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开始自立的生活。这样的话,觉得就能顺利地开始新生活了。但是现在非常不顺利?。去高知之前,我真的是一个能很好待人接物的好孩子喔。但在去高知之后,我好像和外面的世界错位了。
聚在电视前的几个大叔突然噢的一声叫起来。一看画面,不知是谁打了一个全垒打。是谁打的,比赛进行得怎么样,对此我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
对我来说,高知就是这样的地方,不管什么都是错位的,令人讨厌的地方。
嗯。我好像明白了里伽子的想法,坦诚地点了点头。总之看来她没有回高知的意思。
我们一直到七局上半场都站在电视前,将巨蛋完全忘在了脑后。
里伽子化着漂亮的妆,又穿着好看的衣服,本想约她到什么地方,但是我的装扮却不合适,所以就无奈地问她:怎么办?去哪呢?
很白痴的问题。里伽子摇着头,说回去吧。我们就朝着车站的方向走去。可走到看见车站的地方,里伽子突然过来挽起我的胳膊,说再走一会。于是,我将稀里胡涂的方位感全部调动起来(美女突然这样,再理智的人也会胡涂的),一边走着,一边用余光扫着机动车道的指示牌。而里伽子一心一意地挽着我走路,根本就没有在意方向什么的。
我也许是喜欢杜崎的吧。
里伽子突然说道。我绝不能停下脚步,嘴上用尽量平静的语调说道:是吗?但心里到底还是非常激动,因此脚步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
人行道上除了我们,挤满了刚下班的上班族和OL。
真是奇怪,在高知的时候从来没有意识到:杜崎同学是不是喜欢我什么的。为什么到了现在反而在意起来呢?
这一定是因为我还是用听起来非常随便的口气,但是非常用心地说道:武藤现在很寂寞的。好不容易来到东京,却无法顺利找到容身之所,很寂寞。所以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想借着我打起精神来。
非常肯定的断言?。那么我喜欢杜崎是错觉吗?
应该是这样的吧。
我含含糊糊地说完,又接着向前走去,并且脚步更加快了。然而,即使这样,里伽子也没有松开挽着我的手,好像较劲一样,紧紧地挨着我走。
我就像竞走选手一样飞快地走着。实在是佩服自己的白痴程度啊!!里伽子不管是因为错觉还是什么原因,终于开口说喜欢我,可为什么我会这么回答呢?为什么不能说着Thankyou,然后高兴起来呢?
一整天在炎炎烈日下集聚的热量,这时候就好像要一下子喷出来一样,我川流不息地流着汗,身体的什么地方火热火热的。在这个难以忍受的,炎热并且让人感到寂寞的夏日傍晚,我沉默地拖着里伽子飞快地走着
哟,杜崎。
我拖着行李向机场的出口走的时候,松野的声音响起。回过头,他正从人墙的里面探出头,向我挥着手。暑假的中段,狭小的高知机场被来来往往的人挤得异常混乱。我和松野隔着人墙走了几十米,才终于在大门附近碰到了一起。
果然还是来了,太好了。我一边笑着,一边在松野的肩上给了一拳。
怎么了。喂!
没什么,看到这边的机场,就好像一下子连上了高知的网络。怎么说呢,总之是很奇怪的感觉吧。
哈哈,你还不错啦。我在京都,京都腔太强大了,结果回到家里被人讨厌,说是发音太奇怪了。
啊,日本也是很大的哟。
哇哈哈地笑着,我们却渐渐变得伤感起来。看到松野的脸,马上回忆起高中时代的场景。心里充满了怀念那样的东西。故乡是好东西,朋友也是好东西,有种类似这样的感动渐渐扩散开来,真是奇怪的感觉。
松野是开车来的,我们向机场旁边的停车场走去。高知和东京一样热,但与东京闷热闷热的感觉不同,这里的热是可以忍受的。
车子是松野父亲的白色花冠。车的挡泥板是老虎咆哮的暴走族风格,松野老爸的趣味还真是不得了。
嗯,还开车来接我呢。
你感叹什么呢?
你刚到京都就有了去驾校的毅力,很棒哦。我?,熟悉城市就用了一个月,熟悉大学又用了一个月,再熟悉打工的地方又用了一个月。等回过神来,已经是暑假了。
那是因为东京和京阪神(京都、大阪和神户的统称)的区别,京阪神与这里的文化比较接近,所以马上就能熟悉。
哦,初学者,已经带女孩子去兜过风了?
你怎么会知道?一边开着玩笑,松野开动了车子。
去往高知市内的公路相当的堵。但是尽管如此,坐私家车还是比坐出租车舒服,我的心情很好。昨天接到松野电话的时候,还并不是这样的愉快心情。说起来是有点吃惊吧。
喂,听说你明天要回来。毫无前兆地听到了松野的声音,我的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
我刚刚考了驾照,开车去接你吧。总之,现在是什么事都想开车去的时期。
我突然奇怪地又感动又惊喜起来:这是半年,不,是有八九个月没听到松野的声音?。接着想到,这是松野发出的恢复友情再次开始的信号吗?
我与松野是从去年的十一月四号??也就是学园祭的最后一天起,就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了。为什么会这样呢?也是因为里伽子的原因。
自从那次打了她之后,我和里伽子就一直没有再说过话。碰了面就以背相对,就是那种小孩子世界里的所谓绝交状态。这种状态一直持续着,看起来就好像要这样和学校的生活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