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的绳索。一边割,还一边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已经精疲力尽似的。
绳索去掉之后,阳炎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碎片,姿态接近全裸,她一下子倒在地上,好一会没有动弹。年
轻武士慌忙上前抱住阳炎,使劲的摇晃。
“能站起来吗?得赶快逃走。”
“我能走。不过,就是口渴——”
阳炎抬起头,张开花瓣一样的嘴唇。用柔软的手臂,缠住了年轻武士的脖子。
“把你的唾液喂给我。”
年轻武士已经忘了逃走的事。他也张开嘴唇,正想和阳炎接吻,身体就僵住不动了。待阳炎慢慢从他身下移
开之后,年轻武士的尸体失去了支撑,重重地倒在地上。他那双手和脚,眼看变成了铅色。
“蠢货!”
阳炎骂了一句,从年轻武士的腰间拔出了长刀。杀气在她的目光中升腾起来。阳炎就这样冲出了房间。
你不杀我,我就杀你!
在阳炎的心里,并没有因为胧曾经饶过自己一命,而对胧有丝毫的感恩戴德。在忍者的决斗中,没有道理,
也没有慈悲。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在阳炎的心中,杀死宿敌的欲望,正在熊熊燃烧。这个提着长刀、皮肤雪
白的甲贺女忍者的姿态中,充满了一种壮烈的凄美。
——终于,阳炎来到了胧的寝室。
她悄悄地拉开房门,看着熟睡的胧,像一头饥饿的母豹正想跃上前去——忽然被一个人从身后抓住了手腕。
一回头——即使是阳炎这样的女忍者,也发出了一声恐惧地悲鸣。
站在她身后的,是一个嘴如镰刀般细长、正朝着她嘿嘿冷笑的男子——药师寺天膳!原来药师寺天膳刚才就
坐在另一只驾笼里,他再次复活,一直跟踪阳炎来到这里。
——第二天早晨。
从贵川到日坂、金谷、大井川以及岛田、藤枝的各个地方,都竖立起以下的告示:
甲贺弦之介,不知你现在藏匿在什么地方?
阳炎现以落入我们手中。一两天内,我们会让她好好饱尝伊贺的厉害,然后再结果她的性命。
如果你还是卍谷的首领,就赶快从你藏身的地方出来,前来营救阳炎。你有这个胆量吗?如果你没有胆量的
话,就带着忍者名册来投降吧。我们会饶你和阳炎两人性命,直到把你们两人押往骏府城。
伊贺忍者胧,药师寺天膳
但是,甲贺弦之皆能够读到这份告示吗?他不是已经双目失明了吗?
从挂川到骏府,还有十二里三町的行程。然而伊贺和甲贺双方,都已经只剩两人。这场忍术的决斗,可谓凄惨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