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要渡过唯一的入侵路径正面桥梁,从北馆移动到南馆,从隐藏的门走下没有岔路的阶梯深入地下七十英尺,撬开有三个牢固锁头厚度一英尺大得吓人的铁门。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而且所有的过程都必须面对有百人规模的警备,假如顺利突破这所有的关卡入侵‘余罪之间’,房间里也有福尔摩斯和葛尼玛和‘劳合社’的代理人在等着。”
一股劲地喋喋不休说完后,他回头看着沙发,挑战般地问:
“你想怎么偷?”
像是在说“你可终于命中红心啦”。罗苹缓缓起身,对魅影回以优雅的笑容。
*
距离伦敦中心稍远的沃尔沃思大道的一个角落,有户带着废墟感的小房子。
窗户总是紧闭,门上面是“上帝之眼”与“生命之树”的可疑符号。附近居民流传这里是不是恶名昭彰的“黄金黎明协会”的分部。那是以魔法信仰和偏激仪式出名的秘密结社。居民们只能坚决无视。因为和狂热的宗教团体起纠纷将会面对怎样的麻烦事可想而知。
就在这样的宗教团体的地下室——
“停水了啦!”
今天也回荡着女人的叫声。
她一打开浴室的门,便毫不犹豫地走到外头。年轻美丽的千金大小姐。在她身上只有细小的水滴。仙女见了也会内心动摇的美貌因为心情不快而扭曲,深褐色的发丝贴在描绘出性感曲线的裸体上。
她横越从几个月前开始居住的秘密住千——以构造来看应该是改装自工作室,没有隔间的大房间各处摆放了家具——在烤炉面前停住。下巴留胡子的年轻人,正在取出刚烤好的苹果派。
“水停了,没水了。”
“我听到了啦,卡蜜拉小姐。”
一边在意烘烤的程度和在眼前摇晃的胸部,阿莱斯特•克劳利回答。
“帮我修好。”
“跟我说也没用。”
“你明明是魔术师却连修个东西也不会?”
“我不是魔术师是魔法师。啊,请不要太靠近,水要滴到派了。”
“是从我身上滴下去的水呀应该就觉得高兴吧!”
“来,这是卡蜜拉小姐的。”阿莱斯特切下弄湿的部分。“说起来卡蜜拉小姐才是呢,既然活了三百年之久,修理东西这等小事应该做得来吧。”
“吸血鬼不会做这种杂事,那是奴仆的工作。”
“我又不是奴仆。”
“穿着围裙你是有哪张嘴敢这么说!说起来这个秘密基地是你找到的吧,拜托你要负责修好。”
“这样太没道理了……杰克先生,你认为呢?”
向书架前的伙伴求救。红色卷发伸展到眼角边的男人,视线依然停在打开的书本上,说出一句话:
“也是有那种想法。”
“别只有那种想法呀!”
“阿莱斯特,你去看一下自来水。”沙哑的声音下令。“卡蜜拉,请你拿毛巾还是什么裹一下身体。”
开口说话的是凹陷眼眶深处蕴藏着锐利理智的老人——教授。他正坐在沙发上保养手杖。
卡蜜拉裸着身体靠近沙发。
“教授,我已经受够这么烦躁的地方了。可以去找更好的房子吗?”
“说得容易,移动研究设备和样本可是很辛苦的。”
“那把那个样本给我。就是那个无头的女生。”
“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不可以吗?而且,我很中意这栋房子。伪装成狂热的宗教团体是个巧妙的办法。没有人来干扰,能够过理想的生活。”
“除了自来水停水之外。”
“也是有‘久居则安’这种想法的。”杰克说。“不喜欢的话可以离开,对组织没有妨碍。”
“你是怎样啦杰克?意思是说我没用吗?”卡蜜拉扬起头,仿佛要射穿对手一般地微笑。
“要是太得意忘形,我就让你全身都变成跟那头红发一样的颜色喔。”
“最好不要和我起争执。”
杰克阖上书,回以充满压迫感的笑。
“这种想法并不好,‘希望自杀’的念头。”
房间充满假如有猫和鼠,两只会一起搭着肩膀逃出去,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气。阿莱斯特尽管脸色发白还是继续苹果派的装盘。
“好香喔。”
传来开门声,浑身肌肉的壮汉走下阶梯。他将装满食品的纸袋放到厨房桌上,看了看一触即发的现场。
“又吵架了?为了什么?”
“浴室的水龙头。”阿莱斯特说。“是说,维克多先生,你出门去了呀?”
“我去了一趟商店街……没有引人注目。”
尽管像是找借口一般地补充,但恐怕是十分引人注目吧。
从比利时挖角到这个人造人后将近一个月。时间虽短但长出头发,因为教授的手术,手脚的外观也协调了,比一开始变得像人类许多。话虽如此,满是缝线伤口的脸部和几乎要擦碰到天花板的庞大身躯并没有变。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