好了,我也不能掉以轻心啊。我这次没什么念书,所以期中考搞不好会输你呢。」
「真的吗?你老是那么说,却都拿第一名。」
这当然是谎言,我用功到呕心沥血了。
我目前聊天的人是花咲诗织,我们俩负责担任班级干部。
我维持著全年级第一的成绩,她则在二~五名徘徊。她似乎对曾未赢过我感到不甘心,总是很在意我的分数,会前来询问。
「所以说,这是偶然,你头脑很好,很快就会超过我了。」
「嗯~你这么从容,我认为你这次考试也很有信心呢。」
实际上,如她所说。我之所以能轻松地说出「或许会输」这种话,正是因为我认为绝不会输。这次的小考被她紧追在后,但期中考共有八科,我在总分上绝对不会输她吧。
「不过,你都在什么时候念书啊?你在学校的时候,看起来没什么在念书欸。」
「我刚也说了啊,我这次没什么念书,所以可能会输。」
「你老是那么说,但我却根本赢不过你。」
我看起来没在念书,但实际上却相当用功。
在家时当然会埋头苦读,在上学途中与课程中,我也常常在脑中回想自己背起的部分,也会偷偷看英文单字本,并非只有坐在书桌前并摇动笔杆才是在念书。
「我们在这次的期中考一决胜负吧。」
花咲用手指抵著脸颊,古灵精怪地笑了笑。
「可以啊,但我们总是这样吧。」
「不是的,这次输家要服从赢家的命令,如何?」
我有些讶异,她真心想赢过我。
「……服从命令是指哪种事啊?」
「那是命令者的自由喔。」
高中男生能随心所欲地命令高中女生,这听起来相当猥亵,但我根本没有下那种命令的勇气,她应该是看穿了这一点,所以才敢和我打赌的吧。
「……我知道了,就由总排名高低来定输赢,可以吧?」
「我当然是那么想的,我绝对要赢过你。」
此时,上课钟正好响起,下一堂课要开始了。
花咲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赢过我啊,很好,我也认真作战吧。
下一节休息时间。
「喔──有这种事啊。」
斋藤兴趣缺缺地咕哝著,因为他问我昨天的面谈结果,我便说出老师拜托我找江南同学来面谈的事。
斋藤吸著利乐包中的果汁,那是百分百纯果汁。我边听著吸果汁的声音,边点了点头。
「因为正好到了听老师发牢骚的时候了呢。」
「本来就预想到她不会去,但你真倒楣呢。」
「这也因为我是干部吧。」
斋藤闻言,发出奇怪的「嘿嘿」笑声。
在第二堂课之后,班上受爱困的气氛所笼罩,我眼前的斋藤在和我聊天时也不断打著哈欠。
「你真的都被使唤来使唤去的。」
「我知道,我也有自觉。」
此时,另一名同学对我说话。他询问了下一堂课的功课范围,我告诉他后,他说了声「谢啦」坐了回去,应该是打算趁这段时间做完吧。
斋藤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就是这样。」
「……对啦。」
「靠得住是很好,但你老是负责倒楣事。」
我自己也有所自觉,我太容易答应别人的请求了。
我望向最后方的座位。
那里没有人,只有桌椅寂寥地放在那儿,这是因为座位的主人还没来上学。
「喔,怎么了?你们俩都一脸严肃。」
进藤去上完厕所回来,站在我前面,我则说明了来龙去脉。
斋藤与进藤的个性果然极像,他也同样发出「嘿嘿」笑声。
「原来如此──老师运用你当干部的身分,拜托你去说服她呢。」
进藤摇晃著庞大身躯,坐到斋藤后方的座位上。
「是没到要我去说服的地步啦……但或许是这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