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如果我算错就好了,但我觉得这情况怎么看都是变成二对二对一了。”
“好像是呢。”罗苹说。
“好像是的话那我很头疼呀!这样不是只有我非常不利吗?”
“活该,你这个怪物。”雷诺不屑地说。“就给我这样去死吧。”
“怎么这么说呢。我又不是要招供博取同情的犯人。”
“你说什么?”
“我是薄情寡义。”
虽试着开玩笑,但只起了让气氛变得冰冷紧张的作用。
四人已经准备随时开战,开始步步缩短与钻石的距离。“真是败给你们了呀”一边这么发牢骚,津轻一边也握紧拳头。采取半蹲的姿势,绷紧神经不论谁行动都能应战。
尽管本领高强但敌方多达四人而我方只有自己一个这种情况到底没经历过。静句小姐会不会来支援呀?她应该是去追魅影了却不在这里是怎么回事呢。是正在和袭击犯的某人交战吗?
这么说起来,还搞不清楚袭击犯是怎样的一伙人——
锵哩。
就在津轻这么思考着的时候。
左侧墙壁,祭坛附近的花窗玻璃破了。
罗苹他们回头往后看,津轻与“劳合社”的两个人也抬头看窗户。大天使加百列的圣母领报,只留下窗框破裂成红蓝绿的美丽碎片,反射着月光倾泻到祭坛的地板上。
夹杂在那光芒闪耀之中,赤红色的人影跃入礼拜堂。
是个青年。颜色如熊熊燃烧的卷发遮住眼睛,双唇紧闭,右眼下方直拉出一条红色的线。胭脂色有领背心,打得紧紧的绯红色领带,干净无皱的白衬衫和灰裤子,服装令人联想到认真的学生。年龄或体格看来皆与津轻或罗苹无异。
可是。
他着地的瞬间,发出非常微弱一声“咚”的声音。仿佛是从脚尖产生的波纹沿着地板扩散,红黑色海啸袭击津轻等人。
沉重如铅,血色的急流。罗苹与魅影遭吞没,雷诺与法蒂玛的身影完全消失,津轻的肺被压扁。木箱的碎片和坏掉的风琴被冲走,整座礼拜堂逐渐沉入那红色——那是一股甚至让人产生这等错觉、与昨天面对雷诺或罗苹所感受到根本不能相比的杀气。
然而,男人非常从容自若,完全没有威吓的态度。他并未散发杀气。但是以津轻为首,看见男人身影的所有人,都单方面地感受到从他深处满溢出来某种难以名状的什么。礼拜堂的五个人因为同样的恐惧而颤抖,怀抱同样的危机,同时拥有同样的无理。
怎么回事。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在这里——
男人的双脚动了。
走过罗苹与魅影之间(他们连动都不敢动),移动到祭坛中央。捡起掉落在那里的漆黑钻石,宛若判定真伪地细看后,说了一句话。
“找到了。”
“法蒂玛!”雷诺大叫。“掩护我!”
他的眼睛,已经有不见钻石或津轻或怪盗。必须尽快将这个怪物,有如天灾突然出现千真万确的怪物排除。只有受到这义务感驱动,雷诺朝红发男人冲去。法带玛也回应“好、好的”,瞄准男人放箭。
银箭射中天花板。
闪耀着青铜色的十字弓,与褐色的胳臂一同转呀转的,掉落在她的脚边。
不知男人是何时行动的。但是津轻他们发现时,男人已经站在法蒂玛前面,将她的右肘到指尖漂亮地切断。
“咦?”
指尖抵着发愣的法蒂玛胸口,男人直接像是在划十字一般地挥动手臂。
“嗡咿——”
宛如蚊子叫的呼吸泄出后,从喉咙到肚脐一带以及从右胸到左胸一带,法蒂玛的上半身随即连同衣服被切开。迟了一瞬间血花迸射,她的眼睛失去生气。倒地的撞击使得内脏从肋骨下侧掉出,神圣的祭坛的地板染成了红与紫。
“……!”
雷诺没有畏缩。以几乎要陷入地板的力道转身,再次冲向男人。银色军刀画出一条线——
仿佛挥舞毛巾的,轻轻的声音。
看起来只不过像是红发男人伸出了手。不,实际上应该真的只是伸出手而已。光是这样雷诺的身体就横越礼拜堂,猛撞上对向的墙壁。他拖拖拉拉地摩擦着墙倒下,就此动也不动。墙壁留下像是用毛笔扫过的血迹。
红发男人呼吸丝毫未乱,往中央通道踏出脚步。罗苹与魅影当场结冻,津轻为了让路往法蒂玛尸体的方向后退。男子一副打从一开始便根本没把津轻等人的存在放在心上的样子。
还以为要直接离开,男子却在门前停下脚步。他捡起风琴的碎片,投掷到坏掉的门扉外面——似乎击中立在旁边的弧光灯,玻璃罩被打破。白光增强,照得门前宛如正午。
男人举起手,将钻石放到光亮之中。
“艾瑞克。”
罗苹平静地说。
“趁现在,我们快逃。走这边的洞,这是通到东馆的仓库对吧?”
“啊,好……可是,钻石……”
“别管了!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