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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您久等了。”
“我并没有在等你。”
“太冷淡了!拜托不要这样本来就已经够冷了。”
“冷也是你害的吧?”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真是意外呀,静句小姐没有觉得刚刚的布包店故事有点奇怪吗?”
“我同意是个悲伤的故事。”
“是同情的范围?不对吧这种一定是哈哈大笑的呀,对吧师父……师父您说说话呀!”
“鸦夜小姐?怎么了吗?”
“因为我说不给师父鱼吃,所以正在闹脾气。静句小姐要来一块吗?”
“我不要。”
东拉西扯着,津轻等人往公园出口去。
可能是出现著名台词吧,露天剧场欢声雷动。
*
约翰•H•华生医生爬上走习惯的阶梯,打开贝克街221B的门。
拥有宽敞起居室的寄宿地点,杂乱程度与他开始居住于此的十年前一样,让人无法想像是个声名远播的名侦探住处。写字桌上文件叠放,壁炉上方排列着颅骨标本,以及趁工作时收集到的许多纪念品。墙边架子上则是实验器具和可疑药品。透过两扇大窗户可以清楚看见底下的大马路。
夏洛克•福尔摩斯沉坐在沙发椅中,像是想睡觉般地眯起眼睛,正在埋首阅读像是调查书的某个东西。踏入案件现场时宛如猎犬的活力消失了,内向的思考家一面浮现出来。深深了解过去的华生的双眼,可以窥见岁月的痕迹。
“唷,华生。”福尔摩斯抬起脸。“欢迎光临。”
“你正在忙吗?”
“我忙得发慌。对了你钢笔的墨水用光了吧,你可以用我的。”
福尔摩斯手往桌子伸出,指着墨水瓶。华生正要在对向的椅子坐下,只能转头往旁边看。
“为什么提钢笔的事?”
“你右手中指红肿。那是刚形成的笔茧。但是一看到你鞋子脏脏的,就知道上午你应该是因为巡诊在到处跑,我不觉得你花了长时间在写东西。那么,得到笔的墨水出水不顺,所以需要花比平常更大的力气写病历这样的结论,不是极为自然的吗?”
“漂亮。”
“这是初级的推理啦。要喝什么?咖啡好吗?”
福尔摩斯去楼下找哈德森太太的时候,华生稍微看了一下放在椅子上的调查书。是〈莱斯特广场的画家谋杀案〉。
“已经解决了。”福尔摩斯回到椅子上。“并不是值得加进你备忘录的有趣案子。”
“你还真从容呀,可以不先拟今晚的战术吗?”
“要说战术我已经拟好了,无须担心。而且进攻的是对方,我们是守方。同伴也有一百人以上,职责是我们这边容易得多。”
“昨天你不是对警备充满怀疑吗?”
“那是昨天。现在不一样。”
福尔摩斯露出作梦般的表情游移着视线。
“华生,我现在的心情就像是挑战西洋棋的国际比赛。夏洛克•福尔摩斯是英国代表,亚森•罗苹是法国代表。虽是第一次和对方下棋,但能拿棋谱当基础推理棋子的走法……对,比赛在对峙之前就已经决定了。互相解读彼此的战略,能够凌驾的人就赢了。这就是两颗伟大头脑的互相冲撞。唉,他也是可怜。大概没料到我方准备齐全周密……”
“我想我应该让你想起‘诺伯里’。”
福尔摩斯的坏习惯自信过度冒出来了,于是华生若无其事地这么说。福尔摩斯反问了一声“咦?”后,问道:
“诺伯里怎么了吗?那不重要来抽烟吧。”
接着,从椅子起身。华生有些意外。诺伯里,是以前福尔摩斯出丑过的“黄面人”案子的地区。从那以后,当他过度相信自己的能力时,华生向他说“诺伯里”。这成了两人之间的默契。
福尔摩斯虽将爱用的黑色陶制烟斗拿在手里,却像是忘了烟丝放在哪里的样子,在桌上翻找了一会儿。华生说“平常不是都放在那里面吗?”指着波斯制的室内鞋,福尔摩斯似乎才总算想起来,迅速点燃了烟斗。
华生无意拿出烟斗,以身为医生的眼睛望着福尔摩斯。总觉得友人有轻微的错乱状态。以前,他也曾经陷入这种症状因为摄取过多古柯硷。
“福尔摩斯,难道你——”
敲门声,打断华生的话语。
腹部凸出的六十岁左右的绅士进入房间。大脸,看不出感情的厚唇。眼睛和弟弟一样,有着令人想起水面波纹的深沉思维。身为英国政府的监查人员,名侦探的亲生哥哥,麦考夫•福尔摩斯。
“唷,老哥。”福尔摩斯说。“无奇不有,你竟然会徒步来找我。”
“我有点事情想传达。”麦考夫看了一眼弟弟的身影。“对了,你是哪位?”
“咦?”
发出怪声的是华生。福尔摩斯的态度没有变化,安静地吸着烟斗。
“别说奇怪的话了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