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过了一个月.身穿帝国军幼年学校制服的莱因哈特突然到访。对着惊喜万分的吉尔菲艾斯,金发少年一副坚定不移的口吻说:"来做军人吧!做军人可以让我们早一点成为男子汉大丈夫!要赶快独立,去把姐姐解救出来,吉尔菲艾斯!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你一定要和我上同一所学校哦!幼年学校里,都是一些惹人厌的小鬼而已!"
……吉尔菲艾斯的父母没有反对。或许他们是望子成龙心切,或许他们能够体会儿子与邻家姐弟的深厚感情。不管怎样,吉尔菲艾斯和莱因哈特一样,在年少时便当机立断、下了决定.
幼年学校的学生大半都是贵族子弟,其他则是上流市民的小孩。吉尔菲艾斯能够跻身这所学校,不用说当然是安妮罗杰的功劳和莱因哈特的请求。
莱因哈特的成绩经常名列前茅,吉尔菲艾斯也总是榜上有名。不论是为了这对姐弟,还是为了自己,他都要争取好成绩。
有时候,学生的家长们会来学校拜访。虽然他们的身分地位高高在上,但却不能使人产生敬意。他们的身上只有特权阶级骄贵傲人的腐朽气息."看看那群家伙!吉尔菲艾斯!"
每次看到这些贵族,莱因哈特只感到强烈的厌恶与不屑。"他们并不是以自己的努力获得今天的地位……,只凭着血缘关系继承权力和财产,一代传一代。一群不知廉耻的家伙!难道宇宙生来就是要给这些家伙支配的吗?""莱因哈特……""不错!吉尔菲艾斯,我和你都没有理由要屈居在这些家伙之下!"
两人之间时常谈及这类话题,有时候,红发少年会从莱因哈特的谈吐间,感受到强烈的冲击和震撼!
鲁道夫大帝的肖像在首都各处傲然耸立,向铜像敬礼是帝国臣民的神圣义务。因为内政部为严密监视藐视帝威的危险份子,在大帝铜像的双眼内,装设了精密的监视眼。假意向铜像行过礼后,莱因哈特语气激昂的说:"吉尔菲艾斯!你曾想过吗?高登巴姆王朝并不是自有人类以来就存在着的。王朝始祖是那桀傲不驯的鲁道夫,若是真有所谓『始祖』,那么,他在成为始祖之前并非帝室.而是银河联邦一介无足轻重的市井小民罢了-鲁道夫仅仅是一个一步登天的野心家,他只是顺着时势所趋,籍机自封为神圣不可侵犯的皇帝而已!"
这个人到底想说什么呢?-吉尔菲艾斯感到心间一阵剧烈的悸动-莱因哈特接着说:"鲁道夫能够做到的,我会做不到吗?"
莱因哈特如冰蓝色宝石的双眸,深深凝视着吉尔菲艾斯,红发少年脑海里思绪翻腾,几令他透不过气来.他回望着莱因哈特。这时正是冬天,两人加入军队之前不久的事。
Ⅲ"……从西元二十世纪到二十一世纪,科学技术杂杳纷乱的发展,其中不受限制而危及本身的例子历历可数。尤其是遗传因子工程的一大成果-生命复制,其在理论上所显示的可能性并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人们会误以为生命复制就是永远延续生命的保障。当这种科学与社会达尔文主义结合时,只怕轻视生命的思想将会横扫地球这颗行星了!具有恶劣遗传因子的人,没有繁衍下一代的资格,淘汰劣等人种以提升人类资质的声势与日俱增。事实上,此一声势的壮大,便是助长日后鲁道夫的『劣质遗传因子排除法』主张成立的远因……(附言:这和现在对克隆技术的担忧是一样的.)
这段映现在操作台上的文章很快地消失,另一段文字迅速出现在画面上。"杨准将!司令官传候!请立刻到指挥官席!"
看书看到一半被打断,杨威利准将似乎并未感到扫兴,他拿起军扁帽,用手拨拨杂乱无序的黑发。
他是自由行星同盟军第二舰队的次席幕僚,席列旗舰波罗库斯的舰桥一角。他私下将书籍VTR输入到战术电脑用的操作台里,偷偷享用读书的乐趣,因此实在没有不高兴的道理。
杨的姓名表记型式是E式,这是银河联邦成立之前即流传下来的传统,姓放在名字之前的型式。E是东方(EASTERN)的第一个字母;相反的,姓放在名字之后的型式是W式,W是西方(WESTERN)的第一个字母。
这个时代,混血极为普遍,姓名只能约略地表示直系祖先的出身。
杨是一个黑发、黑眼睛、中等身材的二十九岁青年,他给人的印象不像是个军人,反而像是一位冷静的学者。不过,在一般人眼中,他也并不是十分温和的青年,当人们得悉他在军队中的阶级时,都难免会感到诧异。"杨准将报到!"
舰队司令官派特中将不怀好意地望向行礼的青年军官.中年的派特中将一脸严肃,一看就知道是个军人."我看过你所提出的作战方案了!"
他只说了这句话,随后打量着杨。他的表情仿佛在说: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浑小子,阶级竟然只比自己低二级而已,真令人纳闷!"我对这个方案很有兴趣,可是,你不觉得太过慎重以致有点消极吗?""是吗?"
杨回答的语气虽然很温和,但仔细一想,对长官的问话这样回答似乎是有些失礼了。派特中将并没有注意到。"就像你在方案中所说的,这个作战方案的确不容易输。但是,只做到不输还不够,不输也就是不赢!我军三方包围敌人,而且兵力又是敌人的二倍,已经具备了大获全胜的要素了,为什么还要制订出不输的标准呢?""话是不错!不过,我们的包围网还没完成,这不是敌军逐个击破的好机会吗?"
这次中将察觉到了。他脸色微变,不禁皱起了眉头。
而杨则仍然一派泰然自若的样子。
九年前,国防部军官学校毕业时,杨只是一个平凡的新任少尉,在四八四○位毕业生中,他的名次是第一九○九名。然而,现在他却不是一位平凡的准将,因为全体同盟军中只有十六位将官是二十几岁,而他便是其中之一。
派特中将对这位年轻准将的战历并非全然不知。九年之间,杨参加的战斗达一○○次以上,虽然还没参加过像这次一样动员五位数舰艇的大规模战争,但是,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