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向两人接近的人,正是真由纪。
「早、早安。」
「真由纪学姊早安。」
在由梦向真由纪打招呼后,义之也轻轻地跟她点了头……。
「樱花都枯了~原本那么美的说。」
真由纪从义之的面前走过,而且始终只看着由梦,跟她说话——
咦?
看到竟然完全无视自己存在的真由纪反应,义之不由得地感到不解。而由梦对真由纪的态度也不能理解,唤了一声「高阪学姊……」后把视线移向义之身上。
「咦?由梦妳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真由纪一脸狐疑地往义之的方向瞄了一眼,接着马上又回到由梦的身上。
宛若把义之当成是透明人似的……。
「啊——糟了,我要先走了。学校见喔!!」
真由纪向由梦轻轻挥了挥手后,便先行跑进学校里了。
看着她的背影,由梦一脸惊讶地转头看着义之。
「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得罪高阪学姊啊?」
「别乱猜好不好。我没事去得罪她干么?」
「可是刚才学姊好像把你当透明人似的,完全无视于你的存在……。」
由梦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刚才与其说是无视于我的存在……。
义之觉得真由纪刚才看她的样子,好像是真的没看到义之这个人似的。
那天晚上。
房间内只听得到时锺滴答滴答的声响,义之独自跟强烈的孤独感奋战。
头痛与疲惫感反复袭向身体。麻痹的四肢,宛若是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份,而且这样的感觉比起白天,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的义之,直盯着双手。
结果,义之最后还是早退了。如果要硬撑,或许可以熬到放学后没错,但最后在每次只要一下课就跑来关心义之的由梦强烈要求下,便提早回家了。
回到家后就一直躺在床上。由梦也是陪我到刚刚才走人,因为已经接近凌晨十二点了,所以要她先回家睡觉。
「一没有人陪,身体又变成这副德行……。」
就在义之喃喃自语的同时,又是一阵强烈的头痛。
为什么只要有由梦陪,身体的状况就会好一些,该不会是自己的心理因素吧。
可是,感觉这症状又和平时的感冒有些不同——
我记得身体突然出现不适,是发生在昨天晚上。
从握看到樱花开始凋谢的新闻报导开始,而且我记得自己当时立刻觉得双脚无力,整个人几乎晕过去——
该不会婐身体的异样与樱花有关?
突然闪过这个想法的义之,这怎么可能……又立刻否定自己的猜测。
「怎么可能和樱花有关联呢?」
一个人喃喃自语的义之,从床上起了身。
他看着窗外已经成了枯支的樱花树。看这样子,全岛的樱花可能真的全部凋谢了吧——
咦?
当视线拉了回来时,突然发现家门口前出现了一个人影。
「……音姊?」
双眼直盯着义之房间的人,正是音姬。
长发随风飞舞,脸上带着悲凄表情的她,双眼正看着义之。当两人的眼神交会,音姬彷佛在诉说些什么动了嘴唇之后,便转身往樱花林道的方向了过去。
义之连忙从床上跳了下来,随手抓了一件外套便往外冲。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有一种……。
非得出去追音姬不可的念头。
「晚安。」
音姬最后在和上次一样的地方停了下来,也就是岛内最大颗的樱花树下。
之前还是盛开的这颗樱花树,如今也不例外地全数凋谢,只剩下孤零零的树枝。
她把手倚在树干上,脸上露出孤寂的笑容回过头来看着义之。
「……音姊。」
一路追音姬到这里来的义之,心里有股莫名的不安感。
「小弟。」
抬起头望着巨大的樱花树,伴随从口中呼出的白烟,音姬对义之说。
「你的身体感觉如何?」
「……身体的感觉?」
「是不是从昨晚开始,就开始不舒服了?头很痛吧……手脚也逐渐失去感觉,心里有股莫名的孤独感是吗?」
听到音姬斩钉截铁的话,义之吃惊地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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