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呃、嗯。」
「但这是不可能的,大人自己也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如果对坏事没有抵抗力,很快就会死掉。例如每年警察都会到小学一次,告诉我们『怎么做才不会被绑架』,但是我觉得这没有意义。」
「没、没有意义?」
「如果我是坏心的大人,就会看准宣导之后的隔天,因为只要在隔天扮成警察,大概就可以成功绑架小孩了。我们都在无意识之中不停被灌输了只有警察是安全的人,不是吗?」
「……原来如此。」
「但只要这么说老师就会生气。我又不是想被绑架才这么说的,反而就是为了不要被绑架才说,要和恶劣的对手交战,我们也必须去思考恶劣的事才行,不然随便就会被干掉,可是最后却会被骂说不可以去想这些事。」
如果不懂坏人的思考模式,就无法和坏人对战,我觉得他说的没错。
「不过呢,我也可以理解老师只能这么说。」
话锋再次转变。
「现在是个不能不谨言慎行的时代,对吧?所以站在老师的立场,他不得不骂我。」
他真的是小学四年级吗?
「影野先生啊,就是由这些大人想说却又不能说的话聚集起来形成的。」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看了就知道了,没有原因。」
没有原因,吗?
西装、领带、绅士帽、皮鞋和手表,都是符号性的元素,但是没有脸,也不是孩子们创造出来的。确实,以孩子们创造出来的存在来说,要有裁判这样的视角是有些勉强,若不是立场更高一些的人没有办法胜任,这么一说,的确是只能这么想。
「影野先生,泷本同学说的这些说对了吗?」
「可以说是说对了吧。」
影野先生承认了。
「这么轻易承认好吗?」
「毕竟没有说谎或隐瞒的理由。」
「看吧,和我说的一样吧。」
泷本同学骄傲地挺起胸膛。
我则向影野先生丢出问题。
「但是为什么泷本同学会知道影野先生的真实身分?」
「这和泷本苍衣同学是来到这里的孩子之中最年少的这件事不无关系,意思是他的直觉最敏锐。」
有一些东西会随著年龄增长而失去。
看来即使是我的年纪,也已经失去了泷本同学所拥有的直觉──应该如此称呼的某种东西,连想都想不起来了。
「等泷本同学长大之后,这样的直觉也会消失吗?」
「也许会吧。」
「就算消失了也没什么关系吧,因为相对地也会获得新的东西。」
当事人泷本同学这么说之后,离开了我们。
我觉得他说的没错,也觉得这是富含深意的一句话。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就无法了解任何事……」
我低喃道。
因为有了解其他小镇的爱田在,因为有泷本同学告诉我影野先生的真实身分,不仅如此,和村濑学长的对话,还有县学长的行动,全部都有意义,在和佐藤的厮杀中我发现了重要的事。
我和阿久津彼此厮杀直到极限。
影野先生也是,给了我许多提示。
「水森同学,偶尔会出现像你这样的孩子呢。」
「像我这样的孩子?」
「对,十年前也出现过一个,虽然不是在这座小镇。」
看来影野先生也知道其他乡镇的事,刚才,他说不论是哪个地方的裁判都是「我」。
「我很期待你会成为什么样的大人。」
影野先生像在思考什么事似地低著头,然后──
「长大之后,也不要忘了我的话喔。」
他静静地说道。
第一次, 我感受到影野先生的话语里有了色彩。
之后,一旦我从夜晚的公园里毕业,就会连影野先生也忘记。影野先生一路上守护了众多孩子,放下自我,看著孩子们从这里离巢独立。
「影野先生……你不觉得辛苦吗?」
「不辛苦呀,因为我是这样的存在。」
从影野先生的话里,果然无法判断这到底是不是他的真心话,不过影野先生似乎有其他想法,他不再多说什么就消失了。
从今以后,我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我还是一样害怕未来。
虽然害怕,但我认为比起过去,自己开始可以正向思考了。
我的视线移向睡在旁边的阿久津,凝视著她的睡脸,周围是热度未减的孩子们在交谈。
我创造出魔术方块,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