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老实地回答着佑一所问的『到底是啥啊』的问题,指了过去。一看之下,发现雪地上有个开了个洞的桶状灭火器躺在那儿。刚刚的那个白烟,就是那个里头的东西吗。
「这,有人会这样丢吗,这种东西!而且,这不是学校的东西吗!」
「是掉在地上的」
「掉在哪」
「走廊」
「那是备用的啦!」
「也许是」
舞走近坏掉的灭火器,用着责备的眼神看着佑一。
「妳是想说那是我不好吗。丢灭火器过来的可是妳啊」
「躲开就好了」
「我可是在练剑哪。有东西飞过来当然会立刻砍下去」
「那更不用说了」
「啊?喂!」
舞继续把塑料桶啊铁盆啊往佑一这边丢过来。
「喂别丢!妳那些是从哪哇!」
虽然用木刀把桶子打回去了,不过铁盆漂亮地击中佑一的头。响亮地发出了当?的一声之后,佑一跌坐到积着雪的地面上。
在搞什么啊。
佑一喘着气,用手背擦着从下巴上滴下来的汗水。
舞盯着佑一看。佑一也回望着舞。虽然看起来乱七八糟的,不过这该不会是舞拿来锻炼佑一的方法吧?
「啊。发现了。果然是舞和佑一-」
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被熟悉的甜美声音打破了。
佐佑理一面向这边挥着手,一面从雪地上走了过来。
「果然?」
借助佐佑理伸出来的手,佑一站了起来问道。
「因为听说有人看到一个女孩子拿着桶子盆子和灭火器走到中庭去,所以就猜想会不会是舞呢,这样子」
正确答案。这真是只有佐佑理才想得出来的推测。
「话说回来,两个人组成了同好会吗?」
佐佑理看着佑一的木刀和掉落在舞脚边坏掉的灭火器。
「好象很好玩。佐佑理也好想参加喔」
「这个嘛」
佑一吞吞吐吐的。从3个人目前的关系来看,佐佑理会这样说是很正常的。不过,总不能牵累佐佑理到这种程---。
「这不是在儿戏」
舞摇摇头,用着冷酷到让人讶异的声音说着。
「佐佑理也不会把它当儿戏。会认真的」
「不适合佐佑理」
「才不会呢。其实,佐佑理的运动神经是很好的」
佐佑理和舞的意见互相冲突。虽然佐佑理脸上的笑容没有消失,但这种对话,到目前为止从来未曾发生过。
「我说,舞啊」
「把剑借她,佑一」
「要干什么啊?」
「借她」
舞从佑一手中夺过木刀。佑一的心痛了起来。如果看到的是男人打架的话,明明不会当成一回事的,怎么光是看到女孩子之间稍微意见不合就会这么不安啊。
「只是暂时借妳」
把佑一的木刀交给佐佑理之后,舞捡起了灭火器的残骸。没有拿出身边用来对付魔物的剑。舞手上拿着根本不能说是武器的武器,好象是认为这样就够了的样子,面对着佐佑理。
「考试」
「和舞比试吗?好-,佐佑理不会输的」
佐佑理用着兴奋的声音,很高兴地两手握着木刀。佑一所用的木刀对佐佑理来说似乎稍微过长的样子,佐佑理在把刀尖抬高之前就摇晃了起来。然后,胜负在一瞬间就决定了。在冬季清爽的空气中清脆地响起了『当!』的一声,舞所扔出去的灭火器把手将佐佑理的木刀高高弹飞。彷佛电影中的场景一样,木刀在空中旋转落地,轻轻插在雪地上。
舞像是在这样说着『这样妳就知道了吧』似的,转身背对佐佑理。
佐佑理用着想笑却笑不太出来的表情站在那边。
「佐佑理是累赘吗」
佐佑理好不容易开口说出了一句话,但舞却刻薄地追击着。
「累赘」
「嗯抱歉喔舞还有佑一」
佐佑理用着和刚才一样的表情,向两人低下头去。
「对不起,佐佑理不会再来这边了」
然后,就那样子转过身去,摇曳着头发上的缎带跑走了。佐佑理跑着跑着被雪绊到差点跌倒。佑一虽然反射地想过去帮忙,不过佐佑理自己重新站稳了。然后就那样头也不回地打开校舍沉重的门,从中庭消失了。
「」
「到底是在做什么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