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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洛特紧握双手,更加努力摆脱眼前这名男人释放出来的压迫感。
至于博士像直接踩在扑克牌上面似的问:
《那100%的答案是什么呢?》
艾许雷耸着肩说:
“如果有人前来求助就立刻杀了他,那就是猎物。”
他的口气很干脆。还带有理所当然的意味。
“如果有人响应自己的求救,那也是猎物,假装救人或被救,然后进行抢夺,夺取金钱或更值钱的东西,在赌博的世界里,那可是常识哦!”
他做着洗牌最后的修饰动作,用称得上是温柔的眼神看芭洛特。
“在”这里』谁也不能相信,就连自己也不能相信,妳应该明白吧?最好的证据就是,有谁会帮妳呢?”
就在这一瞬间,芭洛特体内萌生出不知名的敌意,但这时候扑克牌已经在没有宣泄那份敌意却又没有丝毫动摇的芭洛特面前顺利堆积成山。
“这里”是允许合法强夺他人财物的场所,然而像妳这样的千金小姐满不在乎地闯进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艾许雷念念有词说道,这时他洗好牌也把堆积如山的扑克牌整理好,然后双手交迭站在芭洛特面前,像个等待客人点菜的服务生。
他感觉像是耸立正面前,所有的笑容从他严肃的脸孔消失,位于看似藐视人的睑孔正中央的严厉嘴巴,住这时候说出决定性的话。
“妳的喉咙是天生无法说话吗?或者是因为”谁”的关系而失去声音呢?”该不会是在搭便车的时候”?”
当这句话传进耳朵的那一刻,芭洛特全身有如充满敌意的团块。
她觉得这个男人是不是了解事情的来笼去脉才站在这里,譬如自己当初”如何遇害”?基于什么理由被杀?为什么会是自己?自己是怎么被当成不准拥有任何意志与幸福的”东西”被处理掉。
她不禁感到毛骨悚然,全身也跟着激动起来,敌意就像毒药般深入每一根头发,似乎有什么阻止不了的情绪从身体内部涌上来。
“冷静点,芭洛特,这男人的意图无法彻底解读,干万不要大意啊!”
原本就慌张的乌夫库克乱了手脚,乌夫库克立刻察觉到这时候的芭洛特打算要做什么。
“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
芭洛特双手握拳,而且刻意让艾许雷看见,她握得很紧,彷佛要让鸟夫库克感觉到。
——”所以,你也要信任我”。
她就这样传达自己所有的感情,那瞬间,乌夫库克在手套的内侧沉默不语。
——这个人在试探我。
她正面瞪着艾许雷说道,话一说完,她随即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从刚才她就一直感应到艾许雷问的问题含意,自己为什么选择这个游戏,以及为什么会不耐烦。
“试探?”
——没错,试探。对我的试探,测试”我”是否在玩这游戏。
就在这个时候。艾许雷拼命对她笑。
“很辛苦吧?是不是想转到别张台子了呢?或者想离开这里窝进”汽车旅馆的床铺”呢?就像你们”来的时候那样』搭着礼车过去?那可不行哦~妳都已经玩到这个地步,可不能在这时候退缩,知道吗?”
芭洛特慢慢把手张开。
《我知道。》
她一回答完就在瞬间把鸟夫库克”塞进”右边的手套。
乌夫库克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把手绕到脖子后面,解开两只手套在背后的接缝.在脖子底部的只是轻飘飘的布。
接着她右手抓住左上臂,像在抚摸手臂地把手套脱下来。
就像过去应客人要求那样地卖弄风情。
不一会儿便露出她宛如剥好的水煮蛋那么光滑的肌肤,当她也把右边的手套脱下,便整齐迭放在桌上,再赤手交叉摆在那上面。
没戴手套的手敏锐感应现场的气氛,有种冷冰冰的感觉。
芭洛特认为那是自己内心又冰又敏锐的感觉。
仿佛自己的心正冷冷浸泡在不知是生是死的凄惨觉悟里。
然后用冷到快结冻的眼神,直盯着眼前这名男人。
《我,看起来那么容易丧命吗?》
艾许雷·哈维斯特并没有回答,只是慢慢用力点头,那不是问题的答案,反而是觉得终于“看到芭洛特的庐山真面目”了。
“妳真是个强敌呢!”
艾许雷直盯着芭洛特赤裸裸的手堆积筹码的样子,还有芭洛特的右手。她的左手横放在像桌布摊着的手套上面,至于手指像在哄小孩似地抚摸手套。
“在做全身检查的时候应该没从妳身上找到什么吧?或者本来就什么都没有,真是那样倒还无所谓,脱下手套是妳自己的意思.我跟赌场并不能强迫妳,那么做真的好吗?”
芭洛特直盯着对方的脸并点头,这感觉就像小说里描述的西部枪战剧情,向决斗对手确定比赛规则那样.
“我说妳是强敌的时候,就代表妳再也无法逃避或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