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
“这是初级喔,阿莱斯特老弟。”
阿莱斯特脸变成紫色的,脖颈浮出血管。他慌张地拿出装有液体的小瓶子,喝下内容物。
“对,当然你也有解毒剂。不过……”
只有一瞬间。为了解毒而分心的魔法师变得看不见周遭。
像在等待这一刻,背后的展览台跳出一个人影。
是华生。福尔摩斯从正面突破引开注意力时,华生绕到阿莱斯特后面。飞扑的时机还有与阿莱斯特的相对位置,一切都如经过精心计算完美无缺。阿莱斯特虽伸手进大衣,但来不及弹指。华生的拳就要推倒他,直接——
碰!
即将产生结果之时,突然,鸦夜的背后传出轰然巨响。
更胜刚才不协调音的震撼,让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华生维持飞扑的姿势,阿莱斯特依然跌坐不地板上发愣望着门口的方向,福尔摩斯也因意料之外的情况表情僵硬。无法自力移动的鸦夜竭尽所能扭头,看着背后想要知道发生何事。
刚刚自己这群人走进来的门飞了出去,尘埃飞扬弥漫。脚步声当中,出现了一个巨大身影。
“怪物老弟?”
“轮、轮堂鸦夜?”
鸦夜发出怪声,对方也以同样的语调回应。没错,尽管身穿时髦晚礼服长齐了头发眉毛,但确实是在布鲁塞尔案子中遇见的人造人。为什么会在伦敦?鸦夜想询问却没机会。
“维克多,你的朋友呀?”
“啊,是呀。我在比利时的时候,和她稍微说过话。”
“这样呀……哦,这可真惊人。我也认识。”
看到接着出现的另一个男人,鸦夜说不出话。
圆顶硬礼帽,黑色长大衣。发出干枯脚步声的右脚。还有,握把刻有“M”字的黑色手杖。
鸦夜认为这个男人与人造人一样,是自己认识的。是在梦里也见过的身影,一直在寻找追求的老绅士。但是,这怎么可能——
“福尔摩斯。”华生愣愣地说。“白天的咖啡你放古柯硷进去了吗?”
“我没放,华生。因为你爱喝黑咖啡吧。”
“可是,我现在看到幻觉了。”
“很不凑巧你看到的是现实。”
夏洛克•福尔摩斯慢慢地站起来。他重新穿好外衣,以突然和老朋友重逢的平常态度,脸上却没有笑,喊出老绅士的名字。
“好久不见了,莫里亚蒂教授。”
“好久不见,莱辛巴赫过后就没见过了呢。”
老绅士稳重地举起帽子。
看着在影子笼罩下、宛如爬虫类发亮的眼睛,鸦夜确定了。
夺走自己脖子以下部位的,就是这个男人。
中庭 礼拜堂
一开始还以为是破坏风琴遭报应了,倘若如此那么神似乎派来了非常奇妙的使者。
撞破墙壁跌进礼拜堂的,是站在木箱上的两个人影。人影交缠在一起倒到祭坛面前。木箱的角啪嚓一声裂开,石灰还是什么的麻袋从那里挤出来,扬起夹杂白粉的尘土。
津轻与罗苹与雷诺,皆因突如其来的情况只能双眼圆睁。墙壁破洞的另一边看得到宽广的仓库。
“唔唔。”
一面搓揉着头,闯人者们一面起身。
穿燕尾服戴面具的男人,以及手臂装了十字弓的褐色肌肤女孩——“巴黎歌剧院的怪人”与“劳合社”的第七代理人。
“艾瑞克?”罗苹出声。“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是我要说的话。你不是应该在南馆吗……你的晚礼服破掉了喔。”
“你肩膀上插着箭。”
“谢谢你告诉我。”
魅影呻吟般地说,环顾礼拜堂。
“正在忙?”
“嗯,有一点。不过刚好,我正在想需要个帮手。”
“说的没错。”
表示同意的是雷诺。
“法蒂玛,‘怪人’这样的对手你竟然搞到手受伤。”
“对、对不起……应该是说雷诺先生没事吗?头破血流了。”
“我没问题。你也还可以动吧?任务继续。清扫垃圾然后取回钻石。”
“钻石……啊!”
法蒂玛发现滚落到他们与津轻一伙人之间的“倒数第二个夜晚”,立刻重新摆好十字弓。雷诺绕过长椅,从右侧到她旁边与她并排。罗苹则是相反,绕过左侧到魅影旁边占地盘,对搭档笑着说“这次你逃不掉了喔”。
包围祭坛钻石的,右边是“劳合社”,左边是怪盗,中央通道则有津轻在。呈现这样形势——不,等一下。
“可以让我说句话吗?”
津轻客气地举起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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