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英雄传说 - 飞翔篇 第七章 战斗开启

  I

  燃烧的火焰使得高速公路上的一角变成一幅橘红色的油彩画。消防队员和急救队员在散乱的尸体与车体的残骸当中来回地穿梭着,警笛的声音增添着人们心中的不安。蕴藏着紧张气氛的夜晚,此时正笼罩着同盟的首都海尼森。

  在远离街区一个微高的山丘上,一支武装士兵的集团伫立在那里,用肉眼和望远镜,注视着远处充满死亡和火焰的景象。

  身穿同盟军制服的三名退役军官,伫立在这个武装集团的中心,他们分别是退役中将华尔特.冯.先寇布,退役中将达斯提.亚典波罗以及退役少校菲列特利加.G.杨。现在这个时候,他们的身分仿佛已经变成了对同盟政府发动叛乱的部队指挥官。想想过去,当菲列特利加与杨结婚,另外两个人在递出辞呈下野的时候,在杨威利和同盟政府之间究竟要如何取舍,或许心中早就已经决定了。

  如果依照“战略就是制造情况的技术,而战术就是利用情况的技术”这个定义来看的话,那么先寇布和亚典波罗在这个晚上所采取的,应该可说是一流战术家的行动了。

  “第一、使骚动扩大。”

  同盟政府企图在没有任何物证的情况下,秘密地杀害杨,因为同盟政府害怕帝国军的介入,已陷入了过于恐慌的状态,甚至产生一种错觉,认为必须要杨提督不存在,国家的安全才能够得到保障。在这个时候,如果将骚动的程度扩大,让帝国军的势力介入到某一个程度,如此便可以顺庆他们救出杨的目的。

  “第二、控制扩大的骚动。”

  如果这志混乱无限制地扩大的话,相对的,帝国军所采取的因应行动也会大规模化,如此一来,所招致可能不是雷内肯普事务官这只狐狸,而是皇帝莱因哈特那只老虎了。这场混乱必须要在雷内肯普所能够处理的范围就把它结束掉,也就是说,将雷内肯普当作是一面挡箭牌。现在折当务之急就是争取时间。

  救出杨之后,便拥他逃出海尼森,然后与梅尔卡兹等人会合。

  然后呢?然后就是杨威利所要思考、构想的事情了。为了这个目的,所以必须将他救出来。

  “问题是杨提督会说YES吗 ̄ ̄”

  “就算我们逼他,可能还是会回答NO也说不定。不过,如果夫人来劝说的话,自然就不一样了。最主要的是,如果他说NO,然后狱中死去的话,那么任何人都不会得救。”

  先寇布这么说道,而亚典波罗则对他耸耸肩膀。

  “杨提督也真是可怜。好不容易脱离了军队,总算可以过着一手拥着新娘一手持有退休金,在花园里过着美满的生活哪。”

  先寇布对着菲列特利加眨着眼睛说道:

  “不过花园已经被资贼给糟蹋了,而独占美丽的花朵总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哎呀,真是谢谢你们。不过我倒想要被独占哪。”

  菲列特利加若无其事地回答道。这时候旁边的这两个中将发现了菲列特利加的脚边,放着一只手提箱。

  “少校,这个手提箱是?”

  亚典波罗问道,于是菲列特利加大方地对他露出笑脸,然后回答道:

  “是他的军服。我想军服还是比其他任何礼服更适合他 ̄ ̄”

  “也就是说,其他不管穿什么衣服都不适合他。”

  先寇布心里这么地想着,不过并没有说出口来。

  “我也想要放弃单身主义了哪。”

  亚典波罗对着夜空低声地说道。

  先寇布对武装的士兵吹出了尖锐的口哨声,示意他们开始行动。同盟政府因为害怕帝国军知道事态的变化,头脑再怎么糊涂,也很难下定决心让军队出动吧。只有乘着这样的一个空隙,“叛乱部队”才会有胜算。

  自由行星同盟评议会议长姜.列贝罗接获报告,是在他正打算要从评议会大楼的办公室离开的时候。通信萤幕上所出现的是洛克维尔上将僵硬的脸孔,当看到议长因为听到“蔷薇骑士”连队反叛的报告而恐惧地呆立不动的时候,洛克维尔结束了他的报告。

  “属下愿意接受任务失败的批评,不过从一开始,属下就反对采取这种卑劣且不登大雅之堂的策略。”

  “这个时候你还说这种话?”

  列贝罗好不容易抵制住自己差一点就要爆发的怒吼声。当初对自己保证拘捕阶段的技术层面没有问题,而现在又说什么政治性的行动过多的,就是这个军事官僚。在回避责任之前,总得先把“叛乱部队”镇压下来。

  “属下当然会予以镇压。不过,一旦事态扩大被帝国军知悉的话,那么就很难不给他们一个介入的藉口。有关于这一点还请您多多费心。”

  洛克维尔大概觉得对议长已经不需要再表示任何的尊敬,于是就这样毫无表情地从画面上消失了。

  经过几秒钟的思考之后,列贝罗找来了当初教授他采用这样一个“卑劣且不登大雅之堂的策略”的国立中央自治大学校长奥里贝拉。当时他已经回到了住宅,经由列贝罗的嘴巴,知道了先寇布等人不但从逮捕网里逃走,而且更倾全力反击的事情。对方责难地说你的策略失败了的时候,原先因为白兰地酒所产生的醉意,已经一扫而空。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被你这么说——”

  这次轮到这位御用学者要发出不平之鸣了。他一直都是根据权力者的意向来解释法律条文,以使特权能够正当地合法化,他所失常的一直是这样的角色,而且不负任何的社会责任。对他来说,他所负责的只有提案和企划,决断和实施全部是他人的责任。他只要褒奖自己的企划能力,然后贬低他人的执行能力就行了。

  “议长,我不记得我曾经强制您一定要采用我的提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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