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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个叫做真打的混帐,有够慢的。说请等一下然后就跑出去一定是去哪里闲逛吧。虽然他应该不会被威胁就逃走啦……唷,回来了呀。’
‘您好,您好。老爷,讨债的老爷。’
‘不要用那种无中生有的称呼。会被四周的人听见的。’
‘那就、黑道老爷。’
‘这不是愈来愈难听吗?真是的这个笨蛋……那么真打先生,你筹到钱了吧?我话说在前头,我威胁你说要是不还出足额的钱就要放火烧你家,我可是认真的。’
‘嗯,我知道。所以,我好好地拿这个来了。’
‘唷,那就好。只要你能还钱就……这、这什么东西?两个大水瓶?里面装了钱吗?’
‘没有,就是装水。’
‘装水呀。说得也是,水瓶里面装的当然是水嘛。我竟然……不对,为什么是装水啦?’
‘要说为什么,就是因为老爷说要放火,我心想这可不行所以从多方筹来的呀。’
‘白……白痴呀你,当然是没有那回事呀。你要筹来的东西是钱!你拿钱来的话我就不会放火。你为什么是拿水来!顺序错了吧?’
‘啊,是要钱呀……原来如此。唉,我真是上当得彻底。’
‘我才没有骗你,是你自己搞错了。’
‘可是老爷,既然说水金地火木土天海,水和金就是差那么一点点而已。’
‘差得多了。够了。你现在有多少我也不计较了,钱拿出来快拿出来!’
‘咦……嘿嘿。关于这一点呀老爷,虽然很难启齿,但我所有的钱都拿去买水了。’
‘你、你用光了?你把所有的钱都拿去买水?’
‘因为老爷说要放火。’
‘就跟你说没那回事……够了真可恶,你这天大的蠢蛋!这样子我真的要放火了。’
‘好,我准备好了。’
‘你拿水瓶是干什么!真是的到底是怎样啦……唉。够、够了。我下次再来!下次你一定要好好准备钱!’
‘好,你辛苦了。那就下次见。回去时路上小心……——定吉,定吉,出来吧!’
‘没问题了吗?真是受不了……唉,这我真的是受够了。你真的把他赶回去了。你跑来我家说只有水也好借你用的时候,我还想你要做什么,你还真会想。’
‘哎唷这没什么啦。这个,谢啦。’
‘嗯。嘿咻——不过这不是很好吗,房子不用被烧掉。’
‘哎呀哎呀哪有这回事。那个家伙真的就像他威胁说的那样放火了——我们家的钱都快烧光了,穷呀。’”
津轻迅速点头,再度将还没吃完的法式三明治送进嘴里。
“……”
“……”
“……”
“今天好冷呀。静句,帮暖炉再多加点柴。”
“好的,鸦夜小姐。”
“没有半点反应?反应呢?”
“怎么可能有!你这一大早就专说无聊故事的家伙!”
布鲁塞尔闹区的饭店,最高楼层的二等套房。适度豪华的房间内,梳妆台上散乱着行李箱拿出来的小东西,房门前的挂钩挂着满是补丁的大衣,床旁摆着空鸟笼。继续旅行的侦探一行,从两天前投宿于此。
“说无聊故事太没礼貌了。是因为师父好像很无聊,我才说自己的有趣经验给大家听的呀。”
津轻的叉子尖端朝向沙发。看来柔软的抱枕上,让只有头颅的身体在休息的,当然是轮堂鸦夜。因为刚睡醒,光泽的黑发有两、三根往错误的方向翘起。
“在无聊的时候又听到无聊的故事是想怎样?说起来,用那种愚蠢方法赶走讨债的人一定是谎话吧!”
“我就说是真的了呀!”
“那么,赶走之后要怎么筹钱?”
“我趁着夜晚逃走了。”
“我没问就好了……”
“鸦夜小姐,火这样够暖吗?”
“刚刚又变得有点冷,不过算了。谢谢你。”
“啊,静句小姐,可以请你顺便拿那边的胡椒过来吗?”
津轻一拜托,驰井静句便拿起放在推车上的小瓶胡椒,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将瓶子往外面狠狠投掷出去。
“太冷淡了,而且无情。”
悲痛的吶喊完全遭到忽视,面无表情的女仆回到座位继续用餐。
桌上摆放的是涂好果酱的法式三明治,还冒着蒸气的培根和浓汤,热咖啡加上色拉碗等等。两人份的早餐。
鸦夜不痛快地瞪着餐桌。
“说起来我会觉得无聊,是因为你们无视我,美味地享用早餐。你们没有体贴吗体贴!”
“就算这么说也无可奈何吧。”
“啊,好想吃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