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年轻的部下说着自己充满信赖与尊敬的话,使得米达麦亚脸部的表情显得有些犹豫。
“ ̄ ̄我,这一次希望能够败给罗严塔尔这家伙。”
“长官!”
“不,这家伙可是非常骄傲自满,就算我倾尽全力,也不见得能够胜过罗严塔尔哪。”
米达麦亚苦笑着说道。他那充满酸涩的表情,与拜耶尔蓝心目中所敬爱的长官,显得非常地不相称。“疾风之狼”总是显得那么年轻、爽快、大胆无畏,而且总是注视着前方,对上不谄媚,对属下极为和蔼,融洽上人给人爽朗澄明的感觉。不管是在拜耶尔蓝的眼中,或者在幼校的学生眼里看来,都称得上是一个理想的军人。那些被指派担任他勤务兵的幼年学校学生,总是眼里透出闪闪发亮的光芒,集所有同年级学生的羡慕于一身。甚至还有些少年,特意将米达麦亚无从送给他们的糖果饼干带到学校里炫耀。但是,这一片原本应该是晴朗的天空,此时却出现彼此纠结的黑云,笼罩在一片即将要下起雷雨的气氛当中。
“属下不这么认为。”
“你要怎么想是你的自由,我反正是远比不上罗严塔尔的。”
“阁下,这 ̄ ̄”
“我比不上。我只不过是一名单纯的军人,而罗严塔尔就不是了,那家伙 ̄ ̄”
米达麦亚把下面想说的话吞到肚子里去了。拜耶尔蓝对长官的心事深深地感到同情,他一面犹豫着,不过还是忍不住要问出来。
“假设阁下您所说的话不是因为谦逊,您同样也会同罗严塔尔元帅决战,是吗?为了不让皇帝亲自 ̄ ̄”
拜耶尔蓝所指正中米达麦亚的内心,米达麦亚望着他,视线虽然锐利却稍微有些缺乏力量。不过他并没有赞赏年轻部下的洞察力,也没有斥责他的多嘴。
“我不能让陛下弄脏了他的手。”
米达麦亚只说了这句话,便闭上了口。虽然稍微需要一点时间,不过拜耶尔蓝可以理解到长官所没有说出来的话。
如果莱因哈特皇帝亲征讨伐罗严塔尔的话,那么皇帝的手将被叛逆者的血玷污。莱因哈特过去一直是以“将兵们的皇帝”如此完美无缺的形象出现在士兵们面前,这次让皇帝亲征,只怕会使士兵们对于偶像的信仰蒙上一片乌云。
而和皇帝过去无法战胜的杨威利的印象比较起来,这个污点将会造成皇帝与士兵之间更深刻的裂痕吧?米达麦亚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撇开自己个人的情感,阻止这一道裂痕的发生。
“就算罗严塔尔和我两人同时丧命的话,银河帝国仍然可以存续下去。但皇帝就不同了,如果陛下有个万一的话,那么我们好不容易才挣来的和平与统一就会毁于一旦。我就算没有办法获胜,也没有道理会战败。”
米达麦亚这个时候的口吻极为平淡,这反而让拜耶尔蓝感到不安。
“阁下,如果这样的话就麻烦了,假设阁下与罗严塔尔元帅当真同时战死的话,那么今后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挠那个奥贝斯坦元帅的专横了。”
拜耶尔蓝心想无论如何都要设法激励长官,于是抬出了军务尚书的名字,不过米达麦亚好像也没有因此而受到多大的刺激。
“哦,如果罗严塔尔和我同时消失的话,那么军务尚书也就可以安心了,或许会就此归隐也说不定。”
“阁下,您这玩笑未免 ̄ ̄”
“ ̄ ̄算了吧!我们结束这种假设的讨论吧!立刻联络毕典菲尔特和瓦列。”
拜耶尔蓝对长官投以担忧的眼神之后,便敬礼离开办公室,留下米达麦亚一个人在胸中低语着。
“奥贝斯坦暂且不管,不过,另外还有一个家伙,那个家伙是绝对不能饶恕的。在我上阵之前,一定要先为皇帝陛下驱除这只害虫。”
内务省次长兼国内安全保障局长的海德里希.朗古尽管不是军务省所属的一员,却从以前开始,就老是三天两头地到军务尚书奥贝斯坦元帅的面前,一副忠实勤奋的样子。
这一天,朗古又来到这里,向军务尚书报告可憎的罗严塔尔终于沦为叛贼的消息,当然奥贝斯坦早已经知道了,就在朗古欢欣地卖弄着口舌的时候,奥贝斯坦若无其事地回他道:
“因为这一回新领土发生的不幸事件,我或许要以特使的身分,出使到罗严塔尔那儿也不一定。”
“这 ̄ ̄这 ̄ ̄您真是太辛苦了,而且说不定还会有危险 ̄ ̄”
“你不必特别对我表示同情,因为你也要跟我一起去哪!”
说的人态度极为冷静,但听的人却好像是给恐慌的情绪打了一巴掌似地,态度不得不跄踉了起来。头发半白的军务尚书无视内务闪长的丑态,仍然迳自地啜饮着咖啡。
“你准备一下以便随时出发,至于我的话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我、我只要一出现在罗严塔尔元帅的面前,一定会被他当场杀死的,不晓得为什么,元帅总是一副憎恨我的样子哪!”
“我倒不认为你会比我更让人家讨厌。”
奥贝斯坦的声音,听不出丝毫嘲讽的意味,装着义眼的军务尚书,只是以一副像学者的沉着态度,将事实指出来。
朗古于是顾左右而言他,暂时拖延着不回答,然后飞快地冲出军务尚书的办公室。正好菲尔纳准将走了起来,与他擦身而过,朗古发现对方好像正投以自已一记冷笑,可是却没有工夫来加以确认。
朗古心里想着,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奥贝斯坦如果为罗严塔尔所害的话,其实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这还是朗古为了自己日后的荣达所希望的。如果奥贝斯坦能够和罗严塔尔同时死去的话就更好了,这将是一幅完美的理想图,但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