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们的工作不是散布八卦,煽动陪审团及媒体。”
《谢谢。》
芭洛特说道。博士表情有些惊讶地说:
“虽然还不确定,不过对方的律师似乎蛮厉害的,只是届时会自寻烦恼的应该是榭尔,在那种场合我要打断检察官的发言实在很难。”
然后他又改变语气,用诚恳的表情看着芭洛特说:
“只不过——这是我个人的见解啦!记忆这种东西即使被削除一部份,反而会残留那个“削除的形态”,若只是强调失去记忆的轮廓,大多会对往后的伦理观造成下良的影响,这只会证明奥克托巴公司的技术不过是在敷衍了事而已。”
《你认为记忆恢复的话,榭尔就不会杀任何人?》
芭洛特一脸正经地询问,乌夫库克回答了这个问题。
“没有记忆助长榭尔的冲动,这是无可置疑的事情。而记忆回复的确有可能大幅解除他的杀意及强迫念头,但榭尔自己并不希望那么做吧?”
《我也不要那样的过去。》
芭洛特说道,她还是低着头。不久鸟夫库克静静地说:
“过去有如化石,他则拘泥于化石形成的那段时间,会影响往后的时间这种想法,因此榭尔的选择是错误的。”
《……是错误的?》
“至少他不像妳会忍耐、奋战,只是一昧地追求牺牲。”
芭洛特稍微想了一下后,摸着鸟夫库克说:
《这都要感谢你们帮助我,谢谢。》
博士夸张地挥动双手。还露出有点戏谵的微笑说:
“刚刚的话有没有录下来,鸟夫库克,如果要向法务局诉诸Scramble-09的有用性,那可是最适合的一句话呢!”
“没有芭洛特的允许,我怎么可能做那着事情。”
“什么嘛,真可惜!”
这段对话让芭洛特稍微笑了出来。
人生那些令人讨厌的纠葛情绪,倒是稍微有些化解了。
再过三十分钟后就要开庭。
审判比往常还要漫长、缓慢,伹榭尔的辩护团没有做无谓的抵抗,而是一面撤退一面找出活路,因此榭尔的过去并没有常常被搬上台面讨论,而榭尔似乎也没有为此感到感谢。
开庭四个小时后,审判在下午十六点五十分结束。
榭尔被带进拘留所。
2
忽然间有收到讯息的通知声响起。
博士一脸狐疑拿出外套口袋里的笔记型显示器。
他们正好是在享用有点早的晚餐——地点住法务局附近的高级餐厅。
律师们为了庆祝胜诉,也高兴被害人家属能够获得赔偿金,因此找了地方聚餐,而且也在那里为芭洛特即将结案的审判做提前庆祝。与其说是用餐。不如说是藉此表示事情告了一个段落,也是超越过去的自己,迈出崭新一步的晚餐,算是乌夫库克跟博士为芭洛特做的安排。
“是检察官哟,说和解的当天申请已经下来了。”
博士的眼睛移开显示器,看着颈圈模样的乌夫库克。
“他说如果下是现行事件的关系人,是无法刻意事先申请的。”
“名义是什么?”
“是之前的奥克托巴公司的董事。不公是榭尔的上司——也是姻亲。”
《这话是什么意思?》
芭洛特插嘴问道,接着博士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但是眼镜后的眼神却毫无笑意,反而给人敏锐的感觉。
“在赌场的时候,不是有个男人坐在榭尔旁边吗?克林威尔·约翰·奥克托巴,那家伙申请要事先跟我们交涉。”
《交涉什么?》
“也就是二次事件,对象是命令榭尔搞出这次丑闻的奥克托巴公司全体关系人。毕竟为了揭发更大规模的丑闻,我们极度『活用”主事件的妳,感到害怕的他们要求事前公开情报。”
《”活用”?》
因为芭洛特稍微皱了眉头,博士连忙挥着手说:
“这个嘛,就是表示妳在这次的审判拿到手的”筹码”具有相当大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追加罪犯?》
“结果榭尔似乎也成了奥克托巴公司的牺牲者,妳既然窥视过榭尔的记忆,应该非常清楚那件事……”
芭洛特点点头,鸟夫库克则沉默不语,博士继续说:
“榭尔小时候接受的手术——A10手术是奥克托巴的”技术』,那有可能影响了榭尔对奥克托巴公司的从属意识.”
《就是玩弄他的脑袋,让他成为奥克托巴公司的奴隶?》
“并不只是控制他的思考,而是利用人工的方式刺激快乐中枢,让他盲目肯定奥克托巴公司,这样的设定可能性比较大。”
《……怎么做呢?》
“譬如说设定光是看到奥克托巴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