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可以吧。
不准拒绝的语调。既然在中途抛下我离开,就起码协助一点然后保持沉默吧。里伽子下了这样暗示的命令。
冷静地想了一下,男女同学单独去东京,对于小地方的高中生,这是相当于电视剧的设定?。但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担心呢?不管怎样,里伽子是去见父亲的。而我是为了拿钱。很纯洁的。如果有时间就去看看电影,去大型的唱片店,去饭店吃点东西要做的事好像很多啊!
我绝对不会和别人说的。
过了一会儿,小?好像终于恢复了自我一样,用生硬的语调说。
11点35分,去往东京的153号班机还有十分钟将停止办理登记手续。还没有办理的旅客请抓紧。突然传来广播的声音,我们慌忙跑去窗口。
里伽子办理手续的时候,我去给山尾打了电话:哎,知道今天谁去旅行了吗?别的班的也行。
什么事啊,突然就山尾好像很吃惊但他还是说了:咱们班的青木和东海林旅行去了安云那边。
我谢了他就马上往家里打电话。很担心出来时还在被窝里的弟弟会不会去了游泳池。
喂?没睡醒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喂,敦,在拐角的香烟店里放着自行车。你把它运到超市的停车场或者其它什么地方。妈妈回来后就说我和同学去安云乐,在外面住。帮我圆谎混过去,我两三天就回来。
其实是去哪?感觉奇怪的灵敏的敦用令人生气的口气说。
哪里都好吧,回来后给你小费5000。
好,我收下了。敦精神起来,没有多?嗦什么,或者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急忙挂断了电话。到此我感觉一切都圆满解决了,急忙向窗口冲去。
小?一直在送机的窗口紧张地看着我们,还不停向里伽子挥手。里伽子则用毫无表情的脸做着回去吧的手势和姿势。终于,在我离家只有1个小时后,我成为了所谓的机上人。
飞机上挤得满满的,混乱的没有一个空位。我一边用耳机听着音乐,一边将机上杂志的每一个角落都不放地认真看了一遍。在旁边的座位上,里伽子默不作声的盯着窗外。
身体不舒服的话不是说谎,她时不时地把眉毛抬起又放下。虽然如此随着离东京越来越近,也许是情绪高涨,里伽子有几次回过头来转向我。但又改变主意,终于没有开口。
终于进入着陆状态,看到系安全带的提示后,我卸下了耳机,转头和里伽子搭话。
哎,喂。
里伽子嗯地转过头。迷迷糊糊的脸很孩子气。
你爸爸会不会来羽田接机?
不会来的,一定的。
那你爸爸会不会帮我联系住处?
那当然了,我会拜托他的。里伽子说着,摆出了毫无紧张感的脸。接着,她说出了令我意外的话。
我见到了爸爸,打算拜托他,想和爸爸一起生活,回到东京生活。
哦。
我吃了一惊,因为里伽子对于毫无关系的我能轻松说出这样重要的事情来。
果然在高知不适应吗?还是乡下。
并不是这样的。
里伽子好像在找能告诉我的话一样,皱起了眉。
我转学的理由,好像大家都知道了,我讨厌被同情的感觉。
是吗?我暧昧的念叨了一句。的确,曾有过里伽子不知道的时间地点,把她的家庭当作话题讨论这种事。
你这家伙,自尊心很强吗!
也许是这样吧,但是原来的同学虽然知道我家里的矛盾,却都装着不知道,因此我很轻松。
不是装作不知道,多半是没兴趣吧。我没事人似的,笑着说。
因为都是自尊心很强的人,有兴趣的就只有自己吗?算了,也不错。
我并没有恶意,但是冷静地想想,这似乎不是该对一个生理期第一天,还在贫血,却瞒着妈妈与爸爸见面的女孩子说的台词。
里伽子自此以后一直到机场,不对,是直到出了机场乘坐单轨电车的时间里,也没有说一句话。是生气了吧,大概吧。现在想起来,也就是从这时开始,这次小小的旅行笼罩起了阴云。
东京的电车被人挤得满满的,甚至让人觉得恶心。我们乘单轨电车到达松町,转乘山手线,在到达下一个转乘站新宿之前,我都被一种迷路小孩子般的恐惧控制着。于是我只能死死地跟在里伽子的身后,而她则完全无视我的存在,以一种她在东京时惯有的步调走着。我深切的感受到,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行走,就决不能惹怒同伴啊。直到乘上南户冢线后,我才终于放了心??这趟线路没有转乘站了。
大约又坐了20分钟左右,里伽子突然站了起来,毫无表情地说道:下一站就要下车了。
这是一座名叫成城的小镇。下了北口出了车站,眼前就是几间银行,还有漂亮的民居建筑。现在是四月,天气很好,并不比高知热,风很舒服的吹拂着。沿街的建筑都很漂亮,无论哪一户都有院子。一边欣赏着院子里的花一边走着,心情更是好。
其实在南口那边有并排的樱树,特别漂亮。
直到现在都不声不响的里伽子,突然变得叽叽喳喳起来。是离父亲近了的缘故吗?
哎??
不知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