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攸关帝国的名誉,特别是在事态公正性方面。请不要局限在帝国或是同盟的立场,希望能够提出一个能够让万人信服的结论。依照下官个人的意见,首先应该要查明哪些人企图利用这种不负责任的密告来促使事态的恶化,以及这些人的所在。”
宇宙舰队司令官米达麦亚对缪拉的意见表示赞同。
“拉杰尔上校所说的话应该是正确的。首先得要将那些寡廉鲜耻的密告者加以裁决,以维护皇帝陛下的威信。如果杨威利的行动,是其本身对密告者的违法所采取的一种正当防卫的话,那么我们应该要对当时的情况感到极度的憎恶吧!”
“这样的一种说法对雷内肯普提督来说,似乎显得有些残酷。”
其自身的策谋和盘算丝毫不露痕迹,奥贝斯坦如是地应声说道。
“他也是为了国家安全的目的,才企图想要将杨威利除去,以免成为日后的祸根。难道不能把它解释成是一种不得已的谋略吗?”
“要靠谋略来立国吗?”
受到刺激的米达麦亚使尽全身的愤怒加以反驳。
“只有靠信义才能够立国。至少,如果没有这种意识的话,要用什么向人民和士兵解释新王朝存立的意义在哪里。虽然是我方的敌人,但事实上杨威利也称得上是一位名将。对这样的一个人不但没有以礼相待,反而还想要凭密告和谋略来将他除去,这样的做法,要如何向后世辩解呢?”
“您这话真是了不起,米达麦亚元帅。真令人想不到这会是两年前参与过肃清立典拉德公爵阴谋的人。难道是现在良心感到不安了吗?”
米达麦亚的两只眼睛,喷出了难以抑制的怒气。当时提出肃清立典拉德公爵阴谋的罪魁祸首,竟然若无其事地在纠弹同谋共犯!正当他打算要这么回答的时候,坐在他旁边的那一个人物,轻轻地举起了一只手,阻止了僚友再继续说下去。
这个人就是统帅本部总长奥斯卡.冯.罗严塔尔。他的金银妖瞳放出了犀利的光芒,而军务尚书的义眼也身出了另一道光芒,两道光芒好像在空中展开了正面的冲突。
“当初对于立典拉德公爵的肃清,是一种两相较劲的争斗。如果迟了一步,那么我们就变成屠宰场里任人宰割的羔羊了。当时我们只不过事先采取对策而已,没有必要觉得羞耻。不过这一次的事件是怎么样的呢?难道不是企图要对一个已经退役、正过着平凡的市民生活的后备役军官,以无实的罪名来加以陷害吗?我们为什么要去袒护那些寡廉鲜耻的同盟政客为了自保所做出来的犯罪行为呢?军务尚书是基于什么哲学,来肯定这些丑行的呢?”
罗严塔尔不仅仅是舌锋锐利,而且他所说的也符合了在场各个将领身为一个军人的心情,所以赞同的耳语声此起彼落。
这时候,“艺术家提督”也就是梅克林格发言了。
“如果杨威利与同盟政府之间的关系难以修复的话,或许他会反过来和我们帝国军之间缔结关系也说不定。我个人的意见是,应该要先呼吁他不要有任何军事行动,另一方面,应该要尽早派遣调查官前往查明真相才是,如果要我接受这样的一个任务,前往海尼森进行调查的话也是可以的 ̄ ̄”
“各位好像有些误解。”
军务尚书奥贝斯坦面对站在同一立场的一大伙政敌,丝毫没有动摇的神色。
“我认为问题不在于是不是真的有人去密告,问题在于杨威利所犯下的罪行,他偕同他的部下,挟持了帝国的代理人雷内肯普,来帮助自己逃亡的这一件事情。如果不去过问这一个事实,而且也不予以处罚的话,那么帝国和陛下的威信岂不是荡然无存,请仔细想一想这一点。”
这时米达麦亚又再充开口了。
“我非常不愿意对自己的同僚落井下石,但这难道不是因为轻信密告,将一个无辜的人,至少是在没有任何物证的情况下,就想要加以处决的雷内肯普所自找的吗?如果真的有错的话,能够坦诚地加以纠正,这才是真正维护威信的方法。”
这时候有人反驳了。那人就是内务省国内安全保障局的局长朗古。
“任用雷内肯普一级上将出任事务官的是皇帝陛下。司令长官阁下您如果批评雷内肯普的话,就等于伤及皇帝的声望了。这一点不请您多多加以思量。”
“住嘴,你这个下流的东西!”
这一个像是用皮鞭在鞭打对方的叱吒声,不是米达麦亚,而是从罗严塔尔的口中迸出来的。
“你不用自己的见识而假借皇帝陛下的御名来封住司令官的正当言论吗?你这只狐假虎威的臭狐狸。而且你不过是内务省区区的一个局长,你有什么资格来到这个只有一级上将以上的人物才能够出席的会议当中大放厥辞呢?甚至还插进元帅之间的讨论,未免太狂妄猖獗了。现在立刻滚出去,或者你不喜欢用自己的脚走出去呢?”
这时候的朗古,整个人化成了一座萤光色的雕像。梅克林格见这幅景象,在心里面评论着说,如果要为这一座雕像想一个主题的话,应该要称这为“屈辱”了,虽然有些不够优雅,这一座“屈辱的雕像”有些微微发抖,一面求救似地看着奥贝斯坦,但是对方并没有提供他所要求的东西。
“会议结之前,你先出去吧。”
当军务尚书这么说的时候,朗古于是对着在座的列席者机械式地点了点头,从头到脚跟全身苍白地走出了会议室。在他的背后,好像有人用冷笑拍了拍他的身子,他用苍白的心认定那一定是罗严塔尔。虽然事实上,对他做出这个动作的是克斯拉和毕典菲尔特,不过在他的精神视野里面,已经将这两个人排除在外了。
在会议结束之前,一直在另外一个房间内待命的朗古,大约等了一个小时之久,才见到奥贝斯坦的身影。在这刻里面,他把自己平常所拥有的冷静全部都丢向一边,对着奥贝斯坦控诉自己所遭受的对待。他的脸整个都为冷汗所湿透,捏着手帕的手不停地上下挥动。
“我、我从来没有这样被羞辱过。不,如果只有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