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吗 ̄ ̄”
“非常可惜,确实是这样的,德.维利大主教。”
这个人生阅历比上司还要多出一倍的老主教,没什么脸见人似地垂下了头。
“邱梅尔男爵死亡,支部所有人员都全部殉教了。”
“邱梅尔男爵是吗?这个没用的家伙,到底是为什么而生为什么而死呢 ̄ ̄”
大主教的脸笼罩在一片阴沉失望的云雾当中。他的办公室是一间天花板极低的大房间,有人传说九世纪前那些遭溺毙的灵魂会在这个房间里面,不过灵异现象对他而言(当然绝不是可以公开谈论的),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虽然这次失败是邱梅尔男爵的过失,不过这是不是因为事态的进展太过于性急了呢 ̄ ̄”
老主教这几句话,有着批判上阶层战术判断错误的意味。至少大主教是这样解释这几句话的,于是他注视着这个远比自己年长的部下的眼光当中,充满了凶恶狠毒的因子。不过他已经习惯不将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放在嘴巴上的表现方式。
“帝国军的攻击已经迫在眉梢了。光是悔恨已经失败的过去也是无济于事。必须将眼前为害去除之后,再进行暗杀皇帝的行动。”
“您说的是 ̄ ̄必须要守住我们的圣地,以免落入邪恶的异教徒手中。”
大主教将他的嘴唇弯成半月型,笑着说:
“我们连皇帝身边都有办法靠近了,没道理连区区一个提督的身边都靠近不了吧?”
II
在奥古斯特.沙姆艾尔.瓦列一级上将的指挥之下,一支由5440艘舰艇所组成的地球讨伐军,于七月二十四日出现在太阳系的外缘。接受皇帝的任命之后,他日以继夜地编排这一支全由高速战舰所组成的部队,终于成功地完成了在航行中同时加以组织编列这一件高难度的初步工作。
奥古斯特.沙姆艾尔.瓦列是罗严克拉姆王朝创立的功臣。在他所经历的战役当中,当然也有几次败战的记录,不过属于胜利的一方则是具有压倒性多数的。由于他用兵巧妙果敢,为人刚毅,所以深得士兵们的信任。
对他来说,最为屈辱的一场败战,就是这一年的三月,在自由行星同盟的领地达希利星域附近因为中了杨威利的诡计,而不得不沦为单方面挨打的那一次战役吧。当时那种强烈的悔恨,虽然灼烧着他全身的血管,不过他在给与敌人评价的时候,所表现出的宽容性,比起同僚的雷内肯普可好得太多了。现在的他对于当时杨所采用的智谋,虽然会发出夹杂着苦笑的感叹,不过并没有丝毫怨恨的心理,只是很坚定地下定决心绝对不再“第二次被耍了”。
当皇帝莱因哈特对自己下达这个攻略地球教本部的决定时,对他来说是件相当令人高兴的事情,因为他并未期待这么快就能够有恢复名誉的机会。尤其皇帝是特地排除掉毕典菲尔特的志愿之后,才派给他这样的一个任务,无论如何一定得要报答皇帝的知遇之恩。
事实上,如果地球教单纯只是一个宗教狂信者的集团,那么或许可以采取和八世纪之前银河联邦相同的方法,将他们集中关闭在边境的一个行星上就算了。不过,一理当他们对于政治权力产生野心,并且也具有相当组织力量和财力的时候,就不能够再置之不理。
更何况他们还是一个企图要弑杀皇帝的组织。对于这样一个假借宗教之名进行恐怖行动的集团,是不需要任何宽恕的。
瓦列和杨威利、奥斯卡.冯.罗严塔尔同样都是三十二岁,身材高大,头发像是经脱色处理以后的铜线。五年前结了婚,婚后一年生有一子,妻子因为难产而去世,所生下的儿子则由瓦列的父母亲照顾。同僚劝他再婚的建议,大约有两手两脚全部的指头加起来那么多次,不过他始终没有那个心思。
旗舰舰桥的主萤幕上此时出现了九百年前,那个位于边境上,被人类所抛弃了的行星。参谋长莱博尔中将、情报主任参谋克莱巴准将等人围绕在司令官的周围,在三次无显示器前商讨着攻击作战的对策。
“原来如此,在喜玛拉雅山脉的地下,是吗?”
“地下本部的上面,有超过一百兆吨的土块和岩壁保护着,就算是用超低周波飞弹攻击,打中一发两发的,对事态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帮助。”
“那么是不是要经由陆路以装甲掷弹兵来攻击呢?不过会比较花时间就是了。”
听到参谋长所说的话,瓦列稍微地歪着头说道:
“地下本部有几个出入口呢?如果事先没有加以确认的话,那么我们的攻击会变成追着那些家伙跑,我们攻到哪里,他们就逃到哪里。如果我们只是破坏了本部,杀了一些泛泛的狂信者,让最重要的魁首逃掉的话,就不符合皇帝陛下的要求了。”
“那么——”
“先不要慌。”
瓦列制止了参谋长的性急。
“地球是不会跑掉的,而且那些家伙也不会逃到地球以外的地方。抵达行星轨道以前,得想出比较好的对策来。把密藏的那瓶四一零年份的白酒拿出来,慰劳大家一下吧!”
指示幕僚人员先暂时解散之后,瓦列伫立在靠墙边的地方,两手在胸前交叉,从指挥席以外的其他角度注视着萤幕。这是他从新任军官时代就培养成的一个称不上是僻好的僻好。这时有一名士官用像是游泳一般的步伐向他靠近过来,不过他却没有察觉。
“提督!”
为了让他知道危险,幕僚从旁边所发出的叫声几乎近似哀号。
瓦列一个反射动作将他那高大的身材扭转过来,一道闪光斜着穿过他急遽转过来的视野。那道光穿过之后,打在墙壁上又弹了回来,变成了像是战斗刀的形状。
瓦列立刻举起了左手腕,保护住他的喉咙。地道光线打在他的手腕上,军服的布料发出异样的声音然后裂了开来,一股灼热的感觉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