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英雄传说 - 离乱篇 第五章 魔术师,一去不回

才是.这一切应该不只是一个狂人的恣意妄行,背后一定有什么极其恶毒辛辣的阴谋地进行着,而霍克只不过是一个正在走钢索,而且一开始就被设计好要从钢索上掉下来的表演者…….

  “立刻把杨提督追回来.此事十万火急,人数过多恐怕会招致帝国之怀疑,派一部分人去即可.”

  先寇布当机立断,挑选了尤里安及以下的同行者.

  就这样,在高尼夫带来的情报所造成的混乱尚未完全收拾的情况下,尤里西斯号立即率领着另外五艘舰艇从伊谢尔伦出发,想要把杨给追回来.留下来的混乱场面就交给卡介伦来收拾了,其中令他最感到困难的就是不要让病床上的杨夫人知道这件事.尽管他也是自由行星同盟军历史上屈指可数的有能官吏之一,但是这件事却对他造成了不少难题.

  III

  原本不管怎么说,一直像是半流体似地停滞不动的事态,此时竟然开始急遽地流动起来了.方向虽然相同,但是流动的方式,却不见得有秩序.

  “每个人都期待和平,但必须是要在我方主导之下的和平.所有人为了这一个共同的目的,各自要求属于自己的胜利.”

  后世的历史学家这么说道.以一般理论而言,这样的说法应该是正确的,但是以杨立场来讲,杨并没有固执于已方的主导权,所以就这一点来说,杨与莱因哈特之间的会谈,应该可以得出一此具有建设性的成果.或许更贴切地说,在会谈当中如果没有达成相互理解或妥协的话,那么就只剩下一条通往溃灭的坎坷道路,而在这条路上,支持着他们走向终点的精神食粮就是彼此的憎恶.

  如果杨现在死于暗杀者的手里,那么对民主共和政治来说,就连那条唯一的坎柯道路都要封闭起来了.民主共和政治应该是安德鲁.霍克过去所信奉的思想和制度,难道他因为自己个人那已经散发腐臭味的竞争意识,而要把这些思想和制度全部给毁灭掉吗?要怎么做才能够阻止他这种无益的企图呢?尤里安.敏兹拼命地想要找出方法.

  同盟过激派的残党,此时正企图谋杀杨威利的性命,如果把这个事实告知帝国军,要求帝国军出面保护杨的话,这种做法行得通吗--这是尤里安离开了伊谢尔伦,踏上焦虑的旅程之后,极尽自己最大的脑力所想出来的方法.

  但是,此时的尤里安,脑中却不禁充满恐怖的想像.

  “如果有小部分的帝国军利用这一点,假借保护的名义,而加害杨提督的话呢……?”

  以帝国军的观点而言,杨威利是帝国统一宇宙的障碍,不管经由战斗或者阴谋,都应该要把他除掉--抱持着这种想法的人,如果假借保护的名义去接近杨、同时更进一步地杀害他,然后再把这个罪名转嫁给安德鲁.霍克的话呢?一个从精神病院里逃脱出来的病人,要如何暗杀杨呢?只怕他的背后有着一股更强的力量,暗中在控制着这个傀儡.说不定这个操纵木偶的人就是帝国军策谋的源头--军务尚书奥贝斯坦…….

  但其实这是一个偏见,或者说这是一个属于过度评价的想法.奥贝斯坦为了要打倒所有一切皇帝的敌手以及王朝的障碍物,确实曾经构想且提出过为数不少的策谋,这些都是一个事实.但是,对于宇宙历八零零年六月一日这一天,杨所面临的难关,确实与他是无关的.

  这个时候,奥贝斯坦并没有离开费沙,正专注地埋头在他自己所构想出来的作业当中.这是他在军务尚书繁忙的事务处理当中,利用空隙的时间进行的.这件事奥贝斯坦当然没有加以宣传,但是在他保持沉默的时候,别人还是会以为他正在构思对付杨威利这个帝国公敌的策谋,事实上这种说法在于他的立场,并没有任何不自然的地方,因为就算他否认,其他人是不是会相信还是一个疑问.由于他多年来的行为表现,已经使别人对他的印象和评价都定型了.

  尤里安其实没有害怕或忌讳奥贝斯坦的必要.但结果却是如此,所以在这个时候,他当然会笼罩在奥贝斯坦的幻影之中.除策画阴谋的主角不对之外,其他将加诸于杨身上的阴谋内容,几乎都被尤里安料中了.

  不论如何,此时的尤里安并没有意思要求帝国军提供协助,而先寇布也对他的判断给予肯定的回覆.总之,眼前看来他们已经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而且还必须要绝对保持行动的秘密性.

  就这样,从五月二十八日到三十一日之间,伊谢尔伦回廊通往旧同盟方面的出口附近,表面上极度安静,但事实上却极度混乱.

  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一群秘密着手策画这个暗杀杨的阴谋并于暗中发号施令的人,正在蠢动着.尽管这是一个非常不健康且不具建设性的行动,但是着手的人却必须要付出相当庞大的苦心和努力.他们先把安德鲁.霍克藏匿起来,将他已经失去秩序、率紊乱的精神思路,导向某个固定方向,为了要使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是正当的,他们捏造了许多美丽的词汇,然后命这些词汇透过他的耳朵,深深地注入他的内心.之后,再给他一艘武装的商船,将他送到伊谢尔伦.尽管教团本部已经溃灭了,但是存活下来的人仍得要将残存的组织力量结合起来,而且整个行动过程中必须特别地细心注意,因为如果让帝国军的中枢阶层知道了这个阴谋,只怕所有的努力都要泡汤了,就这一点,尤时安所下的判断并不正确,但是除非有人能够大声地断言“所有的人都必须是全能的,因为我自己就是一个全能的人”,否则是不能够予以批评的.“大司教阁下……”“嗯?”“属下大胆的进言请您宽恕.是有关于暗杀杨威利此一计划,把这样的一件大事交给像安德鲁.霍克那种异教徒去执行的做法妥当吗?”

  一天,有一名老主教向德.维利大主教提出了这个问题,大主教盯着老者那副充满偏狭顽固的脸,然后,露出缓和的微笑,隐藏住内心的真意回答道.

  “这不用担心.我心里也很明白,霍克不是一个可以委以大任的角色.而我们教团的目的,一定得要在这一次完成才行.”

  这样充满自信而且庄重的口吻,事实上已经足以让对方诚服了,但德.维利又继续说下去.

  “安德鲁.霍克在我们的计划之中,本来就是个扮演引火的稻草偶人,所有的功劳都将归诸于我们教团的忠良信徒.哪有道理让一个像霍克那样无能的异教徒来攫取抹杀宇宙最高智将的名誉呢?”

  年轻的大主教的眼角露着光芒,他用他的眼神,而不是声音告诉老主教说,只有我们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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