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的黑色娃娃头,死一般面无表情的少女。还穿着件看不出是居家服还是外套的粉色运动服。
“こんにちは,Un jour,Good afternoon,你好,嗯?Good afternoon,嗯嗯。”
用了好几种语言,被发现对英语起反应时算是运气已尽吧。
近未来木娃娃用流利的英语说道。
“……南南西方向有信号传来。嗯,那边的你。”
5(贺维亚/古朗兹尼尔)
逃跑了。
要问为什么。答案是因为一个少女。
在如今正全力在树林中穿梭逃跑的贺维亚背后依旧不断有曳光弹一样的光球打过来。描绘着巨大的弧线从高空中像雨一样坠下。一旦碰到地面擦到树干就会爆炸,炸出个小火山口。
照这个密度看,如果是在什么都没有的平原上,就算抱头伏地还是钻到洞里都是死路一条。尽管如此,贺维亚还是没死。
(爆炸物和瞬发设定的炸弹一样吗。还没落到地上就会被树枝拦住。这种高度估计错误的爆炸还挺少见的——)
“……噶啊!?”
可能是为了给在想这些事的笨蛋降下天罚,一个光球穿过树枝的缝隙砸到贺维亚头上。爆炸把他扣到了地面上,然后弹到比身高还高的高度。
即便这种时候帅哥也还是闪闪发光的。
不,并没有被烧成焦炭。从背上长出的像白色的盾一样的东西保护住了他。
“呜哇!?这是啥!?”
保持着被弹飞的状态,一枚翅膀刺向地面,然后慢慢合拢。在消除了冲击后慢慢让他的脚落到地上,贺维亚歪了歪头。
(……刚、刚刚那是皮肤的功能?超薄自由的材料啊,那就没啥好怕的了哈哈哈!!)
那再逃下去也没什么必要了。既然如此就去稍微惩罚一下那个露出度高的铠甲少女吧。这么想着的贺维亚抬起头,却什么也没发生。冷静下来后就不知道怎么动这翅膀了,方法也不明白。和手脚完全不是一个用法。
“可恶,和最新手机不一样啊!连厚厚的说明书都省了!!”
看来还是得全力逃跑。
虽然爆炸主要以气浪为主不会让火势蔓延到周围,但现在清洁还是环保都无所谓了。即使躲藏在隐蔽处也会被一起轰飞。材质不明的翅膀不知什么时候缩回去了,再这样下去的话就要戴着帅哥脸被四分五裂了。他就要带着这张冷峻的帅哥笑,以及剩下的肉碎一起被放进棺材里了。
“开什么玩笑,可恶!!”
头发和夹克都脏兮兮的,就像从没铺路面的斜坡滚下来似的逃亡继续着。
攻击并非来自装备榴弹炮的装甲车或攻击直升机。如前所述,最恐怖的就是,对手只是区区一个人类。华丽的少女。虽说像是武器的只有她举起的西洋剑,不过那玩意该怎么使才能发挥出大部队行进前用来轰平路面的连装火箭弹一样的效果啊。
而且,
(她没认真。)
帅哥皮里的贺维亚咽了口唾沫。
(做到这种地步她还没认真。完全没有动真格追我!这居然只是,随手而为?一个人都不知道能发动几次战争了!?)
这可不好。
就像赢不了的石头剪子布一样,出什么都是输。是战是逃结果都一样。只是单方面被杀罢了。
(什么都行,谁都行……是啥都没关系。总之来个人,现在就来!!)
说不定刚刚的“翅膀”会再次保护自己,但这点暂且保留意见。如果把密码忘了那在餐厅攥着信用卡也是白搭。还不如翻翻包底下有没有皱巴巴的纸币。
身处烈火包围之中,贺维亚一边如此祈祷一边逃跑。不知道“那个”到底是什么。从哪里来,能变为什么形状,如何活用,全不知道。
所以只能祈祷。
无法计算。但却不断想到概率论和统计学上的话题。如果不动手去做那成功率必然固定在0%。如果即便是小数点以下的可能性也想改变的话,那就无视乌云去寻找吧。也只能去寻找。
“嗯?”
不久,已经分不清是一秒还是一小时的完全疯狂的体感时间虽然没有什么参考价值,但总之贺维亚抓住了小小的变化。
清脆的潺潺溪流声。
有溪流。大概是助跑就能跳过去的宽度,跳进去也藏不住身体吧。但贺维亚觉得是机会。就这样沿着清流改变方向。些许的希望也能让持续不断的恐惧和疲劳稍微麻痹一会儿。
是因为与火焰相对才单纯地想到了水吗。
河流周围、水边聚集了很多生物。他是根据生物想到了什么解决对策吗。
这些无从得知。
贺维亚自己也不知道“那个”是什么,一个劲地逃跑。
结果,统计学和概率论确实存在。
也就是说,他为了和偶然的什么碰撞所付出的努力,使某条轨道切换了。
“咘?”
有什么在出声。
好吧,这确实是贺维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