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幸中的大幸是,佐佑理的伤势比想象的要轻。
在那之后被送到保健室的佐佑理醒过来时,笑着对佑一说,没事的。
只是,她似乎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
「从化妆室一出来,就觉得好象被什么物品撞到似的接下来发生什么事,都已经不记得了」
无论是谁问,佐佑理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次日,佐佑理缺席了。
恐怕是家人把佐佑理带去医院,或是强迫她休息吧。
佑一想,如果是佐佑理本人,即使是用爬的也会爬到学校来才对吧。
若是要说原因,那是因为,这天是最后一次看到自己的好朋友舞穿制服的机会。
「要走了吗」
「已经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了」
下课钟响起之后,舞和佑一在校门口面对着面。
白色的披肩配上深红的连身套装,胸口是表示着学年的大缎带。我一定要连佐佑理的份在内,好好把这个打扮的舞烙印在眼中才可以。
舞一句话不说,转身背向佑一。
要是佑一现在不说话,和舞之间的关系就会在此结束了。就是这样。对两方来说,或许这样是最好的也不一定。
「我说,舞啊」
不过,佑一还是没办法不说话。舞只是停下脚步,没有转身。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碰面的那个晚上吗。大概忘了吧。那时我对妳很感兴趣。魔物什么的,不管是谁听到都不会认为是现实的东西,妳却是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加上我自己也体验到了让我不得不相信的事。光是那样,就有充分的理由让我和妳扯上关系了。」
「」
「可是啊,在那之后和佐佑理见面,知道了妳更多的事之后,我的理由就变了。那跟佐佑理和妳在一起的理由是一样的」
佑一压抑着内心越说越高涨的情感,维持着平静的语气。
「妳啊,是个好人。把便当分给大闹的野狗,受冤枉也不辩解,好到让人看了觉
得不好意思。所以我想和妳还有佐佑理在一起看到妳被大家误解就觉得很气可是」
结果,那只不过是我多管闲事吗?现在想起不听我的阻止挥着剑的妳的那个表情,我还是很难过啊。我了解妳的心情。看到那个时候佐佑理的样子,我的感觉和也是妳一样。可是,那是佐佑理希望的结果吗?那个时候,如果妳能稍微多考虑到一点佐佑理或我的心里的话,就不会有这种结果,这样的想法,难道只是在反应我可耻的自私心理吗。
「结果,妳就这样子,就算被是学校赶了出去,也一样头也不回走掉是吧」
「」
「我原本还以为能和你心意相通,我真是觉得我这样想实在太蠢了」
「」
「好了。真抱歉把妳叫住啊」
佑一一转身背对舞,舞的脚步声就毫不犹豫地远离而去了。
看吧。真是无药可医的家伙。
不过,倒是稍微有点快乐哪。午餐时的便当,夜晚的学校。快乐是快乐,不过在这之后,那些也都变成了,只能回想的,过去的回忆---。
「可是啊!」
咦?
「可是我啊,很想和舞在一起啊!因为我是那种喜欢挖了洞填起来然后再挖的笨蛋啦!我就在妳身边啊!」
一说出口就停不下来了。脚也不听使唤地往舞的方向摇摇晃晃走去。
「听到了吗!我说,我很喜欢妳啦!」
「我应该说什么比较好」
「说出妳现在想说的就好了啦」
虽然舞只是把眼光稍微向下移而已。不过佑一还是明白。明白舞那拚命地想着该说什么才好的心情。
「对不起」
好象迷途的孩子在自言自语一样,舞断断续续说着。
「我也,想和佑一在一起因为我不讨厌佑一想要在一起和佑一,还有佐佑理,3个人」
「知道了。我和妳约定」
一边对快要流下泪来的自己感到不好意思,佑一一边坚定地说道。
「我绝对,会让舞回到我们身边来」
「早安,佑一」
次日早晨,一个人来上学的佐佑理,脸上的笑容果然看起来有点僵硬。
「今天来得很早呢」
「因为在等佐佑理啊。中午休息时间时,请一定要到平常那边去」
「是这样的吗。可是」
佑一把手放在佐佑理肩上。
「要开作战会议。再怎么样,也一定有办法能让舞回来才对」
「啊」
佐佑理的眼睛发亮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