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喂,库洛托,快住手。太没礼貌了。”
“父亲,没礼貌是什么意思……因为很奇怪呀,鸟笼竟然会说话。我记得,你是真打先生吧?那里面有什么……”
“您听过转失气吗?”
“转、转失气?”
“一个告诉人们世界上有的东西还是不知道比较有意思的故事。”2
津轻这么说完后,环顾年轻的吸血鬼三兄妹的脸。和夏洛特四目交接时,夏洛特全身僵硬差点从椅子摔下去,拉乌尔赶忙扶住妹妹。
“父亲,真的能交给这些家伙办吗?”
库洛托的疑心愈来愈重,用沾了血的汤匙指着津轻。
“我认为可以交给他们处理。他们确实是有点奇怪,不过搜查本身有条有理。”
即使半信半疑,戈达勋爵始终支持侦探。
先前,因为夏洛特现身而没能听闻推理到最后,不过从房间转移阵地到玄关大厅的仓库后,轮堂鸦夜依然充满精力地活动(不对,实际上行动的是津轻)。坏掉的锁头、引人注目的桩子的大小、沾血的指印等,全面仔细地观察过后,尽管说着“没有什么特别的新发现呢”云云,还是满足地离开仓库。
然而,那满足从何而来?蕾丝的内部在想什么?戈达勋爵毫无头绪……
“岂止是有一点奇怪。”
库洛托到底是一副无法接受的样子烦躁地摇晃身体。仿佛是进一步追击,拉乌尔低声说着“我也觉得他们不太可信”。
“这些人,来到城堡的时候不就想要骗车夫吗?”
旁边隔了个座位的马鲁克“咦”了一声,缩着身子。
“啊,当时你在场呀?”
“算是吧。因为听到马车的声音,所以我想看看侦探长什么样子就躲起来偷看了。就在……”
“那座快要倒塌的尖塔上面。”
津轻立刻插嘴。原本得意洋洋、嘴角上扬的拉乌尔,吓了一大跳将脸转向正对面的男人。
“你、你看到了吗?你说谎。那距离那么远天色又那么暗……”
“我呀,因为没有老婆所以夜晚看得很清楚。”
津轻指着自己的深蓝色眼睛这么说出口的话语,无人知晓到底是不是认真的。拉乌尔一脸诧异,小声地对兄长说着“这家伙就像是吸血鬼”。餐桌再度为沉默笼罩。戈达勋爵连忙补上“总、总而言之”延续交谈。
“我认为他们是能干的侦探。也没别的人能指望,就交给他们试试看也无妨。”
“能干的侦探呀……”
库洛托以手托腮,瞥了鸟笼一眼。
“硬要说的话,我觉得看起来像是廉价的骗子。”
“哈哈哈,师父,人家说我们是骗子呢。”
“都是你害的呀津轻。因为你干了想要骗车夫先生的事情。”
“全怪到我头上我很伤脑筋呀。师父才是害小八心生恐惧呢。”
“我叫马鲁克!”
大声订正后,车夫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满是胡子的脸问道。
“对了,鸟笼老爷,刚才您怎么会知道娜塔莉的事?我明明什么都没说。”
“老爷……你觉得我看起来像男的吗?”
“您、您看来既不像男人也不像女人。那么鸟笼……小姐?”
“不要用疑问的语气。”
正当鸦夜与马鲁克进行着低血压对话时,另一方面库洛托则是询问弟弟“娜塔莉是谁?”。拉乌尔皱起宛如拖把的厚重浏海下隐约可见的眉毛,向家人们说起亲身经历。
“那个鸟笼,从马车下来的时候跟车夫说了很奇怪的话。什么去酒馆挨太太骂所以在戒酒……”
“要说为什么会知道,我想刚刚我也说过了,就是看你的衣服就知道了。”
津轻配合鸦夜的话语提高鸟笼,挪动让正面对着餐桌的角落。同时戈达勋爵等人的视线,也集中到坐在角落的满脸胡子的男人身上。
“你的背心,腹部的部分褪色了,针脚也粗。因为就只有那个部分时常弄脏,每次都要搓洗。沾到腹部的污渍,原因应该是食物或饮料吧。你常将料理洒到衣服上。长大的成年人会出现这种举动,就只有喝得非常醉的时候。所以你有爱喝酒且喝得很醉的坏习惯。背心对你来说应该是唯一一件工作服,可是你却没有脱下来就去喝酒,意思就是你结束工作后顺道跑去酒馆。你在酒馆每天喝得醉醺醺的,弄脏衣服后返家。然后尊夫人替你洗衣服。没错,想必你是有太太的人。虽然胡子打点得粗糙,但你穿的衬衫领子干净,扣子也有重新缝好的痕迹。因为尊夫人个性一丝不苟,每次都好好地替你烫平皱褶缝补扣子。”
对着嘴巴张得大大的马鲁克,鸦夜继续说道:
“观察背心其他部分的污渍,最后一次清洗应该是大概一个星期前吧,腹部没有沾上新的污渍。也就是说你这一个星期没有喝酒,就是没有到酒馆去的意思。为什么呢?你看起来身强体壮,应当没必要注意身体。那么就是有人强硬地要你别喝酒了。那是谁呢?最有可能的,就是已经厌烦持续帮烂醉的丈夫清洗脏衣服,一丝不苟的太太之类的人。她不是个非常周到的好女人吗?你该好好珍惜。”
听到“我说完了”的声音,马鲁克仿佛松了一口气,重重倒向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