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会有背着人说闲话这回事发生。要干什么,就是当面一个旋风腿。
“所以我和你通过洗发水提到了宫里,那就说明我赢了。”
“这是什么输赢比赛。不是也可以让阿冢来问吗?”
“不行不行,宫里特别嘱咐我不要告诉别人,况且阿冢,那家伙太喜欢你了,搞不好什么都全盘托出。啊,你该不会讨厌之前我对你隐瞒吧?”
虽说我得到了来自朋友的良好评价,但忽然想起前几天,小呆他们说的话。心生犹豫。
“并且我没法直接找你说呀,所以就在阿冢在场的时候找你们搭话了。本想这样绕着圈子让你注意到的,无奈那家伙总是带跑话题,说一大堆无关紧要的事情!”
绕着圈子。不愧是三木。但难道连三木也无法和在意的人直接搭话?有些奇怪。
“所以我就营造和宫里同样的状况,结果你也没有注意到。在图书馆,遇到你的时候,我可是真的忍了下去,没有当面直说哦!”
那天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么那天说到的“女生”是?
“我本来就不擅长拐弯抹角的沟通啊。特意去找小呆问了在在意的人面前绕着圈子说话的办法。”
“……嗯?
“欸!在意的人,是这个意思?”
“什么?谁?”
我口腔不禁干涩,慌忙掐住话头。从胃底涌上来的灰心丧气以及尘埃落地在我口中停顿。
我忍住没回一句:“原来是这样,什么嘛。”
原来如此。不过,的确该是如此。
还好我没有会错意跟她告白,差点成了个得意忘形的冒失鬼。误解也在走向极端前被解开,还好还好。
虽然,我是真有一些失望,但总觉得双肩一轻,有什么重担被卸下。
“难道说小呆在哪儿泄露了我的事情?那家伙,我要杀了她!”
一切变得有些滑稽,我忍俊不禁。一脸咆哮暴怒的三木也看着我,似乎将满腔怒火抛在脑后,头上出现了几个感叹号。
“好啦,那我们现在一起去宫里家吧!”
“嗯,嗯,欸?什么?现在?”
我一边问,一边想象着自己头顶上出现的感叹号。随即却看到了三木头顶上的问号。
“欸?嗯,我最近住在宫里家,和她一起学习。为了答谢她,我刚才还买了好几本杂志。拜她所赐,我这次的数学感觉考得不错,宫里提过的地方全都出现了。你没空?啊对了,你要买CD,我可以等你哦。快点来。”
我一边想不会吧,一边顺从地跑去买CD了。对于三木,我难以拒绝。
我立刻买好回来,三木却像好久不见一样冲我挥手。露出灿烂的笑脸,眨巴着闪闪发亮的眼睛,对我说:“这下子宫里可以没有负担地来学校了,太好啦!”
她的头上闪动着一个特大的感叹号。不是谎话,不是玩笑,也不是为了交际说的漂亮话。她是发自内心地这么想。
这个有些疯狂的怪人,虽然这次也让我误会和失望,但是,我还是喜欢她。非常喜欢。能喜欢这样的她,真是太好了。
结果第二天,我仍陷入了睡眠不足的状态。
“又怎么啦,没吃早饭?要吗?”
早晨,我呆呆地坐在座位上,体贴的阿冢从袋子里掏出一个面包,砰的一声坐在了我旁边的座位上。
“不用了,没事。话说,你最好把这个位置让出来。”
“为什么?”
我正准备回答,忽然听见人群中哄哄喧闹起来。
“同学们!宫里同学来了哦!”
进教室的三木高声宣布,躲在她身后的宫里面露难色,像接受了非常糟糕的惩罚一般。但她也并非觉得不开心,从她头上的标点符号便可以确认。
如果是从前,遇到这样的情况,宫里大概会逃掉吧。但她一定也是因为喜欢上了三木,所以原谅她了吧。我明白。我和宫里这样的人,对任何细节和小事都忍不住太在意的人,会忍不住倾慕有那样能量的人。北风也好,太阳也罢,用一股蛮力,将一切的一切全部席卷融合,吹散和照亮了旅人心中的阴霾和不安。
我回头看了看一旁的阿冢。他也看着两人,忍不住开心地笑了。紧接着,将那样的笑脸送给了我。
“太好了啊。”
啊,他真的是个好男人。这个叫阿家的人。
所以我能理解,虽然我能理解,但还是无法容忍。容忍和理解,是两回事。回想起来,我一次次陷入低落之中。
昨天,我和三木去了宫里家里。三木向满脸惊讶的她解释了事情的缘由。我和宫里互相道歉,虽然还是难免尴尬,但好歹回到了近似朋友的关系。然后聊到了要不要给宫里取个绰号。
“叫什么好呢?虽说什么都好,但我被叫米奇,不仅仅是因为我的名字哦,因为我笑起来的时候总是有鼻音,然后被阿冢取笑说像某个和我的姓发音相同的卡通人物,于是才一直被这么称呼。”
“欸——”宫里轻声附和。三木大概觉得她看似心情不错,于是接着说了下去。
“所以我也给那家伙起了绰号。那家伙初中的时候,清秀得像个小女生,虽然是男生,但似乎也能进入宝冢演个男角,于是就叫他阿冢啦,本名明明是高崎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