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支柱。
那种事,不说我也知道。
虽然往医院的车是走最快的路过去的,不过很偶然的,那是经过车祸现场附近的路线。
佑一将名雪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不让她看到现场。
虽然名雪就顺着外力那样子靠着,不过那眼神却是一副就算看到,是否能进入眼中还是个问题的样子。
现场的车辆已经变形到看不出原状,道路上四处散落着破成碎片的玻璃。而且,在柏油路上,堆积在路边的雪上,也都散布着红色的痕迹。
「呜」
无法压抑在胸口的东西涌了上来,佑一不禁按住了自己的嘴。这并不是对那逼真的感觉感到不舒服。
也不是,因为想象起秋子小姐的样子而感到恐惧了起来的缘故。
───染成红色的雪。
在冰冷的雪上,横躺着的身体。
「那样子突然之间,从佑一面前消失而去的那个女孩子。
什么也做不到,除了为那孩子哭泣之外,什么也做不到的自己。
令人难过的事。
曾经发生的,难过到让人把记忆封闭起来的事───没错。
原本忘却的记忆,最后的一个破片。
那个冬天,和我一直感情很好的女孩子。
吃着鲷鱼烧,总是互相欺负来欺负去,一起玩耍的那个女孩子,在那一天,用血将纯白的雪染成纯红色,从我面前消失而去。
从那之后,我,就变得讨厌起雪来了。
虽然到达了医院,但名雪和佑一都不被允许去见秋子小姐。
「虽然已经最了最好的处理了,不过状况还是非常危险。就算是状况好转,救回一命,回复意识的希望还是」
主治医生的说明,佑一所能记得的只有那样而已。
关于事件,总之,从警方那儿只听到了简单的说明。
早上,走在人行道上回家去的秋子小姐,似乎是被转弯失败的车辆那样子撞了上来。
从只受了轻伤的驾驶口中,得知了虽然在转弯时车就发出了相当大的声音,然而秋子小姐却直到最后一刻才注意到了这边的样子。
恐怕是,在彻夜没睡工作完毕回家的路上,秋子小姐也相当疲倦了吧。
正因为是在佑一他们的面前总是一副若无其事表情的秋子小姐,想象起来才更让人觉得心痛。
当然,就算是那样,关于意外事件,秋子小姐应该还是什么过错都没有。
然而,之后要以什么形式和身为加害者的驾驶谈,这样的问题,光是佑一和名雪的话,是无法想象,也无法决定的事情。
这边是要等到身为亲戚的佑一双亲到达之后再谈吧。
虽然一到医院,佑一就立刻连络了自己的父母,然而不巧的是,佑一的父亲从上周开始感冒就越来越严重了。
「现在要是勉强移动引起肺炎的话,就会更麻烦了。当然要是一好转的话,就算只有妈妈自己一个人也会立刻过去,不过在此之前,佑一要好好成为名雪的支柱哦」
母亲也和老师说着一样的话。
虽然佑一也有想到要和名雪一起住在医院里,不过秋子小姐还没有恢复意识,而且医院又无时无刻地注意着秋子小姐的病情。待在家里或医院并没有差多少。
「要是有什么状况,无论是深夜还是何时,也请立刻连络我们」
那样说完后,佑一就和名雪回家了。
从知道事故发生开始,到回家这一段期间,名雪一句话也没有说。
用着苍白的脸孔,彷佛是情感消失了一样面无表情,一动也不动。连有没有听到医生或警察所说的话,都让人觉得怀疑。
要回家之时,名雪忽然回头望着秋子小姐所在的房间的门,然后,
「妈妈」
这样子,低声说着。
佑一默默地握住了名雪的手。
但是,名雪的手还是无力地垂着,并没有回握着佑一的手。
「太阳~,太阳出来了哦~」
唯独只有闹钟里名雪的声音,和平常没有两样地平静。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也没有早餐的土司的香味。
明明应该是有打开空调,这个早晨感觉起来,却比平常都要来得寒冷得多。
「名雪」
佑一走出房间,试着敲敲名雪的房门。
没有响应。
虽然又叫了一声却还是没有响应,因此佑一就转动门把试试。
门是锁着的。
「名雪我要吃点早餐后去学校了。名雪的份我放在门外,拿去吃吧。如果,医院那边有什么连络过来的话,要立刻打电话到学校来啊。考完试以后,我就会过去医院」
在门外说完,佑一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