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暑假真是发生了好多事情,每天都好忙,居然忙得连开学都忘了。当然不用说,报告也都还没有缴。
真是糟糕啊。
边想边摘下眼镜,用手帕擦了擦脸。因为一到夏天,鼻梁上的汗水就老是会让镜架滑下来,实在烦死了。而这时候因为没戴眼镜,眼前景
象就犹如雾里看花一般。
模模糊糊的,似乎进入了一个虚幻的世界。
「真是对不起,这只表我没有办法修好。」
钟表店的老板一面觉得不好意思,一面道着歉。
「其实,应该是已经都修好了,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右边表面的指针就是不会动。」
「右边啊。」
我从老板手中接过怀表打开表盖一看,里面有着两个不同的表面。
这支怀表大概在一个月前掉落在水泥地上,所以我才会带着它去钟表店修理,但没想到还是没办法完全修好。
把它贴近耳朵听。可以感觉到有卡唧卡唧小小的声音从表身传出来。左边表面上显示的是正确的时间。
当初拿到这支怀表的经过,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那是几年前一个和今年一样炎热的夏天。宏当时身上的衣服到处都是破洞,裤子在膝盖的地方还裂开了一大块,连膝盖都看的一清二楚。
那时的宏,看来像是在梦游一般。
『喂,你是被车子辗过了吗?』
像是要回答我的问题一般,他用那半梦半醒的脸对我点点头。但若真的被车给辗过,不可能会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宏在裤子口袋里东摸西摸的找了半天,拿出了一支怀表。
『这个给你。』
口齿不清的说着。
现在回想起来,也许那时的宏真的是在作梦。
可是,如果那真的是梦的话,又怎么会拿到这支怀表呢?
「。」
我把怀表轻轻的放在耳边,就听到卡唧卡唧小小的声音。
的确只有左边的表面会走动。
但是,再怎么看也找不出有什么问题,到底右边的指针为什么就是不会动呢?
果然是因为掉在地上才摔坏的?
或者还是有其它原因呢?
其实回想起来,当初拿到这支表的时候,右边的指针就是指着奇怪的方向。说不定它不是不动,而是这个表面上表示的时间和一般的不同
罢了。
不过,看来是无计可施了。
「真是抱歉,小店没办法修好它。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帮您联络制造的厂商看看。」
「没有关系,我想没有那个必要。」
如果单就左边正常走动的表面而言,看起来跟一般的表并没有什么不同。而且,说不定问遍了所有的制造商,也找不到和这支表一模一样
的。
「嗨,当家的!」
一离开钟表店走到商店街,马上就听见一个非常有成严的叫唤声。几秒钟之后,我才会意过来,他叫的原来是我。
而声音的主人是蔬果店的小老板。
「您好啊,今天也好热呀。」
「这么热的天,您最需要的就是这个。有了它保证能让您暑气全消。」
小老板指的就是摊子上的大西瓜。
「不是已经过产季了?」
「没错,所以只算您半价。」
标价牌上原本的金额被划上大大的红线,而在红线下面写着新价钱。
「嗯,这个嘛。」
将视线从西瓜转到了小老板身上。
「我戴眼镜还是戴隐形眼镜,看起来比较好呢?」
在今年夏天!住在常盘村的一部份人,似乎是在梦幻与现实不相连的世界里奔驰。
那是一种除了本人以外无法理解的状态,要是太过于深入的话,就会变成一种不存在的感觉。事实上,相对于「过去」而言,是虚幻不真
实的事情,到了「现在」反而变成真实的了。
而我也曾是身处在那个幻想与现实间灰色地带的其中一人。
就只在那特别的夏季里。
「呼。」
在这残存着如严夏般的酷热天气中,我总算是撑回家了。然而,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搬回来住的一天。因为直到今天为止,虽然天天在这
间房子里生活着,可是并没有半点真实的感觉。
不过,这儿住的可都是我的家人。
走过大门口铺着的碎石子地,进到玄关就看到十分厚重的门早已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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