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就算妳赢。”
——那你觉得会是谁离席呢?
现在轮到乌夫库克了,庄家正挂着亲切的微笑往这边看,看着对方有所意图的微笑.不甘示弱的芭洛待淡淡地说”停止发牌”.
结果只有芭洛特一个人赢钱,戴单边眼镜的男人气得涨红脸,他叫住服生牛拿了一杯琴洒,想藉醉意来冷却胜负激动的情绪。
“坐在右端男人。”
乌夫库克宣布,芭洛特感到有些讶异,她觉得那个人不是玩得很”热衷”吗?
『反正我们就祈祷除了那两个以外的人不要离席,静观游戏的变化吧!』
稍微被吓得愣头愣脑的芭洛特把筹码放上去,等大家筹码下定之后,庄家开始发牌,芭洛特几乎没有在看自己的牌,她的视线反而落在戴单边眼镜的男人与胖妇人的筹码金额。
男人把五百元当最低赌注,然后一再重复”加倍下注”。
妇人下的赌注则是很我行我素,额度在三百元到将近一千元间。不过她几乎都没有喊”加倍下注”,只要手上还有赌金,就算用千斤顶也无法把他们撬离座位吧!
从洗牌到现在已经进行十场左右的游戏,戴单边眼镜的男人当着眼前总点数17的牌,果敢地要牌,来的牌足4,合计是21——因此是男人独赢.
“真是明智的选择呢!”
庄家立刻送上这句话,然后把使用过的牌丢弃到指定的位置。
男人的牌是最后一个收拾的,庄家把打出21点的牌——当做是什么贵重品似地摆在废弃牌的框框里,看到他的举动,芭洛特有种皮肤受到电击的感觉,她不知不觉摸着脖子干扰乌夫库克说:
——刚刚庄家那句话是故意说的吗?而不是店家应有的礼仪?
“店家的礼仪就是一种”诱导”,只是刚刚庄家的反应相当过度。”
——听起来好像那男人很了不起似的,这马屁拍得真糟糕。
“就算是拍马屁,听在心里也是很高兴,这时他内心就会松懈,这名庄家很了解要说什么话才能让赌客心生松懈,这全都是为了让他们能够输得心甘情愿。』
芭洛特像是闻到什么烧焦味地皱起鼻子,输得心甘情愿——想必有很多赌客有那种想法,觉得有意义的娱乐才最重要,反而用冶静的心态跟沉稳的乎去赌场争取胜利.只会显得自己不知趣而已。
然后经过华丽的气氛、无偿的服务、彬彬有礼的应对后,设定对赌场有利的赌场佣金(HouseEdge)就会像一把利刀(Edge)一寸寸地刻在赌客的筹码上。
芭洛特忽然想起自己如果在这里失去手上的全部赌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自己是否能够从审判、从违反联邦法嫌犯一事重新出发?一想到自己将回到只能够忍受暴力的生活,整个人不禁毛骨悚然。
这想法几乎让她对游戏的兴趣一扫而空,也没把它当娱乐了,这可是孤注一掷的胜负,绝不能栽在只有这点程度的庄家手上,正当她那么想的时候。
“不要急。”
左手浮现出强烈的警语,以乌夫库克来说,这样的语气算很严肃,但这也证明它敏感地嗅到芭洛特的心情。
“妳必须先了解敌人的手法。”
芭洛特握住左手代替点头,而且是用力握住,她一面听乌夫库克对她说”绕远路才是捷径”,一面把全部的感觉放在这场赌局、庄家、赌客以及扑克牌。事实上,乌夫库克跟博士至今一直不断指示她最佳的快捷方式.
但最重要的是要应用乌夫库克的话,敌人的手法——乌夫库克并非只是在一旁帮忙,它甚至还从中指导,教自己如何摆脱无能为力的状况,然后求得胜利,甚至还得到求得胜利的助力跟机会,她内心是这么强烈认为。
忽然间,芭洛特的耳边响起戴单边眼镜的男人的声音。
“我想这时候应该要『再发一张”吧?”
他竟然问庄家这种事,男人的点数合计是15。
庄家掀开的牌是8,这的确是很微妙,不过庄家却口若悬河地回答:
“基本上是看情况而定,伹照常规来说是要『再发一张”。”
身为一流的庄家,的确能够迅速回答赌客这样的质问,因为21点的常规约二百九十条,如果无法把它们全记下来就称不上是一流的庄家。
“只不过要”加倍下注”或怎样,应该是看玩家的心情来定吧!”
庄家从容不迫地说道,于是不知不觉中,”加倍下注”成了那男人的专卖权。
“要想乘胜追击是需要代价的。”
男人赞同庄家的说法,因此勇敢地要牌,点数15的他抽到J,结果爆炸了。
但是男人闭上眼睛,仿佛这就是庄家所谓的代价,然后耸耸肩。
“是双重束缚。”
——双重束缚?
“以诱导为前提,悄悄溜进对方的心里,就是所谓的”双重束缚”,在某些状况用”要加倍下注或怎样”的说法,当做诱导赌客”再发一张”的前提。”
——可是,这时候喊”再发一张”是比较好吧?
“只要不受到庄家的诱导,基础战术就是种有效的战术,庄家的目标就是要消除男人脑里除了”再发一张”以外的选择。”
——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