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她的表情让宏十分难过。于是,宏便搂着千岁,将她那纤弱的身体拥入怀中。
「啊。」
脸埋入宏胸前的千岁,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对不起这话不应该说出来,但我还是要说其实我很不安。」
这句话让千岁的身体惊颤了一下。
回想起来其实宏一直都很不安。但是自己却又什么都辨不到。就连保护、还有想要帮助她都办不到。
所以,便因为那股无力感而让自己一直逃避,不肯正视这一切。
「哥哥。」
「但今后我会一直陪在千岁身边,为你着想许多事情。要是千岁你会感到害怕,那我就替你害怕。要是感到悲伤,我会替你悲伤。这样好
吗?」
躺在宏的怀里,千岁笑了出来。
「哥哥你说的话好奇怪哟。如果你是陪在人家身边,那就应该是和人家一起承受,而不是代替人家承担不是吗?」
千岁这时抬起头,面对面的看着宏。
笑容出现在脸上,但眼眶里却都是泪水。
「还有就是,要一起欢笑哟。」
「没错说得也是。不好意思,我又说错话了。」
「别这么说,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人家才真的很奇怪呢。明明那么高兴,眼泪却一直停不下来。」
千岁又再度抱着宏,脸像是在擦去眼泪般左右摩擦。之后抬起脸,千岁笑着边留着泪。
「明明是那么高兴,却又哭出来。这样很奇怪吧?」
「一点都不奇怪。」
宏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一直轻轻的抚着千岁的头。然而,千岁的眼泪也像溃堤洪水一般,冲湿了她的粉颊。
「呜、呜呜哥哥。」
宏轻拥着千岁那病弱的身子,瘦小的令人疼惜,但十分温暖。这是宏第一次看到千岁哭的样子。
要是早点这样做就好了。
像是想将至今忍耐的泪水完全释放的千岁,不禁放声大哭了出来。
母亲死了,父亲也走了。
(但她还是没有要求我留下来。)
不愿让人见到她的眼泪,只是一人孤独的暗自啜泣。为了抑制夺眶而出的泪水,她总是用笑容来压抑自己真正的情绪。
虽然花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但宏现在终于真正有了当「哥哥」的感觉。
当宏回到「鸣户」时,已经到了日落时分。
轻轻开败门扉,看来小姐似乎还在休息的样子,可以听见房里传来有规律的呼吸声。宏慢慢踏进房里看看小姐的睡相。
没有任何痛苦的样子,十分安祥的睡脸。看来她似乎稍微舒服了一点。
但是。
仔细看看房里,宏却总觉得房里有些许地方和自己出门前有些不同。他极力想要找出答案,而再度环顾四周时。
「!」
(难道她在这种身体状况下还是去了?)
宏稍微困惑了一会儿,便一把抓起位在房间一角的阿基米得。
「稻叶你要做什么?」
「你给我闭嘴。」
手里握着一只黑色布偶走出房间,宏便走向「鸣户」的内庭。那里很少会有人过来,所以就算是跟布偶说话如此看来,滑稽的场面也
不会被他人见到吧。
「你带我来这想做什么。」
「小姐她究竟去那里了?」
进入房间时所感到的不协调。
那就是小姐平时穿的衣服,跟宏出门前所放的位置已有了不同。
此时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件事。
「她一定是拖着那衰弱的身体出去过了吧?她到底去作了什么?」
「就和你想的一样。」
小姐她又一个人并且身体虚弱成那样也得去做的事情。
那就是灵魂引渡者的工作搬运魂魄。
「为什么难道死神的工作真的那么重要吗?」
「稻叶。」
「就算她变得如此疲累不堪,那个叫做神的家伙还是命令她要去做吗?」
若真是这样。
(不管祂是神还是什么,我一定会杀了祂!)
「稻叶,你冷静一点。」
听到阿基米得困惑的这么说时,宏才发觉自己的手正紧紧掐着牠的身体。
「啊不好意思。」
「这没什么,你是为了小姐着想才会发脾气。但是,我虽然可以理解你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