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感不知消失至何方。警员们也是一动也不动地不发一语,只有拝拝水声空虚地在回荡在地底下。
“是不是被冲走了?”
雷斯垂德像是要说服自己一般地说道。
“保险箱被水从这个洞冲出来了。只要在水里面找一找应当就找得到。对吧?”
“不是的……”警员中的一人摇头。“我们小心地看过了,但没看到任何像是保险箱那么大的东西……”
“而且,底座几乎没有移动。我不认为重量差不多的保险箱会被水冲走。”
葛尼玛补充后,再度询问警员。
“有人靠近这破洞吗?”
“没有,法蒂玛小姐也是从桥中央狙击的……”
老警官回头看向“余罪之间”。顽强的铁门依然紧闭。上面浮雕的两位骑士,仿佛嘲笑他们似地高举着旗子。
“不过,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帕斯巴德说。“这不是很怪吗?无法进出房间,保险箱又沉在水底。倒是说说要怎么偷呀。”
没有人答得出来。
华生一边捧大衣的下袜,一边观察福尔摩斯的样子。他正以手抵住下颚,沉浸在思考的世界中。水滴自乱翘头发的前端滴滴答答地滴着。
“雷斯垂德警官!”
另一个警员走下阶梯。
“报告,我们成功破坏了塔一楼的门。”
“好!有抓到人吗?”
“这个,我们进去的时候里面没有半个人……应该是用绳索还是什么,从外墙的破洞逃到其他窗户去了。目前正在搜索房屋内部。”
“……”
无力地垂头丧气,雷斯垂德靠着墙壁。葛尼玛也不耐烦地低声说着“第十一败”。这话意味着他更新了连败记录。
宅第的警卫总动员,聚集苏格兰场的精锐,找来专家与名侦探,以铁门封锁地下室。没有比这更牢固的防守了。但这压倒性的有利布阵,却让区区只有两人的怪盗与怪人打破。在一百一十一对二的胜负中吞败,金库消失,敌人逃脱——
“他们还没完全逃走。”
法蒂玛说。
“只要正面的桥还封住,怪盗就无法从宅第内出去。我和雷诺先生会抓到他们的。”
她的脸上不见软弱,浮现宛如等到出场时间的演员一般的自信笑容。像是保险业者,隐藏真正想法的笑容。抢在华生开口之前,她沿着阶梯往上跑。看来怪盗也好“劳合社”也好,都是阻止不了的。
华生叹了一口气,接着想起冷透的身体。这样下去所有人可能都将罹患肺炎。
“总乏我们也先到地面上去吧,得用壁炉暖暖身子。”
变成落汤鸡的六个人零零星星同意,往阶梯走去。
福克先生依旧是钢铁般的表情;雷斯垂德憔悴至极;福尔摩斯沉默不语;葛尼玛不痛快地皱着眉头。只有走在前头的帕斯巴德踩出木踏板的喀咿喀咿挤压声听来格外得响亮。
抵达南馆的起居室,壁炉的火焰迎接六人。也有一名年轻女仆,照人数准备好毛巾。
华生等人脱下湿透的大衣,各自拿了毛巾坐到暖炉周围的椅子上。以往不曾对火焰有过如此感激的心情。楼中楼的二楼传来警员们交谈声。搜索持续进行着。
“葛尼玛先生,如果您有手枪的话可以借给我吗?”
突然,福尔摩斯说道。
离开“余罪之间”后,这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葛尼玛依然皱着眉头递出手枪说了声“请用”。福尔摩斯接过那手枪——
接着,突然将葛尼玛的胳臂往上扭。
老警官的身体被拉倒在地毯上。手铐上铐的声音。下一秒,他的右手已经和壁炉台的栅栏连在一起了。华生他们连喊出“啊”的时间也没有,福尔摩斯便抓住葛尼玛的头,拔掉夹杂白发的头发。
底下出现的是,年轻美丽的金发。
“各位,让我介绍亚森•罗苹先生给你们吧!”
福尔摩斯的声音洪亮地回荡着。
“喂喂喂等一下等一下应该不会这样吧。”
被上手铐的人叹息般地呻吟。脸部虽是老警官的样子,声音却已经恢复成青年的——曾经听过有印象的亚森•罗苹的声音。
华生惊讶过度差点昏倒。这么出乎意料还是在“空屋”一案和福尔摩斯重逢后的第一次。
“福尔摩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抱歉华生,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各位听我说,不要那么吃惊好好暖身子吧。对了,请你去地下室找几个警员上来。”
对女仆下令后,福尔摩斯在皮沙发坐下。其他人一副自己在作梦般的表情彼此互看。在地毯上盘腿而坐的罗苹,虽然没有抵抗却看来十分不满。
“你怎么识破的?应该很完美才对。”
“不,你有一个失误。不过那晚点再说……照顺序来说吧。首先从保险箱之谜开始。”
侦探单手拿着黑色的陶制烟斗,娓娓道来。
“‘余罪之间’水退去,得知保险箱不见的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