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
“师父,您是怎么知道的?”
“桌上的烟灰缸,烟蒂满了出来。那就是有人在玄关前面持续抽烟好几个小时的证据。每根烟蒂的长度都几乎相同,所以是同一个人抽的。会吸这么大量的烟,首先就能推测不是女人而是个男人。从和地下阶梯的位置关系思考,就能得知是博士安排负责监视的人。
桌子底下只掉了一根扁掉的烟蒂。因为烟灰缸已经满了,于是最后一根用脚踩熄。那时沾在鞋底的灰烬,在地下阶梯的前面,还有通往二楼阶梯的第一阶都掉了非常少的量。由此能够大致追出男人移动的路径。”
听到这些话,阿妮与津轻才赶到地下阶梯前。地板上的确留有微量的烟蒂灰烬。而且到二楼的阶梯一看,勉强能看出来第一阶的踏板左端也沾到了。
“师父,您竟然能注意到这种地方。”
“因为我跟你们不一样,视线的高度比较低。地板上头的东西我看得一清二楚。”
“可、可是轮堂小姐,您怎么知道那个人是在照顾博士的助手呢?”
“沾到灰烬的是踏板左端。一般来说,人在上楼梯莳会走在正中间,但男人的鞋子往左侧偏得太多。那是因为他扶着某个人,跟那个人一起上楼梯的缘故。就靠近地下阶梯的迹象看来,能够推测应该是在照顾某个从研究室出来的人,不过假如那个人是彪形大汉的博士,就很难想象两个人并肩走上那狭窄的楼梯。也就是说攥扶的对像是苗条的助手。虽然有点罕见,但助手是女性吗?”
“对,没错。博士有一名女助手。”
“哦,果然如此……我还没提从玄关进来的人的事情。从泥巴脚印就知道是男鞋,明显不同于警察的鞋子,是年轻人穿的。他进来以后留下泥土,也没有打算脱下滴水滴个不停的上衣。因为他十分慌张。足迹在大厅中间一度乱了,显现他和在这里监视的男人起了冲突,但结果他还是走下阶梯去了。因为听到地下室传来异常的声音,那甚至也让监视的男人忘了自己的任务。”
大厅响起“啪叽”的快活声音。阿妮在弹手指。
“不愧是轮堂小姐!漂亮!”
“没什么,这种事情活得久了自然就学会了。”
“就是所谓的老婆婆的智慧吧。”
“津轻,跟静句会合后你给我先做好心理准备。”
“刚刚那样说也不行吗?”
姑且不管不只是头发、连脸都发青的津轻,阿妮对鸟笼竖起拇指。
“唉,好啦,总之就是师父状态绝佳吧。这次的案子一定也能迅速解决!”
“感觉用不着我出马,警方就能解决了。”
“什么意思?”
“脚印呀。”
津轻与阿妮视线再度落到地面。
“房屋的前院,被好几个粗硬脚印踩踏得乱七八糟。那是警察进入这栋房子时留下来的吧。但是说到屋内,一如所见没有半个看来是警察的脚印,现场被保存得好好的。”
“确实如此。”
“意思是有人阻止了想要进屋的那些警察吧。”津轻说。
“对。就在他们即将进入时阻止了,要他们擦过鞋底再进来。是一个处在能对所有人下令的立场的人,应该是负责此案的搜查官吧。从屋外就洞察足迹的事情,可说是个相当能干的人。”
这也是年长者的从容不迫吗?鸦夜以高高在上的角度夸奖那个某人。
“那么,实际上案发当晚是什么情况?”
“啊,是的……几乎,就跟轮堂小姐刚才推测的一样。发现尸体的是三个人:负责监视的守卫和女助手,还有中途加入的一个男人。”
阿妮翻着记事本内页。
“守卫叫做凡•斯隆,是个流浪者,据说受雇博士后也曾经做过破坏坟墓的事情。中途闯入的男人是阿尔伯特•霍斯汀,他是布鲁塞尔自由大学的医学生,暗中将大学使用的实习尸体卖给博士。收集尸体的目的当然是要拿来当人造人的零件。”
“好一个罪孽深重的博士呀。”
不知道为什么,津轻语气带着开心说道。他也是个相当罪孽深重的人。
“助手名叫莉娜•兰彻斯特。是个从大学时代就支持博士研究的年轻女子。昨天晚上她本来也和博士一同在地下的研究室工作,但在接近完成之时,博士跟她说‘剩下的我自己一个人来’,把她赶了出来。”
接着,少女记者详细地告诉侦探,她连吃早餐的时间都舍不得而去跟警官们探听出来的案发经过。
听到“滋”的声音,三个人前往地下的研究室,破门进入后发现不完整的尸体与人造人。因为惊吓,霍斯汀昏了过去,凡•斯隆把霍斯汀搬到阶梯上,这段时间莉娜努力让怪物冷静。怪物如同婴儿不会言语,但也没有失控大闹,感觉出乎意料地乖巧。喧闹告一段落后,事已至此也无法顾虑研究将如何,决定要报警,凡命令醒来的霍斯汀在雨中跑去找警察。不幸的医学生逮到巡夜的警官说明情况,同时再度昏倒,现在人躺在医院里。
经过后来的调查,得知尸体死亡时间还不到三、四个小时,而且除了头部的伤以外没有外伤。
“博士的头,到处都没找到吗?”
全部听完后,鸦夜问道。
“所有人作证一开始破门时,房内各处都没看见。警察也到处寻找,但还没发现。”
“院子里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