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锁三个,各自的钥匙也不同。不管从里面还是外面,只要没用那钥匙就开不了门。旁边的墙壁有传声筒,能在不开门的情况下和‘等候室’取得联络。我想明天只要彻底关紧门,我们看守内部的话,就是完美的防御了。”
“是呀,应该几乎完美吧。”
福尔摩斯说。帕斯巴德再度眉毛扭曲。
“您是说……几乎,吗?”
“假如我是罗苹,我会寻找所有的方法和入侵路径。首先让我们彻底变成他来思考吧。”
侦探一脸有所图谋的表情,踏实地绕着房间走了一圈。三百六十度毫无疏忽地环顾后,手叉着腰。
“例如挖地道呢?我以前曾经抓过使用相同手法的窃盗集团。”
“五、六英尺的话也就罢了,要在没有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挖到这种深度是不可能的。”
管家立刻回应。福尔摩斯也像是早就料想到这个答案一般地点头。“那么。”他指着天花板。
稍微离开中央一点的地方,有个嵌了铁网的小洞。
“那是什么?”
“通风口。因为这里是地底下七十英尺的地方,如果没那个我们就会窒息了。那通到南馆的塔,一楼的半地下部分有另一端的孔洞。”
“塔的一楼吗?有可能从那里入侵吗?”
“从三个理由看来是不可能的。第一,通风口是小孩勉强能通过的大小。第二,为了防止入侵者中间部分是蜿蜒曲折的。连让绳子进入通过都办不到。第三,如各位所见,每个孔洞都用铁网挡住了。”
“那么就派不上用场了。这样一来……”
“伪装呢?”
华生插嘴。
“罗苹是伪装的高手吧?我们没经过什么不得了的查验就到这里来了,万一罗苹混在我们里面的话——”他用下巴指了指保险箱。“马上就能都偷走了。”
大概是对老是提出古怪意见的两个人厌烦了,管家忍不住耸肩。
“两位请放心。”雷斯垂德说。“我会命令明天正面玄关的警察彻底检查出入的人员。这样如何福尔摩斯先生?您满意了吗?”
“几乎啦。”和刚才没两样的回答。“那么,今天就先这样吧。我们走吧,华生。啊对了,回程得绕去手杖店一趟。本来就是因为那样才外出的。”
以“世界最厉害”闻名的侦探,出乎意料不过瘾地结束了行动。
津轻等人依序离开“余罪之间”。福克先生再度拿出钥匙,谨慎地锁上铁门。
似乎是从恐惧解脱,爱干净的雷诺呼了一口气。马蒂玛抚摸着学长的背部。说起来这两个人很是安静。明明在书房时还说“快点去钻石那边”之类的。
津轻思考着这么些事之时,半人半鬼的耳朵听到了隐约的对话。
“是真品吗?”
“无庸置疑。”
“那么任务就……”
“照预定进行。别松懈了。”
忍不住回头。代理人们就跟威胁津轻的时候一样,以充满疯狂的眼神回头看着“余罪之间”。
“咦?”
距离他们有点距离的地方,福克先生发出惊呼。似乎是听了福尔摩斯说了什么悄悄话。面对一副不似该有模样惊讶的“铁人”,名侦探以装模作样的表情回应“那就麻烦您到明天傍晚了”。
虽不知目的何在,但看来“劳合社”也好福尔摩斯也好,皆已在进行各自的计划。
“师父有什么罗苹对策吗?”
一边返回阶梯,津轻一边问鸦夜。她得意洋洋地说:
“我想到一个了。不过,因为太无聊所以不晓得能否顺利进行。”
“哦,怎样的计划?”
“我想想喔。提示是——石川五右卫门。”
紫色双眼,宛如“倒数第二个夜晚”妖媚地散发光辉。
*
“所以,跟预期的一样,钻石位在地下的‘余罪之间’。我认为明天福尔摩斯他们也会进入房间。”
“嗯。”
“渠道恐怕是堵起来了,入侵路径实质上除了正面突破之外都没了。”
“是呀。”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罗苹躺在沙发上回应“有呀”。似乎不像他所宣称的那般。
在广场上抓住福克宅的佣人询问,或是向报社记者攀谈才收集到的贵重情报……魅影有种想把三明治朝罗苹扔过去的冲动。为什么硬被带来这里的自己还对犯罪比较积极?
“二十年没有离开巴黎歌剧院的我来说这话是有点怪,但你不再多到处奔走一点好吗?”
“到处奔走是部下的工作。我的工作——”罗苹拍了拍额角。“是用这里。”
“那么,可以请那伟大的头脑告诉我吗?”
对过于傲慢的主人心生厌恶的魅影,一边指着设计图的各处一边归纳:
“为了接近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