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感到恐惧和羞愧。
终于,选择自杀的人开始展开行动了!-一些年事已高的贵族,还有在内战中失去儿子或亲人的伤心欲绝的家属,在他们之中,有的人放弃一切,服毒自尽。也有人效法古罗马人,一面诅咒莱因哈特,一面割手腕或咽喉结束自己的生命。
每每有一个人自杀,活着的人的意志就更加凋零了。
布朗胥百克公爵沉溺于酒中。一步步重蹈立典亥姆侯爵的旧路,而他或许仍不自知。只是和已经死无存尸的竞争者比较起来,他的个性比较开朗。他命令年轻的贵族们集合起来,饮酒嘻闹。借着酒精振奋神经,破口大骂那个一步登天的金发小子,扬言要将他杀死,再取其头盖骨做成酒杯!有心的人看得眉头深锁,对将来愈来愈悲观。
目前,唯有以菲尔格尔男爵为首的年轻贵族们尚未丧失斗志。他们之中有一部分的人是异想天开的乐天派。
“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决战,取下金发小子的头颅,重新改写历史,弥补过去的败绩!只有作最后的一战了!此外别无它途!"
他们主张誓死一战,并在酒席之间说服盟主布朗胥百克公爵重整残余的兵力,准备打一场起死回生的决战!
当看到最初一封由奥丁送达旗舰伯伦希尔的信时,年轻的帝国元帅露出微笑。
“喔!是玛林道夫伯爵千金写来的信吗?"
莱因哈特脑海中浮现出希尔德那闪耀着智慧和活力的双眸。心中因吉尔菲艾斯而来的不快也暂时抛到九霄云外。卡匣放进机器后,伯爵爱女栩栩如生的立体影像开始对他说话。
希尔德信中泰半都在描述帝都奥丁亲莱因哈特派的贵族和官僚的动态,内容与元帅府的报告书近乎吻合,不过,引起他注意的是有关帝国宰相立典拉德公爵的部份。
“宰相在囊括全部国政的同时,也有意无意地游走于帝都的达官贵人之间,似乎在进行某种长远的计划!"
希尔德的表情和声音隐含着嘲讽而又透着严肃,她是要莱因哈特留意此事。
“老狐狸!看来是在忙着准备暗中对付我吧!"
脑中又浮现出那目光严峻,银发如云,鼻子尖挺的七十六岁老者的身影,莱因哈特一声冷笑。他也早已做好准备对付这个老奸巨猾的老宰相!不过,或许还没有必要操之过急,因为他手中仍握有皇帝和国玺这两张皇牌,只要一张纸便可以合法地剥夺莱因哈特的地位。
莱因哈特跳过第二到第六封信不看,拿起第七封,那是姐姐寄来的。
询问了弟弟的健康状况,并表达了各种亲切的关怀和想念后,安妮罗杰最后说道:“……你一定不可以忘记,什么才是你最应该珍惜的。有时候,它或者会使你觉得厌烦,但与其在失去了之后才深深后悔,不如在它尚未失去之前,看清它对自己有多么重要,不管发生什么事,记得找齐格商量,听听他的意见!最后,等你们回来欢聚!期待重逢。"
莱因哈特柔软的手指托着形貌姣好的下颚,陷进沉思之中。他再一次倒带。
是敏感吧!他觉得姐姐那美丽而优雅的脸庞上笼罩着一层阴霾,姐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呢?他有点担心。尽管如此,安妮罗杰说“凡事要和齐格商量”-这句话令现在的莱因哈特感到相当不满!姐姐是认为吉尔菲艾斯的判断能力比我高吧!-想到威斯塔特的屠杀事件,莱因哈特不禁为之惜然!或许的确是如此!但是,莱因哈特自认并非任性而为,而是握有充份的理由。
威斯塔特的惨事曝光之后,民心完全背弃了布朗胥百克,内战不也因此比预期要来得提早结束吗?而且就结果来看,这事件也加速了旧体制的解体,使自己这一方成为全国人民众望所归的目标,这不是很好吗?吉尔菲艾斯太理想化了,掉进了形式主义的泥潭!除此之外,莱因哈特心中还惦记着一件事-姐姐一直没有提到“问候齐格”-这是否表示姐姐也同时去信给他了?如果是的话,姐姐会对吉尔菲艾斯说些什么呢?莱因哈特很想知道,但他现在对吉尔菲艾斯存有心病,所以忍住了没有向他开口询问。
不过,不管自己和吉尔菲艾斯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当面对奥贝斯坦再三要求削减吉尔菲艾斯的权限时,他还是会永远保护着红发挚友的。
“我知道即使全宇宙都与我为敌,吉尔菲艾斯也一定会站在我身边的!事实上,到目前为止一直也是如此。既然这样,那么,你认为有必要这样做吗?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对莱因哈特热切关心的问题,义眼的参谋长冷静地回应道:“阁下,我并没有要您肃清或放逐吉尔菲艾斯提督的意思,不过,我奉劝您应将他与罗严塔尔,米达麦亚等提督置于同等的地位,视他为部属之一就好了,没有必要在组织中设立第二把交椅!否则,不管他是有能也好,无能也罢,对组织来说都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部下要效忠的对象只有‘第一人’,不能有‘第二人’!"
“我知道了。好了!不用再劝我了!"
莱因哈特沉声道,令他感到不愉快的是,奥贝斯坦所言虽为陈腐但却属实。为什么这个男子所说的虽然正确,但自己却无法产生共鸣呢?
米达麦亚正在罗严塔尔的房间,两人玩扑克牌正是起劲。桌上放着咖啡,看来似乎已经过一番长期争战了。
“罗严克拉姆候爵和吉尔菲艾斯提督之间,似乎有点怪怪的!"
米达麦亚说毕,罗严塔尔的金银妖瞳散发出强烈的光芒。
“这件事是真的吗?"
“这阵子才听说的!"
“这可是个危险的传闻啊!"
“是非常危险啊!我们能有何对策吗?"
“实在麻烦哪!若不是事实,倒有几个办法值得参考。若是事实的话,那真是太糟糕了。不管是真是假,我们都不能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