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比人类更敏锐吧?”
“是的。即使处于睡眠,只要是浅眠的时候都很敏感。汉娜就算在打瞌睡,只要我出声喊她,她便马上醒来。所以假如是趁她熟睡时偷袭,那就是能够消除自己气息的高明猎人干的。”
“高明,呀。”
鸦夜接过戈达勋爵的话语,像是在思考什么。
“可能是先让汉娜夫人吃了安眠药。”津轻说。
“那类药品对吸血鬼没有效果。”
“啊,是这样呀……说到药品,圣水是什么情况?是杀害后洒上去的吗?”
“大概是吧。要不然应该会因为灼伤的疼痛而醒过来才对。但是虽说是杀害后,但死亡经过一段时间后,吸血鬼的细胞便会失去力量,即使泼洒圣水也不会灼伤。因此,泼洒的时间可推断是才刚死亡没多久。”
鸦夜对吸血鬼肉体相关的分析,正确得连戈达勋爵也忍不住点头。
“桩子加上净化过的圣水,真是有趣的凶手呀。”
“也有种做得过火的感觉吧……对了,戈达勋爵,尸体的手或脚有伤吗?”
“没有。手脚很干净。除了照片拍到的部分,都没有外伤。”
“好像有大衣之类的遗留物到目前还保留原状,您没有碰过吗?”
“对。城堡里的人没有任何人碰过……连警方都没有想拿走的意思。”
戈达勋爵的内心,前几天对少女记者发泄的相同怒火醒了过来。市警和法官都无意帮助身为异形的吸血鬼。就这一点来说,眼前的侦探至少还有想要认真调查的样子。虽然还不晓得他们能否信赖。
“那么,可以请您告诉我们发现尸体的经过吗?”
“报纸应该刊载过了。”
“请您再说一次。就您想得起来的部分仔细地说。”
“虽然应该是您不太愿意想起的记忆吧。”
无可奈何,戈达勋爵从想要返回城堡开始说起。和次男拉乌尔在森林里,打死了一头鹿。回到玄关大厅后发现仓库的锁遭到破坏,找到被血沾湿的银桩。确认过家人是否平安,最后进到这个房间面对的却是汉娜的尸体。
“虽说很习惯尸体了,但家人被那么残忍的手法杀害还是第一次。我看到以后内心大为震撼,发出吶喊……”
“当时除了您之外还有谁进入这房间?”
“为了让我冷静下来,阿尔弗雷特进来过。但是,他没有碰尸体或是房间里的物品。我也吩咐小犬他们不要进来这里,因为我认为他们看了会受到打击。后来我拜托阿尔弗雷特照顾他们,我自己去搜索城内。”
“请等一下。这栋居馆,隔音是不是很差?”
“是呀……应该是这样没错。墙壁也老旧,特别是地底下回音很大。”
“案发当时,您的长子库洛托还有管家阿尔弗雷特先生,都在距离这房间很近的地方吧?”
“对。阿尔弗雷特在里面的办公室,库洛托在隔两间的房间里。”
“可是,在您大喊之前他们都没发现出事了。”
“他们两个都说这房间没有传出任何声音。”
“原来如此。那么,您有搜索到什么吗?”
“我什么都没找到。我也到外面的森林到处搜寻,但连足迹或气味的痕迹都没发现……所以,两位的搜查或许也得不到成果。”
尽管打算暗示“委托查案要是没成果也算不了什么”这样的意思——
“不过,只是嗅闻味道的话连狗都办得到呢。”
但鸟笼的声音,带着挑战的语气回应。
“人类是会思考的,戈达勋爵。用看的用听的用闻的,然后思考。不知是哪个法国人也说过,说‘人类之所以为人类的所有尊严就是在于思考’。合乎逻辑的思考是人类能够拥有的第一项武器,同时也是最后的娱乐……不过呀,由我来向您说‘人类’应该要如何如何,说真的还挺无聊好笑呢。”
“……”
“津轻。”
她一喊,助手立刻简短回了句“是”。照片还给戈达勋爵,接着拿起提灯,往太师椅走去。
侦探们的搜查,开始了。
“停——蹲下——放好提灯。”
听从发自鸟笼的声音,津轻在绿色地毯上蹲下。用光照出留在上面的两个物品。
“大衣和瓶子,呀。首先看大衣。”
津轻以左手拿起大衣,然后将右手提着的鸟笼移到大衣面前。
“前面因为沾到血而变得黏黏的,让我看背面……再往上一点,帽子的部分。嗯,尺寸还满大的,布料也厚。稍微拉一下袖子看看……可以了,往下一点。扣子旁边好像沾到了什么,试着拿起来……是小石子呀。口袋里面怎么样?什么都没有?是喔。”
原来如此。这确确实实是个“鸟笼使者”。
望着在大衣面前四处移动鸟笼的男人,戈达勋爵这么想着。“摊开”,“掀开”,“靠近”,“回去”,“看一下”,“把里面翻出来”,“举高”,“往右一点点”,“再过去”,“可以了”。
鸦夜每次发出简洁的指令,津轻便顺从回应。一下子翻出胸口的口袋,一下子掀开领子,为了能够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