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就是那个怪人……」
露薇尔米娜为难地盘起双臂。
「他是个优秀的人才。虽然是个怪人。没有能力也当不上帝国的宰相。只不过,是个怪人……」
随后露薇尔米娜苦笑道,
「算了,他的事情就聊到这吧。再说了,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当然了,只是来喝茶我也欢迎哦」
对了。因为那个怪人差点忘了,今天可不是来这里观赏怪人的。
「其实我有件事想和露薇尔米娜皇女商量」
「那我们去房间吧。我已经准备了茶和点心」
两人点点头,前往房间。
◆◇◆
坦白说,迪梅托里欧阵营的情况差到不能再差了。
聚集在城市贝利达的残兵只有五千。失去了大量物资,士气跌落谷底。光是维护贝利达的治安就已经让人焦头烂额。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和巴尔德罗修及曼弗雷德阵营相争实在是不现实。
再加上,领地上发生了叛乱。
到目前为止勉为其难地追随迪梅托里欧的部下们也因为火烧眉毛的现状无心战斗。
紧接着,宰相凯斯基纳寄来了警告信。如果对领地上的叛乱坐视不理,将出动帝国军没收领地。不管迪梅托里欧再怎么固执己见,也不可能继续打下去了。
「……这就是,这种局面就是我的结局吗」
迪梅托里欧在自己的房间内自嘲地笑了。他看上去像是喝了许多酒,房内充满了酒气,手边还有摔倒的玻璃杯。
「不,我绝不承认。我要成为皇帝……应该有什么办法……我被寄予了厚望……厚望……」
像是在说梦话般,迪梅托里欧虽然沉溺酒精,眼里却还寄宿着执念的火焰。
然而他所处的形势十分惨淡。何时背叛,是投靠巴尔德罗修还是曼弗雷德,或是干脆取下迪梅托里欧的首级献作投名状──士兵们之间有如理所当然的事情一般谈论着这些话题。
现在身边只剩下值得信赖的人,但这些人又能坚持多久呢。完全不顾及他人的家伙被逼上了绝路,谁会顾及这样的家伙呢。如此理所当然的结果降临到迪梅托里欧头上。
「──打扰了。还真是自暴自弃啊」
突然有人随手敲了敲敞开的房门。
迪梅托里欧转过视线,发现来人是维恩。
「是你啊……我现在心情不好。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别这么说嘛。你刚才说被寄予厚望,是指什么?」
虽然想要赶走他,可维恩摆着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坐在了眼前的椅子上。
迪梅托里欧脸上浮现出焦躁不安的表情。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维恩都不会轻易离开的。他放弃挣扎,不满地咂了咂嘴。
「……我只是在胡言乱语。有人希望我成为帝国的皇帝,所以我必须成为皇帝。仅此而已」
「……因为有人希望你这么做,所以你必须成为皇帝吗。还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啊」
「难道不是事实吗。看到我现在的状况,谁会觉得我有胜算」
也许是因为酒的缘故,迪梅托里欧嘴边挂着自嘲的笑容。
「作为皇帝的长子,我成为皇帝是必然的。但现实又如何。输给愚弟们,军队溃败,领地发生叛乱。该死!为什么!我明明必须成为皇帝……!」
说不上是愤怒还是憎恶的强烈情绪涌上心头,迪梅托里欧的语气越发激烈。
看着这样的他,维恩的表情既非冷漠,也非讽刺,而是意外地感到同情。
「……原来如此,深受诅咒的影响啊」
「你说什么?诅咒……?」
「迪梅托里欧皇子,出于同是王族的情谊,给你一个忠告。人的动机很少是单一性的。不管是好是坏,人的行动原理充满了多样性。因此只要结果可以接受,大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那一种」
维恩的话语毫无揶揄之意,饱含着真挚的感情。但即便对方的忠告发自真心,迪梅托里欧也无法共鸣。
「……我完全不明白你想说什么。够了,退下」
「那太可惜了。不过,我不会离开。还有正事要说」
「这次又有什么事。我没时间理你……」
或许是酒醉的感觉微微褪去,迪梅托里欧说到这里突然察觉。
(对了,为什么会没有注意到。那家伙现在该采取的行动只有一个)
维恩是后来才加入派系的。不管理由是什么,他选择踢开其他两名皇子,投靠了迪梅托里欧。
然而却演变成这个结果。迪梅托里欧阵营败局已定。那么,他该做的事便是想办法讨第二、第三皇子的欢心。因此最省事的办法就是活捉自己,交给两位皇子。
还有他这目中无人的态度,恐怕早已驱散旁人,做好了捕获自己的准备。自己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过来,而且因为醉酒,光凭自己的双脚逃不出去。
「……你小子,打算把我的首级交给谁」
迪梅托里欧对维恩的背叛和自己的愚蠢感到愤怒,提问道。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