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的城市,所以这里的犯罪组织也大不到哪里去。只能凑齐五十发DFE爆裂弹的弱小组织已经是这里的顶尖势力了。也就是意味着这里的警官们的战斗力也相当低下。
弗莉达观测了下在高度三百米处盘旋的伞兵们。袭击市民们的敌人,在空中时不时的用机枪扫射地面,是海盗的两个小队,只有十二人。这些义体人背负的降落装备只不过是免手控的滑翔器,其速度、武装和巡航时间都寒碜的很。可是市民们却被飞翔在天上的敌人随意地玩弄在股掌之间。
“大部队在哪儿?”
“在受到那些家伙攻击的地方!大家都在战斗!”
一位警官绝望地说,他剃了圆寸的脑袋上,头发已经长得半长不短了。
“那些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另一个警官叫到。他死死抱住骑楼的铁柱子,脸孔被烟熏得漆黑。
大块头的警官则躲在大总统雕像的脚下,把弹夹从灰扑扑脏兮兮的手枪里退下,数起残余弹药。市民们可能是为了集中起为数不多的火力而将这个广场选为迎击地点之一了。但在这里与空中的敌人交火的话,实在不能算是个明智之选。在她所看到的范围内,除了那台M3111以外,机械兵大多数正从山脚自下而上,仔细地扫荡幸存者,所以离到达这里还有一段时间。
“……畜生,明明机械兵也要上来了。”
那些躲避攻击而逃入火车车站的警官们,为了加入刚刚的谈话,都跑了过来。
“在场的人是全部了吗?”
“活着的都是!”
一个黑色西装上沾满沙土的男人似乎是这个团体的指挥,他亢奋地冲着她大喊。
“他们又来了!”
有人惨叫。六条银白色的喷射火炎,在高空中组合在一起。随后,海盗们组成矢型编队,急速下降轰炸而来。
“去那栋楼!”
弗莉达喝了一声,瞄准垂直下降中的编队最前卫,扣动了扳机。几乎同时,过于轻视地面反击的海盗被刺了个对穿,不可见的光束贯穿了天空。那个海盗爆炸散裂,迸出赤红的火团。
制服集团,穿过车道拼死逃跑。在她飞身跃上大剧院正面楼梯的同时,固定在降落装备的翅膀下的六枚炸弹爆炸了。弗莉达卧倒在地,炙热的风暴席卷而来,掀起她的长发。
炸弹把大总统的铜像连同喷水池和花坛一起炸了个稀巴烂。爆炸冲击波吹乱了海盗编队,使得他们稍稍偏离了投弹目标,没能完成俯冲轰炸。
市民们相视而笑,露出的白牙在黑暗里头忽闪忽闪的。真是一群现实的人。尽管曾经被他们给哄了出去,但一遇到绝境,只要她伸出援手,他们就会欣然接受。
“哈哈哈,大家都活着吧。多亏了你——”
大家刚刚长舒一口气,一声沉闷的枪声划破了天空。探出头一看,海盗们已经开始上升,其中一个人身后背负的滑翔器冒出了黑烟。人们茫然地看着这个超出理解范围的光景。四个海盗将另一个同伙团团围住,乱枪处死了他。只要子弹一击中覆盖着装甲的尸体,它就会反射抽动,犹如一个在广场上空中回旋舞动的芭蕾舞者
“啊哈哈哈啊!这次是导弹喽!”
这是酷拉勒斯海盗团的喊声。
尸体直挺挺地耷拉着,它的降落滑翔器改变了方向。变成了鲜血淋漓的人肉导弹,无力的尸体摇摇晃晃地朝着弗莉达他们藏身的歌剧院发起了特攻。它的翅膀下还挂着炸弹和燃料箱。
“快逃!!!!”
大家的脸孔被惊恐所扭曲。
“真是恶趣味!”
她按下步枪的转换按钮,回转装有四根发射筒的枪管,装填上电能充足的发射管。犹豫此时是否用掉最后一发,但结果弗莉达还是撞破后面的窗户跳了出去。爆炸的火焰好像一只血手,追寻着牺牲品从窗户喷涌而出,抓向落向石板路的她。
弗莉达他们三十秒前还在那里的,有多少艺术家梦想着的一层大厅,冒出了熊熊火焰。
一个逃慢了一拍的男人,背后被烧伤,痛苦地哼哼着。爆炸的巨响导致的耳鸣一时半会儿消失不了。她摔了个七荤八素,嘴唇也磕破了。
“给海盗当棺材,也太奢侈了吧。”
海盗们用特定控制终端来诱导降落装备上的推进器,把人体当成导弹来用。
上演那个空中处刑剧情的原因是,只要控制终端的最优先的系统指令者,也就是终端的持有人还活着的话,其他人就不能随心所欲的地操控之。
险些丧命的一众人飞奔到一个T字路口,剃着圆寸的警官抡起手臂大叫。
“……居然自相残杀啊!喂,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那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照不到阳光的后门小道上长着苔藓,十分湿滑。嘴巴里一股血腥味,弗莉达的心里冰凉冰凉的。此时此刻,在轨道上的母船里,海盗们肯定手指着被炸上天的同伙狂笑着。
“他妈的,为什么啊,明明之前只有机械兵的。”
头一回碰到海盗真身后,阴暗中的警官们害怕了。之前一直不用直面他们的理由很简单。那些家伙说不定会把混在人群中的叛徒也给误杀了。
“肯定因为这里有他们不想破坏掉的少见的景色,要不是这样,一般海盗才不会下来呢。”
弗莉达眺望着在爆炎中燃烧崩塌的大剧场说道。
海盗们的生存方式与这个画面完全相反,十分不自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