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难以理解且带有妖怪的味道;但是就阿妮的眼睛看来,觉得斜眼看着不断毁坏的鬼城还能开心地说出这些话的鸦夜自己,也是十足不正经的存在。
宛如紫色宝石的眼眸,和平常不同地闪闪发亮。那漾满的光芒是对徒弟的深厚信赖的证据吗,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轮堂小姐,我有件事很在意。”
在旁边听着的警官,开口说道。
“什么事?”
“遭到异形持续侵蚀的真打先生,你说过要延长他的寿命吧?要怎么延长?”
“哦,这件事呀。也没有用什么大不了的方法,只是定期让他吃我身体的一部分而已。”
“身体的……一部分?”
面对吓了一跳的葛里警官,鸦夜投以满足的微笑。
“津轻也反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
“对。身体的一部分。这样你的性命就能得救。”
“怎么回事?”
“不死的细胞,不愧是不死,总之就是抵抗力极强。如果你将其摄取进身体,体内作为基础的人类的部分免疫力就会提高。最后,就能延缓鬼化的速度。”
“哦哦,原来如此……不论如何,就是要让我吃吧。”
“我很明白你的感觉。我也没半点让你吃眼睛耳朵脑髓的打算。我会使用没了也没差的部分。
“例如说?”
“最妥当的,就是日常分泌的体液之类的吧。眼泪、鼻水、汗水,或者是……”
*
“唾液。”
这句话让警官更加吃惊,阿妮也瞪大眼睛。
“咦,咦——那个也就是说……”
喀锵!
就在阿妮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路边某户住家的玄关坏了,津轻倒飞了出来。
不,这次应该是说被丢出来的。
津轻边以鞋底煞车边滑过石板上,还以为他会帅气地停在阿妮等人面前,却筋疲力尽般地突然倒地。青发满是尘土,脸上滴滴答答流着赤红色的血。
“……”
“……”
“……轮堂小姐,刚才您说过‘那家伙没这么简单就输掉’吧。”
“我是说过。”
“现在不就输掉了吗!”
“好像是。”
“不是好像是吧!”
“好啦好啦。”
阿妮的焦虑依然没传达给鸦夜。保持自我步调的鸦夜,对津轻说:
“回来啦津轻。状况如何?”
“这看起来是很好的样子吗?”
津轻起身盘腿坐着,将头发搓揉得乱糟糟的。伤害似乎没有外表看来那般严重。擦拭额头的血后,愁眉苦脸地面向刚才冲出来的那栋房子。
房子内部持续传出仿佛整栋建筑在漱口的嘈杂声响,怪物好像还在大闹。
“哎呀,我投降了。力气巨大无比是一回事,但是对痛觉迟钝就麻烦了。用脚扫倒他丢出去,他也是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虽然断了他左手的肌腱,但也只是让他动作变缓,没有一丁点的效果。”
“意思就是又打又踢也挡不住他吗?”
“说是挡不住他吗,应该是他停不下来吧。要是不一口气勒断他的脖子的话……”
阿妮试着想像自己勒断怪物脖子的样子。攀爬上庞然身躯的肩膀,手绕住怪物的脖子将他的头部固定在腋下。怪物根本不在意,反而用巨大的手掌抓住自己的头,轻轻松松将人扒开——已经够了,别再想了。
“勒得断吗?”鸦夜问。
“胜算有是有啦,但一个人挺难办的。”
“真是个完全不成熟的没用助手。”
愉快地吐气后,鸦夜呼喊另一名随从。
“静句。”
“是。”
驰井静句简短回应,对阿妮说“暂时麻烦您了”,将鸟笼交给阿妮。单手拿起背上的武器,走到津轻面前。围裙的下襦随风摇曳。
“咦!静句小姐要来帮我吗?太好了!你可是个强大靠山呀。”
“我只是因为有命令所以帮你。老实说,直到你死我都不想出面的。”
“你、你太冷淡了。而且无情……”
滋呼!
怪物从边缘的房屋气势十足地现身,站到艾尔杰大道上。看来愤怒尚未冷却。
阿妮紧紧将鸟笼抱在胸前。津轻脱掉大衣和手套,卷起袖子压低身体摆好架式。静句从围裙的打结处安安静静地拔出像枪的武器。
“那么,我该做什么?”
“我会制造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