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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多余的话从我锯齿般的嘴里抖搂出来。
“嗯,嗯?”
“我对你做了那种事情。”
明明没有这么问的必要,我没必要去挖掘自己会被责备的点,然而从嘴里说出的话无法回到怪物我的嘴里。
矢野睁大眼睛,“啊、啊”地夸张地拍起手。
然后,笑了。很奇怪的,笑了。
不是美滋滋的,而是自然的笑。
“安达、君,不可怕、哦。”
“.…为什么?”
嘴擅自张开了。
“为什么啊?我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情。”
声音不知为何在体育馆的空洞中显得格外响亮。堆积的白天的声音和气味,仿佛全部消散了。
“为什、么………”
矢野歪着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
“那是因为……”
“……”
“因、为安达、君会注意到。”
对于我毫无诚意的提问,矢野认真作答。
然而,我连这个答案的意思也不明白。
我想是因为我没有真正了解她。
“莫非、安达、君……”
矢野接下来的话语,让我觉得从天落下个滚雷。
“希望我、怕你、吗?”
……啊。
“很奇、怪!”
矢野拍了一下球,这一次球很顺利地回到了她手里。球和地板撞击的声音,仿佛将我心中的一层薄膜捅破了。
我活过来了。
薄膜中真实存在的东西从我脑海中溢出,将我的全身所麻痹。
啊,啊啊,原来如此。对于矢野的提问,我还没有作答。
不是大脑中的词汇都全部消失了,只是对于她的疑问的答案,并不是谁都可以看的。
听到矢野的话,我忽然察觉到,至今为止心里所怀揣的某个东西的名字是错误的。
这个发现让人难以置信,但无法被糊弄过去。
心中被我认为名为罪恶感的部分仿佛被针扎到一般,让我觉得疼痛。
被矢野的话语所刺破。她说中了。
“安达、君,好奇怪。”
“……”
“在楼顶上说我、很奇、怪,现在还给、你,嘻嘻。”
我希望矢野害怕我。正如她说的一样。
理由很简单。只是,这样的话,或许我不用再在意她了。
被她认为很可怕被她讨厌被她觉得是很过分的人。
能够被抛弃,会轻松很多。
总之先道歉,如果对方拒绝了那也没有办法。我曾想这样会很轻松。
我不能否认心中的这个想法。因为我一直害怕被她寻求帮助。
所以,才能这样毫不犹豫地,跑来找她道歉。
一定在心里都某处,觉得今天这样的时机刚好。
我心中那块被察觉出的黑色的部分,它的名字,或许不是罪恶感。
“啊——难道是那个!”
虽然应该不知道我黑色的胸膛之类的,但矢野指着我,不可思议地摇晃着头说:“安达、君是害怕、安达、君、自己吗?”
“……欸?”
“没关系,不可、怕哦!”
像娜乌西卡一样说话的矢野不是美滋滋,而是傻乎乎地笑了。然而,我什么都没说,她又将头偏向另一边。
“不是、吗?”
“……”
“那、该不会、是……”
矢野不是指着我,而是指着自己。
“安达、君,怕我、吗?”
这是从刚才起胡乱丢来的疑问中,我唯一能够点头的疑问。我只是点了一下头,矢野就自然而然地摆出一副讨厌的表情。理所当然的反应让我畏惧。
“什么、嘛,我又不会做、过分、的事情。”
如她所说。矢野虽然不会察言观色,又可笑又迟钝,但是不会对我做任何过分的事情。
只是,觉得可怕并不是那么单纯的理由。
“…我也不知道。”
“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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