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就不晓得谁是冤大头了呢~”
某个男人望着画面用悠哉的口吻说道,然后深深坐在合成皮制的椅子里。设置在墙壁的无数个画面闪闪发光,这里是管理室。不过这儿看起来不像是挤满许多人的空问,而是这名男子的个人房。
“看,感觉我们像是被对方玩弄住股掌之间,你说现任露出不利表情的是哪一方?楼层经理?”
“是……是的,店长。在我看来应该是马洛……”
“嗯,我也这么认为。无论是桥艺室或轮盘,为什么今天会有这么多解雇者呢?楼层经理?”
解雇者这个名词让楼层经理捏了把冷汗,毕竟庄家是由楼层经理负责管理的,再也没有比庄家失控这种事更让人害怕了。
“没办法,用图片搜寻收集有拍摄到这名赌客的影像。”
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干劲的男人一面拨开黑得发亮的胡须一面说道:
“那、那么店长你是说这个男人跟女孩是来『诈赌”的吗?”
“这个嘛……光靠这些画面是看不出来哟!。这算是逼不得已的时候说服老板的借口。假如对那两个客人置之不理后才发现是”诈赌』的,届时连我跟你大概都要跟马洛手牵手去搭乘职业介绍所的巴士呢!”
“啊……那、那么派几名工作人员进行调查……”.
“只派你就绰绰有余了吧!你制作约二十个影像数据夹后传送到我这儿,然后就可以去睡大头觉了,基本上就假装曾派几十个人调查过。”
“是……请、请问,你说睡大头觉的意思是……”
“如果你真照我的话那么做,到时候一旦发生问题,那就成了我的借口,至于你就是这样。”
男人戏谑用手指作出砍掉自己脖子的动作。
楼层经理急忙敬礼转身要离开,这时候他眼前出现一条人影,楼层经理跺一下脚之后就整个人毁住了。
“我正在进行重要的交涉,你们干嘛还把我叫过来!”
歇斯底里的声音响遍管理室,装饰在声音主人浅黑色脸上的变色墨镜.现在像知更鸟的蛋壳闪着绿光。
“发生什么事了?赌场负贲人?店长?特别顾问?”
这些全部是男人的头衔,这好像在问他是否还有其它希望被称呼的头衔。
男人对滔滔不绝说的话没有立即反应,倒是一面对突然出现的榭尔·塞普迪诺斯举起双手,一面询问楼层经理。
“是你叫他来的?”
“是、是的……基、基于规定的开系。”
“没错,的确是有那样的规定。”
男人的口气像是在称赞小学生,楼层经理夹在男人与老板之间,轻轻缩了一下肩膀。
谢尔鲁莽地进入管理室,然后用睥睨的眼神看男人与楼层经理,大吼大叫说:
“只因为某个有钱人手气好得离谱,你们就不知所措了?”
“对方是带了一名女孩又装模作样的家伙哟!并不因为他带了女伴就认定他装模作样,但他真的很装模作样,从现在得来的报告,他们好像是叔侄关系。”
“胜算呢?”
男人耸着肩回答榭尔的质问,像是在说没什么大下了的事。
“六成多。”
榭尔摘下墨镜。他那双皇帝绿的眼睛已经充满怒气而闪闪发亮。
“你说六成?他们赌了几场?”
“根据最后确认的时间点,应该有二百一十六场吧!”
“他们是用什么方式赌的?”
“没有任何根据,完全看不出其意圆。有时候还会使用基础战术,除此之外,看起来倒像是外行人在挥霍筹码。”
“原来如此。那么随便挥霍筹码的结果,就是经过十次赌博后把手边的一百元变成七百元以上吗?”
“这个嘛,那种事也是可能的。”
“或许吧!我的确也有过经验。但是随便挥霍筹码还能有超过六成的胜算,你觉得这样的机率有多高呢?”
男人一脸不耐地用右手食指跟姆指做了个圆圈,那个圈没什么意义,而指问的缝隙有他想说的意思。榭尔点点头说:
“没错,有几千分之一的机率。”
“那就不是零啰?”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艾许雷?”
榭尔发出狰狞的声音,楼层经理吓得浑身发抖,不过那名叫做艾许雷的男人就像挨了骂仍不知反省的小孩抓着脸颊。
“把那些家伙当成有明确意图的职业赌徒来处理,这是命令。”
“职业赌徒,可是……我怎么看部下觉得他们是职业赌徒耶!”
“做判断的人是我,让我看看那个骗子长什么样!”
榭尔探出身子,看着男人身后的画面,剎那间他的表情变得非常讶异。
“原来如此,他们就是骗子,看起来像是哪户有钱人家的小孩还打扮得美美的。的确没错,如果是职业赌徒是不会做如此愚蠢的打扮……”
他的声音越来越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