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把她当成可怕的人呢,一股温暖的感觉浮上心头。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一想到这儿,感激的心情涌现而出。虽然你能到这来真好什么的害羞话实在是说不出口。
爱丽丝的心绪飞向了遥远的行星。由于现在是不出家门就能过一辈的时代,培育人才的学校反而奖励学生出去留学以开阔视野。能够想象出和弗莉达这样的外国人相遇,见识未知的世界是非常快乐的。
吃好饭收拾完毕后,有事情要外出的弗莉达拿起外套,告诉爱丽丝会晚点回来不用等她了。
虽然经历了傍晚的事儿,但是讨厌疑神疑鬼,所以全心全意、充满活力的送她出门。
“路上小心!”
弗莉达静静地,像是在寻找合适的回答一样。用温柔的眼神俯视着她。
“……谢谢。”
她笨拙地说道。洁白但有力的手打开了通向寒风飞舞着的黑夜。
Freda—7
弗莉达独自一人,拖着沉重的包袱走在以防万一而预先调查好的路线上。自称叫做内尔森·乌玛斯的中年男人,被她射杀于百米开外的十字路口。从这里的窨井口下去,弗莉达正前往地下道去抛弃这个危险的包袱。
这个城市有着多到说也说不清的地下道,像地下水道啊地下光缆之类的生命线。好似地面下还埋藏着另一座城市。
踢开事先破坏掉的铁栅栏,把男人的尸体丢入一次性贮水池。额头被打穿、六十五公斤重的尸体发出了沉重的声音,冒出些许水泡,沉了下去。
现在,除了“约翰逊”和弗莉达所属的组织外,还有另一个集团正在爱克帕特活动。而且似乎拥有雇佣肉身的暗杀者的财力。刚刚的男人,也是受过训练的专业人士。
死亡后马上被注入血浆凝固剂,已经树脂化的尸体不会腐败也不会再流血,永远呆在水底,脸上贴着临终时怨恨的表情。但是,如果拔枪速度慢了那么零点一秒钟,在这里被抛入水底的就是弗莉达自己了。
抹去一层薄薄的汗。
目送她出门的爱丽丝,这会儿正躺在暖暖的床上吧。同居人居然是去和杀手拔枪相向什么的,做梦也不会想到,爱丽丝继续生活在恬静的世界里。简直是在祝福声中,怀着金子般的心降生于此的。无论是遇上谁,一直都会探寻其缺点然后轻蔑之,但只有这次,心中很痛苦。
“……这里也好冷啊。”
少女想要寻求救赎一般抬头看天,头顶上的混凝土天花板,超传导光缆的冷却剂泄露的地方挂着白色的冰柱。
Alice—8
“他们现在必需的是赋予关怀的拥抱。而不是搬出市场原理啊资本主义原则之类的,此时此刻,同我们一样的人类正在死去。”
两周之后,爱丽丝正在听一场为了拯救战乱地区儿童的劝募演说。
“他们当然也是有责任的。如今,在这个受益于食品和水资源工厂,创造出没有饥饿的时代里,人们被迫以那样的方式死去,是因为政府的指导者的影响力过于强大。而选择了这样的政府的,也是他们自己。
然而,对于独裁者啊问题百出、煽动人心的政府啊,或者经济陷入窘迫的时候,能挺身而出的人却几乎没有。我们也受惠于星际金融,所以和这些绝对不是没有关系的,请务必不要忘记这点。”
站在韦斯莱小讲堂的讲台前的,正是之前在照片上见过的美男子,艾路恩斯特·鲁萨乔。听演讲的她也流泪了,同时心中涌现着急的感觉,在收到留学邀请后,更觉得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
“我的演讲到此为止。非常感谢大家的倾听。”
学生们的鼓掌声稀稀拉拉的。并排列座的贵宾们,都交叉着双臂一脸严肃的表情。
“那么,话都讲完了吗?”
看着退下讲台向自己走来的艾路恩斯特,教育委员会的理事多米尼克·夏宾,从盒子里挑出一根雪茄点上了火。
“我也十二分地清楚梅求那的内战的事儿,那真是惨不忍睹。……但是啊,现在在这里募集捐款是不是搞错场合了啊?“
“寻求善意有必要挑选地方吗?”
艾路恩斯特反问多米尼克。他抓了抓圆滚滚的肚子,吐出一缕烟。
“西蒙!鲁萨乔应该是拜托你负责的。”
“是的。差不多年纪的年青人之间,要好好加深密切交往。”
蕾切尔的哥哥西蒙,若无其事地回答。
“行了行了,不是很好吗。西面的各位笨手笨脚的也不是一两百年的事情了。”
水利局的马克斯·布莱特勒次长,绷起黏糊糊的嘴唇讽刺到。他的某个亲戚也是韦斯莱的学生,因为她和蕾切尔有过节,所以连蕾切尔的哥哥也受到牵连的样子。
今天放学后的预定是贵宾们的事前碰头会。但此时,连表面上假装的友好平和气氛都快不见了。对方都是大人物的关系,布克老师们一直慌慌张张的。
“真的想援助的话,鲁萨乔你们去做不就行了。你们的话,整个星球都能买下来。”
都市的动脉,运输列车的管理责任人,交通管理局尤琴一边揉着粗壮的脖子一边说。
爱克帕特从殖民开始以来,权势者们就分为两派,争斗不休。过去怎么样姑且不论,自从搬到新市街之后。两派把旧市街夹在中间分成“西面”和“东面”两块居住地,如同图示一般简单明了。
在场的人里面,蕾切尔的哥哥西蒙和一眼就能看出脂肪过剩的教育委员会理事都是“西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