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转过身去,朝着一号线的月台走去。
「……出演MV吗」
我呢喃而出的这句话,消散在了等待电车到来的月台上空。
在刚开始被佐东小姐所邀请的时候是这样,以及刚才也是这样。
每每提及MV的事情,我的内心深处确实都会有些什么东西在跳动。
也许,那便是我一直想要尘封的、想要逃避的感情。
——其实,我并未舍弃“花泽可怜”。
我还想要继续演戏。我还想倾尽全力地去演绎他人的人生。
这些年来也许我只是一直都未曾察觉到,那份欲求其实一直在反复盘旋。
跟阳子聊到“想要长久坚持下去的事情”的时候,心底那份微微的温热,果然也不是错觉。
可是——
「……不过现在也太晚了呢」
滑行进月台的电车将我的呢喃也尽数吞没。门开了,我迈步走进电车里。
是啊,一切都太晚了。
为什么事到如今,我又想把自己曾经尘封起来的“花泽可怜”给重新挖掘出来呢。
是因为斗转星移,自己已经跟那份感情达成和解了吗?
还是说经过成长,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比以前做得更好了吗?
又或者是,出于一些别的潜在理由,只是我自己都还未曾察觉而已?
我不懂。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重新对演戏感觉到了可能性。
只是被佐东小姐的一个口头邀约,我便在脑海中清晰地勾勒出了自己在演戏时的样子。
而这,也许就是能让我觉得“再去挑战一次演戏也是一种选择”的充分理由吧。
「可是……真的能行吗」
在那份反复不断的感情背面。果然也还是有着一些成为绊脚石的感情。
那是恐惧自己会不会再次迷失自己的感情。
运动员有一种心理障碍,就是一旦受伤之后,便会开始对运动本身产生恐惧心理,无法再回到全盛时期的自己。
而我如今的状态也跟这个差不太多。
我还想要继续演戏,可是却很害怕。对如今的我来说,这需要莫大的勇气。
我不知道,仅凭我一人的勇气能否去直面这份恐惧。
不过,如果能有一些不经意间的小契机的话……
没错,比方说。
叔叔他肯支持我的话——
「我还真是有够依赖着他呢」
我自嘲般笑着的表情映射在车窗里。
可是,这是没有办法的。过去,给予了我勇气,让我能重新迈出那一步的人,也不是其他人,正是叔叔。叔叔就是能给我如此的心安。
所以我会这么依赖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可是,那真的是我的真实想法吗?
车窗的外面流淌着一明一灭的路灯光芒。
凝望着那光亮,我在自己的脑海中自问自答着。
明明得不出任何的答案。明明我知道那不可能得出答案。
※
“绘里花真的是个好孩子呢”
居家酒会结束后的两个小时,夏月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当时刚刚才把肉团不倒翁弘孝给塞进停在公寓前面的出租车里,目送着车辆的尾灯准备回家的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
在汇报完平安无事地把小绘送到了车站之后,夏月接着这么说道。
“才高一就这么讲礼貌、心思细腻的女孩子,很少见的吧?”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正如夏月所言,虽说是亲戚吧,但我至今都还难以相信性格这么好的女孩子居然会每天都跑到我这个大叔家里来。
“而且她也很喜欢结二你哦,看起来对你非常的信任,叔叔你还真是有福呢”
「嘛……大概吧」
我坐在沙发上,这样回复道……但是,我突然间对夏月的这种说法感到了违和。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结二你是不是有点过分关心她了?”
这句话一语中的。
在打电话这种没有旁人干扰的状况下,夏月舍弃了所有的揣度,飞快地尖锐地道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虽然当时弘孝的那种说法确实有问题,但是你那么感情用事我也觉得不太对劲。对于平时基本上不会大声讲话的结二而言,这也太反常了吧?”
「……」
确实,我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
我上一次发火发得这么夸张,已经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