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丽的肢体被打飞后翻滚着。她一路撞倒了好几棵粗大的树木,在地面上滚了好几圈后才终于停了下来。
明明不是任何人的错。
受朱红病侵蚀的【伊比利亚兽人】长老只是稍微松懈了一点。仅仅如此就突破了某条线,他手臂上的肌肉爆发性地膨胀起来,使得原本的破坏力又增加了几个百分点。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但结果是毁灭性的。
站在地球人类的顶点,甚至掌握了【伊比利亚兽人】武术的【贤者】被击败了。哪怕她爬过泥泞找回那把拼凑西洋剑,实力的差距也已经得到了证实。长老那强壮的手臂将扫荡视野内的一切。
压制【朱红兽人】不让他们扩散的【惊闻者】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她们并没有治本的方法。因为大家都寄希望于【贤者】能利用争取到的时间来找到答案,因此她被击败伴随着沉重的代价。
地面震动着。
某人朝着那个连坐起来都办不到的美女,踏出了一大步。
一边泄出蒸汽一样的呼吸,一身暗红色肌肉的【伊比利亚兽人】长老朝着【贤者】走去。他将一棵树木齐根折断后抓在手里,使其成为光是依靠冲击波就能射出大量的叶子,再加上延伸扭曲的枝头,比普通的剑或枪更难回避的武器。
他眼中忽明忽灭的理性中混入了一丝沮丧。
如果连【贤者】都是这样,那就没人能阻止他了。长老的悲愤已经溢出。原本是那么和善的他,光是想到接下来要犯下的暴食和蛮行,恐怕脑子都要发昏了吧。
【贤者】已经站不起来了,但大腿根不规则地颤抖着的她依然露出了微笑。
挪动着满是血液味道的嘴唇,她轻声对长老说道。
对她的朋友。
对她的恩人。
“长老啊……”
“……”
“虽然让我自己来说是有点不要脸,但我的脑子可不坏啊。嘛,倒也没有长老你们每个人的超算级大脑聪明就是了。依靠人类的【魔法】或者【伊比利亚兽人】武术是绝对赢不了的,这我知道。这是人类的极限。就好比人类游不过鱼,飞不过鸟一样,我们没法在破坏的领域中突破种族的极限。”
长老是要捏爆她的脑袋吞噬她的内脏,还是要捏扁她的四肢后强暴她?
不。
还是说,长老会抵抗朱红病,至少能让自己的朋友死个痛快?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寄望于别处了。”
她并不在乎。
【贤者】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输。
即便如此,她还是特意去挑战长老。为什么?因为重点是要怎么输。她这么聪明的人肯定已经设想到这一步了。
“当然,那不是另一个人类。也不是在地面匍匐的【惊闻者】。好了长老,问你个问题。唯一能打败【伊比利亚兽人】的是什么?你一定知道答案吧。你不是把它托付给我了吗。在很久以前的那一天,你拜托我让那个唯一没有出现病症的孩子逃离村落。是你说他身上有着拯救世界于危难的希望!”
吱!!一道尖锐的摩擦声响了起来。
宛如狙击枪的子弹将枝头的叶子射落一般,就是这样恐怖的声音。
“我会切换成使用【伊比利亚兽人】武术并不是因为我的自负让我觉得这样能赢。我不需要什么奇迹逆转。这都是为了提供学习的机会。长老,你们的大脑足以媲美超算。那个年幼的个体或许还没有时间去掌握正式的【伊比利亚兽人】武术。但只要让他看了实战等级的切磋,就等于给了他机会。就算无知和迟钝的人类办不到,但同为【伊比利亚兽人】的话应该能像沙漠吸取水分一样轻易吸收才对!!”
长老会进行回避,是出于他的意志,还是朱红病的判断呢?
无论如何,那副暗红色的巨体就好像被弹开了一样径直往后跳去。然后就发生了。
大量小石块在【贤者】和长老之间倾泻而下。高度也可以化为武器。虽然每一颗石块的尺寸都很难构成威胁,但从遥远的天空坠落后就可以媲美铅弹。那么如果以大暴雨的密度将其释放呢?
对于投出石块的人,或许就和将鱼饲料撒入池塘一样轻松,但威力对于被它们淋到的人来说就不可小觑了。
而更为根本的疑问是,能在那么高的天上利用这么明显的地形优势的人会是谁?
“来吧,布布!!只能透过诈欺杀害恩人的我没资格作为主角。要作为长老他们最后的希望,你才是最有资格的人!!”
一瞬间。
在最后关头逃到安全范围的长老抬头望向了蓝天。
紧接着,一阵劲风卷起。有什么东西正以迅猛的速度在地上滑行。趁着长老的注意力被引开时,一个手握既像圆木又像钢筋的【兵辉】的灰色巨人朝他冲了过去。登天之旅不止一人。在其中一人从地面缩短距离期间,让别人从天上发起佯攻也是可行的。
他从彻底的死角奔出。
然而长老并没有依赖视觉。他那巨大的鼻子稍微抖了一下,然后就像全自动迎击兵器一样用右腕挥出了手中那棵粗大的树干。
布满枝头的树干和【兵辉】交锋了。
然而【贤者】立刻睁圆了双眼。那个灰色的身影并没有全力挥出武器。他故意接下了长老的攻击后扭动手腕将【兵辉】转了个半圆。最终,他以卸力的方式化解了冲击的力道,树干保持原貌而没有被击碎。长老原本是打算击碎自己的武器后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