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原本应该暗杀维恩,却阴错阳差导致迪米崔欧中毒时,即使他也吓得脸色苍白。
然而,他自迪米崔欧离开都市后的判断皆相当迅速,由于皇子会谈失败,他转换了方向,藉由逮住米尔达的疏失获得布下军队的正当理由,而非以唇舌劝伏,意欲透过武力逼迫,重挫米尔达的士气。
(柏德路修那家伙想法和我相同,倒也无可奈何。之后就是要怎么胜过他,只让我方军队进入都市了,如果可以顺利压制雷贝堤亚军就好了。)
对他而言,雷贝堤亚军是棘手的存在。
那支军队目前位于米尔达不远处,于西方山丘上布阵。
他们的主张为撤除对米尔达之包围,并解放该都市。
(他们从一开始就计画要趁隙介入米尔达呢。)
或许应该说幸好,雷贝堤亚军并不打算动用武力,他们仅从山丘上目不转睛地静观战局变化。
理由则为自己与柏德路修各自拥有七千兵力,对方却只有六千。尽管此地靠近东西大陆之界线,但总归属于帝国领土,若事有万一,我方能较快呼唤援军。而且──
(他们缺乏开战的正当理由吧。)
既然目的为解放,而非侵略,他们就需要我方伤害了米尔达居民的正当理由吧。
(真是麻烦的一群人……但我们也获得好处,他们一出现,我就得到了挞伐米尔达的最佳材料。)
正因为如此,应该怎么做呢?
而正当他苦思之时,感到外面传来了匆匆忙忙的声响。
「打扰了!」
此时,传令兵出现于指挥所之中。
「殿下,刚才城内的人传来报告。」
「有什么动静吗?」
「回禀殿下,就是……」
听完这项报告后,曼弗雷德惊讶得瞪大了双眼。
「维恩王子病倒了……?」
同一时刻。
柏德路修的军队与于北方列阵的曼弗雷德军相反,在南方布阵,而这项消息也传到了他的军中。
「你说维恩王子昏迷不醒?」
「是的,都市中流传著这样的谣言。」
柏德路修暂时思考了一下。
「他应该被米尔达的警备队逮捕了,难不成在那里被严刑拷打了……?」
「据说他获释并回到宅邸之中了,但详情不明,所以可能是在受到拘禁时遭受拷问。又或者日前暗杀迪米崔欧皇子未遂一事,其实真正目的为维恩王子,这次则真的被人下毒了。」
「……无论如何,我都期待他能顺利痊愈,他是必定能助我一臂之力的人才,死了可惜。」
柏德路修由衷这么低语,传令兵则继续道:
「还有另一件事,都市中流传著我军的负面评语。」
「负面评语?」
「是的,他们说我军军纪涣散,如果镇压都市的话,将会屠杀大半居民。」
「真蠢,如果我能那么做的话,早就那么做了。」
米尔达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鸡,柏德路修也明白关键在于居住于都市之中的居民,假使虐杀居民的话,难以想像将产生多么严重的损失。
反过来说,站在柏德路修与曼弗雷德的角度,认为若米尔达能乖乖臣服的话,甚至不打算让居民流任何一滴血。
「那恐怕是曼弗雷德暗中放话,要都市内的密探去消除我们的谣言,并流出不要让他们依附曼弗雷德的传闻。」
「属下遵命!」
传令兵立即飞奔出去。
柏德路修于脑中整理状况,低语道:
「先大败北方的曼弗雷德,再驱散西方山丘上那群雷贝堤亚教的宗教狂热分子,最后得到米尔达……不需要想得过于复杂,我要做的事很简单。」
当米尔达有所动作时,自己也当下出击。
如今只需静待时机到来即可。
他有如锁定猎物的肉食猛兽一般,持续凝望著米尔达。
维恩病倒的消息同样也传到了位于柏德路修军的葛伦,以及曼弗雷德军的史传格耳中,但他俩的反应却与皇子们截然不同。
「那家伙才不会那么轻易就死了。」
「传出这种消息反倒让人感受到某种意图。」
接著,两人无独有偶地于同一时机这么心想:
「「维恩是打算暗中玩些什么把戏啊──」」
三天之后。
犹若回应这两人的想法一般,事态急转直下。
◆◇◆
「……真无趣。」
革吕耶于山丘上的军帐中啃著水果,无比烦闷地呢喃。
他们来到可以俯瞰米尔达的这个地点布阵后,已经过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