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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容许罗苹入侵会怎样?”
“这一点就只能……相信警备队了!谁快去护住光亮!”
福尔摩斯突然大叫,所有人吓了一跳环顾房间。水正来到烛台的高度。
尽管华生想抢救蜡烛往墙边去,却因为水绊住了脚而摔倒。葛尼玛扶着一边咳嗽一边起身的华生。雷斯垂德与帕斯巴德虽然也死命划水,但满到下颚前端的水位令人陷入苦战,没能来得及。
宛如恶魔吹气,原本照得室内通亮的火同时熄灭。
下午十一点零六分,夜晚到访“余罪之间”。
*
津轻站在塔的屋顶上,决定彻底坐山观虎斗。
放眼望去一片烟雾弥漫。就在刚刚,塔的一楼部分的外墙被炸开了。与十一点几乎同时袭击宅第内的爆炸,就是过度铺张的罗苹抵达通知。虽是敌人但这俏皮倒是让人开心。
津轻在屋顶的外推部分转身后迈出脚步,回到静句旁边。中庭里看来和小指指尖一样的警员和守卫来来去去,大声地彼此告知现状。看样子预告的犯案时间到了,情况正在巨大变化。
可是,“鸟笼使者”依然没有行动。
他们安静地等候。站在能望尽一切的塔的屋顶上,准备面临不久后应当会到来的那一瞬间。不知战术是否能够顺利施行。是吉是凶?现身的是鬼还是蛇?
要说现身,那应该是鬼吧。
*
“原来如此,是这种招数呀。”
南馆四楼的书房。听完报告的雷诺•史汀哈德在心中替罗苹鼓掌。真的幸好没待在地下室。如果要碰护城河的水之类的那自己铁定昏倒。
“所以呢?”他再度面向负责报告的警员。“他们希望我们做什么?”
“福尔摩斯先生传话说希望能破坏地下室的墙壁。能够麻烦两位协助吗?”
态度诚恳至极的警员,恳求两位代理人。
“雷诺先生,要怎么做?”
“闭嘴,我正在考虑。”
“不、不好意思。”
法蒂玛缩了缩肩膀。第五代理人抱着胳臂,将两件事情放上天平。
破坏墙壁,帮助快要溺水的福尔摩斯等人——虽是等于儿戏的工作,但也有可能妨碍罗苹动手。但要是拒绝,咨询警备部本身的信用将会动摇。今晚本来的计划就是要让罗苹逃走。
雷诺看了看时钟。十一点十五分。现在是应当妥协的时候吗?
“好的。法蒂玛,去帮警察的忙吧。”
“啊,要帮忙吗?”
“当然要呀。”
“这、这样呀不好意思……所以,是我去吗?”
“你以为我想去地下室吗?”
“说,说的也是不好意思!那我走了!”
第七代理人挺直腰杆子,和警员一起走。实际上,如果是破坏内部积满水的房间墙壁,她的飞行武器应该更有效。
“不要浪费箭。”雷诺对法蒂玛的背影说道。“因为今天看来会是长夜漫漫。”
没错。任务的重头戏,在罗苹犯案结束后才会登场。
雷诺的手指爬过军刀握把,脸上浮现嗜虐的笑。
*
华生想起九年前的“红发会”的案子。
那个时候他和福尔摩斯一同躲藏在城郊银行的地下室,屏息等待盗贼集团出现。那是第一次经历完全的黑暗,这次是第二次。看样子这次似乎比第一次更容易变成心灵创伤的记忆。
“华生,你还活着吗?”
“我还活着,虽然有点发冷。福克先生和帕斯巴德先生呢?”
“我在这里!福克老爷……”
“我在这。对了,现在几点了?”
“你太冷静了吧!可恶,真的开始发冷了。这样下去我们所有人都会……”
“没事的雷斯垂德先生。罗苹不会杀人,至少就我所知是这样。”
有种像被怪物吞下肚的感觉。
黑暗之中,一直听到水坠落下来所发出的巨大沨沨声。水位时时刻刻地上升,感受得到自己的身体也随之往上。六个人用椅子当游泳圈浮在水面上,以喊叫的声量彼此呼唤。
水量虽难缠,但最大的问题是水带来的冰冷。引自一月的泰晤士河河水完完全全低温如冰,湿衣服的重量确实地夺走他们的体力。
这种状态还能撑多久?水会继续增加吗?还没破坏墙壁吗?离天花板多远?真的能不溺死平安脱困吗?其他五个人平安吗?还有宝石情况如何?
脑海中漩涡状地转个不停。混沌的恐惧侵蚀“余罪之间”。
“这是给福克先生的回答。”像是要驱散这种恐惧,福尔摩斯出声。“我想从水开始流入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多一点。现在应该是十一点二十分左右。”
“才短短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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