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变得难受起来。
里伽子突然站起身来,推开傻傻站在冰箱前面的我,开始给自己调第三杯可乐高杯酒。这一杯几乎完全是威士忌,只有一点可乐。
喂!杜崎,我?里伽子站着,一边喝着酒一边转身看着我。我挺直了背。
我?,在妈妈和爸爸吵架的时候,还觉得妈妈是傻瓜。只要当作没看见就行了吧。就因为哇哇地闹,爸爸才决议离婚,多么难看。害得我和弟弟都不得不离开喜欢的同学,转学到高知那种乡下地方去,太过分了
嗯
我本来想站在爸爸着一边当他的同伴,但是,爸爸却并没有当我作同伴啊。
同伴,你这家伙真是虽然我觉得里伽子用小孩子多毛毛的口气说这种事实在很过分,但是我小小的预感告诉我,最好还是不要把这话说出来。同时,我在里伽子的眼睛里看到了某种空虚的东西,那里还伴随着闪闪的泪花。我转开视线,这样的东西还是不看为好。
我?,很可怜啊里伽子愣愣地自言自语地说着,无精打采地回到床边坐下,拿起手绢又哭了起来。
虽然你也很可怜,但是回去后要好好对待你的母亲哦。我空虚的举起空空如也的威士忌酒瓶,伴随着叹息嘟囔道,平常在家里一定会拿写满不满的脸对着母亲吧。还特意自己去宿舍住。
住宿舍是因为觉得在妈妈的娘家有三个人吃闲饭很不好。并不是一时任性的决定。
那样就好。总之,这次要做妈妈的同伴哦。现在也应该明白母亲的心情了吧。
和你无关吧杜崎同学。里伽子说这句话的声音,非常的无助。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打开电视机开关,将音量开到最大。然后,一边佯装坐在椅子上看电视,一边在心里想着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我就考虑到一个颇现实的问题:如果里伽子在这里过夜,那我怎么办?这时,我的肚子无情地响了起来。看着里伽子,她正愣愣地看着床头的地板,好像很困的样子。
武藤,我要去吃点饭。你怎么打算?
嗯,嗯?
里伽子好像完全傻了,做了不算答复的答复。我放弃了,关上电视机,拿上钥匙出了房间。
我到了饭店一层的商店街,菜单就在门口处摆着。一个三明治1500日元,一份咖喱2000日元,真不是一般贵的价格。但我想着大饭店就是这样,决定就在这里吃了。
当我慢慢的嚼完了肉烩饭和意大利面回到房间,已经过了大约一个小时。谢天谢地,里伽子穿着衣服躺在床上,,沉沉睡去。我叹了口气,从柜子里拿出毛毯,把它们铺在浴室的浴缸里,然后裹着毛巾被躺了进去。
真是倒霉的黄金周,混蛋!为什么我会碰到这种事。因为不知道该怨谁,我一边诅咒自己,勉勉强强的合上了眼睛。
水溅出的声音,水流动的声音,再关上了灯的黑暗浴室里,寂寞地响着。
我,很可怜啊。想起里伽子的那句自言自语,我觉得自己也是相当可怜的。虽然这么想,但里伽子的确是很可怜的。是的,里伽子是可怜的,我这样想着睡着了。
这一夜我醒来好几次,因为每次翻身都会碰到头和膝盖,疼极了。
终于,我一边叫着:好疼??!一边醒了。墙壁上洗脸台镜子里的,虽然还是我,却已经是憔悴不堪了。
洗过脸,刷过牙,又用饭店里的刮胡刀刮过脸,我咳嗽了一声,打开了门。
里伽子坐在客厅的椅子上,面前是盖着白色桌布的手推车。她叫了客房服务。手推车上摆着两份火腿蛋,还有果汁之类的饮料。里伽子正在悠闲地吃着。
终于起床了,我没法用于是很困扰啊!我可是带着牙刷和毛巾去了一层的公共卫生间的.
不好意思.
吃过早饭,大约30分钟,你能不能除去待一会儿?我想用一下浴室。因为一会儿与人有约会。
哎
我作了五六次的伸展运动,又将脖子转了转,坐在椅子上开始心满意足的吃早餐。
与人有约?是你父亲吗?我一边大口的喝着葡萄汁,以便试探着问她。
里伽子轻轻地摇摇头。是东京的朋友,刚刚打过电话,说马上就要赶来饭店会面。
哎,不是很好吗?
这真是非常可喜的事了,我一边装模作样地想,一边嚼着冷冷的土司面包。这样与一直思念着的朋友相会,玩一整天。如果能够忘记不快,高兴起来就好了。
我迅速地把火腿蛋塞进嘴里,出了房间。酒店里的商店街冷冷清清,几乎都关着门。我看了一眼手表,不到10点。我出了饭店,慢慢悠悠向人行道走去。
眼前,摩天大楼像城堡一样的耸立着,在它对面也是高层建筑,在能看到的更远的地方也是高层建筑。我朝着不知道那座大厦的方向,慢悠悠的走去。因为是黄金周,街上的人非常多,而且都以横冲直撞的气势走着。马路上的汽车也非常多,车和车之间几乎没有缝隙,连成一条不断的河流运动着。我突然想到无论如何,大学还是应该来东京上啊!想象一年后以后来到这条街的情景,心情不知怎么就高涨了起来。
我慢慢走着,估摸着时间拐弯,又慢悠悠地回到酒店。在酒店的书店里,买了刚上市的《MORNING》和《YOUNGJUMP》,就回到了房间。
里伽子换了一身黄色的连衣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衣服颜色鲜艳的关系,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明朗。头发挽成了一个髻,用淡茶色的发卡别者,非常的适合她。而且,也许是因为昨晚舒舒服服的睡在床上的原因吧,她的脸色也是红扑扑的分外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