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丢她了对吧?”
“对。”
津轻尴尬地承认。阿妮手按着额头望天。福尔摩斯的采访不去了,眼前有更重要的事。
“刚才,我在公园的长椅拿错拿到老爷爷带着的鹦鹉。我马上察觉有异回到公园,但是已经没看到老爷爷了。现在我和静句小姐分头寻找师父。”
“有你们两位跟着为什么还会出这种事……”
“我也吓了一大跳。”
“现在没空多谈了这根本是紧急情况吧!”
“可是呀,师父不会死。虽然要是被丢到河里冲走可就不得了了。”
“泰晤士河就在附近呀!”
“……”
“快点去找吧,我也来帮忙。”
“太好了。”津轻擦拭额头上的血。“对了阿妮小姐,那条围巾是买的吗?好可爱喔。”
“不重要啦快点去找轮堂小姐!”
寒冷和工作都忘得一干二净的阿妮,一边拍打毫无紧张感的侦探助手的背部,一边在西区奔跑。
*
在贝克街221B,华生像是在喝闷酒一般地大口喝着咖啡。茶壶差不多快空了。
“驾驶汽车的是个遮住右半边脸的男人。那个人一定是魅影。”
“就是所谓的‘巴黎歌剧院的怪人’吧!”麦考夫说。“在古老的剧场那种家伙还满常见的。”
“哲瑞•雷恩剧场也有鬼魂之说呢。哎呀,老哥你看,罗苹那小子忘了带走假发和假鼻了。华生,我是鼻子这么尖的人吗?”
“随便啦!”这两兄弟实在悠哉。“重要的是,罗苹为什么会待在这个房间里吧。他绝对不是真的来打招呼的吧?”
“就算是来打招呼也不用大惊小怪。至少我很庆幸能和他交谈。”
福尔摩斯看了看罗苹逃走的窗户。
“唯一确定的就是,我和罗苹都受到棘手的个人坚持控制。他有着所谓‘绅士’的坚持。我们对于自己怎么该怎么走绝无虚假,应该是说无法有虚假。因为自尊不容许。遵照此一规则,我从罗苹身上确认了某件事情。他虽然也从我身上确认了某件事情,但应该没有发现那是个陷阱。是我们这边领先一步。”
“总觉得……罗苹也在说跟这一样的话。”
“你的洞察力也培养得愈来愈好了呢。”
福尔摩斯半开玩笑地说。华生无意回以笑容。某件事情到底是什么?友人的思考总是难以理解,但这次比平常更严重看不出内容。
“不可以轻敌,夏洛克。”
麦考夫放下茶杯,用手帕擦拭厚唇。温和的感觉从蓝眼眸消失。
“敌人不只有罗苹和魅影。”
“你特地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吧。其他还有怎样的敌人?”
“保险公司。”
“‘劳合社’的代理人吗?”福尔摩斯侧着头。“虽然性格是有缺点啦,但那两个人是这一边的。是保护钻石的伙伴。”
“你根本不懂。咨询警备部的职务不是只有保护客户的财产。他们的目标是扑灭怪物。就工作性质来说,我的耳朵听到很多关于他们逾越分际的活动的传闻。在驱除业者之间,他们甚至以最强的组织而出名。”
“那又如何?”
“传说‘倒数第二个夜晚’是寻找狼人的关键。”
这一瞬间,福尔摩斯那即使在面对罗苹时也绝无畏惧的表情,薄薄地笼罩了一层阴霾。
“你仔细想想,夏洛克。劳合社为什么突然要插手?只有七个成员的代理人,一次就派了两个过来是为什么?为了打倒怪盗保护钻石吗?才不是这样。是为了抢走钻石。他们一定是盯上了菲莱斯•福克的人造钻石了。为了找出活下来的狼人,加以消灭。罗苹的行动对他们来说是大好机会。”
“意思是,劳合社那两个人将会抢走钻石吗?”
华生一问,麦考夫立刻严肃点头。
“他们恐怕无意拦阻罗苹吧。钻石一被偷走他们就会行动。暗中追捕罗苹,杀死他再藏起尸体,最后抢走钻石。窃盗罪全部推给罗苹。”
“这怎么……”
无法肯定地说出“这怎么可能呢”。想起了好几件事。
两个代理人对轮堂鸦夜他们有异常的执着;他们说过“警备我们两个人就够了”;看过钻石后的样子似乎也点怪怪的……
“假如真的变成那样。”福尔摩斯说。“我一定会把钻石抢回来。”
“这没有说得这么容易。他们很厉害。”
“我也有王牌。”
“你说‘巴流术’吗?夏洛克,你也不年轻了吧。”
同情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麦考夫起身。再度叮蒙“你要小心”后,晃着肥胖的身躯走出房间。
关上的房门的四周,扬起薄薄的尘埃。
福尔摩斯依然坐在沙发上,凝视着壁炉仿佛在吟味兄长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