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也找不着。
不论怎样的大都市都必定存在,宛如苹果发黑的一区。吹过杳无人烟的马路的风,感觉比闹区寒冷许多,光是站着便忧郁不已。信件应该已经送达收信人,但侦探们还没到吗?不快点来的话就赶不上明天的报导了……
“阿妮小——姐。”
正在思考是否该先回去一趟再过来的时候,注意到逐渐靠近的青发男人。阿妮忘了空腹和无聊,用力挥动手里拿着的笔。
“真打先生!我就知道你们会来!”
“收到小姐写来的信呀,不能不来叨扰。”
“我也是充满爱的呀。”
停下脚步的助手与侦探,各自以半开玩笑的口气回应。津轻是老样子的群青色大衣配灰色手套,鸦夜则是在盖着蕾丝罩子的鸟笼内。
“静句小姐分开行动吗?”
“她去购物了,冰淇淋就交给她了。”
“冰淇淋?这么冷还要吃?”
“听说是这样比较别致——对了,这里就是案发现场吗?”
津轻的视线望向前方的房屋。
即使在鬼城里也是格外古老的独栋房屋,方方正正乏味的二层楼建筑。经过昨夜的大雨浇淋的庭院似乎依旧干燥,应该是警方留下的粗硬脚印踩踏得到处乱七八糟。在有屋顶的玄关面前,两位壮实的警官正在监视,以怀疑的眼神瞪着阿妮等人。
“这气氛感觉不会让我们进去呢。”
“就是呀。我从刚才开始就在伤脑筋……”
“总而言之,先尽量去拜托看看吧。”
一边说着过于乐天的话语,津轻一边冒冒失失地踏进房屋的庭院。阿妮也跟在后面。果不其然,警官之一走了过来。
“你们想做什么?”
“我是‘鸟笼使者’真打津轻”,“我是专查怪物的侦探轮堂鸦夜”,“我是巴黎《新时代报》的特派员阿妮•凯尔贝尔!”
三个人的声音同时重叠,警官们的表情变得愈发严厉。
“你们在说什么?”
“听说这里发生和怪物有关的案件,所以我们前来调查。虽然冒昧,但能麻烦让我们进去看一下吗?”
“当然是不可以。除了相关人员之外禁止进入。”
“房子里正关着危险的怪物,你们要是不快点逃走也会被吃掉的喔。”
一个说出恶作剧的话语,搭档也露出微笑。警官们更往前走,亮出非常大的拳头给津轻看,威胁道:
“要是你们说什么都想进去,那就使出全力试试看呀。”
三秒后,一行人通过玄关进入屋内。
宽敞的玄关大厅既无家具也几乎没有装饰,馒味扑鼻。小桌上放着装满了雪茄烟蒂与火柴灰烬的烟灰红,视线移到地板上,则能看见满是泥巴的脚印踏出一条线,连接到正面的地下阶梯。右侧有通往深处房间的走廊,左侧则延伸出往二楼的阶梯。
“没什么生活的感觉呢。为什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站在大厅中央,津轻发出感想。
“因为从事人造人这种诡异的研究,避人耳目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总而言之,珀里斯•克莱夫就是以怪胎科学家的身份为人所知……这是博士的长相。”
阿妮从口袋拿出照片给津轻看。津轻和平常一样,和高举的鸟笼一同细看那照片。
熊——这就是对照片上的男人贴切的形容。宽肩膀,粗脖子,肌肉厚实的脸颊。浓眉,双眼像是在对什么生气一般怒火熊熊,圆鼻底下蓄着几乎遮住嘴巴的黑色胡子。头发和鬓角茂密得乱蓬蓬,整张脸一片黑。虽然没拍出胸部以下,却不难想象应该有个突出的肚子。
“这个,与其说是科学家,不如说是住在深山里的男人吧。”
“不过,听说他还待在布鲁塞尔自由大学的时候是以‘天才’闻名的。大概在一年前他销声匿迹,昨天的案件终于让人发现他……虽然是无头的状态。”
小声补充后,阿妮打开记事本打算说明案件。
“我信上也有写案发现场是地下的研究室吧?看样子果然是基于研究性质,为了不让人发现而在地下室进行。不过,昨晚研究进入尾声……”
“有一个男人站在玄关大厅监视。”
突然,鸦夜接续阿妮的话道。
“那个男人为了不让研究受到不必要的打扰负责监视。看起来站了很久的时间。但大概过了四、五个小时,有人从研究室出来。恐怕不是博士,而是他的助手。助手似乎非常疲惫,男人扶着那位助手到二楼去。”
“咦、咦?”
阿妮目瞪口呆地看着鸟笼。鸦夜以像是在现场的口吻继续下去:
“不晓得是让助手在寝室休息,还是让助手喝酒提振精神。总之,在男人照顾助手的期间,有另一个人从玄关进入屋内。进来的是位年轻男子,一副颇为慌张的模样。回到一楼的监视人和男子起了争执,但就在那时,地下室传出不对劲声音还是什么。他们一起往地下室去,结果运气差碰上了案子。情况是如此吗?”
“……”
阿妮将雀斑脸转向津轻。连徒弟看来也是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