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会直奔她体内那不可侵犯的核心。
虽然她心知肚明,但浴缸里的祭品已经答不了话了。现在摇头也是无事于补。这里根本就没有能够辨别对错的事物。
“好了好了。冷静一点。”
裹着袍子的老人露出了困惑的神情,但他并没有停止打磨那根革命枪。
“也许是我误会了什么。虽然我没办法得知在古朗兹尼尔发生的情况,但你会不会是先于那个【贵族舞者】执行【登出】的呢?”
“……”
“看,这是那个【贵族舞者】发来的照片。她干得不错啊。算上那三个爆级目标,连那个【伊比利亚兽人】的【兵辉】都夺过来摧毁了。没了【兵辉】就没办法【登出】,她们只有死路一条。我很有兴趣知道赤身裸体又用不了【魔法】的人类能在那个岛上撑多久呢。”
浑身是血,额头上戴着眼罩的短发少女起初有点不解。
然后她一手捂住嘴巴,低声念出了诅咒一样的词句。
“不妙……”
轰!!
紧接着,一阵垃圾车猛地将大树撞折似的的巨响传入了她的耳中。
其源头是一个身穿窄身西服,长长黑发束在身后的眼镜美女。她的肩膀上担着一根长长的东西,她毫不留情地踹倒了大宅的正门。今晚那套运动辅助服的状态不错。身穿黑衣和墨镜的标配保镖们先是拔出了合法的警棍,但女性用肩上的长物一扫就全部解决了。在月光下,朝着暗红色豪宅漫步的她毫不犹豫地用修长的脚踢开了前门。
在惊慌失措的仆从和会计们当中,唯一搞明白状况的只有那个见证过比他伺候的主人还要多的血族历史的年迈管家。他鞠了一躬,对突然的来访者行礼道。
“欢迎光临,客人。”
“……嗯,就是这么回事。可别往心里去哦?”
西服女性浅浅一笑,解开了外套上的几颗纽扣。
紧接着,尖锐的声音发生了交错。
感到侧身传来的钝痛后,女性面露苦涩。她大衣的布料被扯开,丝袜也被撕裂了,但她依然朝着在倒下时撞翻了一套装饰用铠甲的老年管家轻轻一笑。
“即使在这种时候也不打女人的脸吗?……我都想招你做部下了,老人家。”
但现在没时间慢慢说服他了。大宅深处冲出了更多的标配型保镖。毕竟是拥有实质治外法权的白金台最后自由领域,他们浑然不顾合法与否,拔出了不锈钢刀刃和手枪。
但西服女性不以为然。
每当她旋转一周,放飞那根长物时,大量的保镖就会被接连打飞。距离和范围好像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但这并不是什么特殊武器。这根长物是随处可见的东西。
(谁又能想到钓鱼竿会有变成秘密武器的一天呢?)
鱼竿上有一个负重装置,只要一甩动手腕就能将其放出,那只要在鱼线的末端绑上几块负重就能变成不错的武器。即使是投射物,只要收杆就能将其收回来,所以不需要去在意弹药存量的概念,只要带上个备用的,以防鱼线被缠住就行了。
虽然这么说,竞技鱼竿和鱼线实在不够结实。所以那个西服女性才会找来一副用在坦克的悬挂里的特殊钢材制成的鱼竿,以及和防弹衣里的蛛网结构同样的铁丝制成的鱼线。负重本身自然是钨钢。因为手动收杆会很麻烦,于是她选择了一个不怎么美观的电动转轮。
合在一起的话,就等于一副不违反刀枪管制法,拥有无限弹药的奇特投射物。她能在三十米的距离准确命中目标人物的头部,在中距离还能作为弯曲的链锤系武器来使用。将负重完全收回到鱼竿的末端时,就会变成近距离的一副拥有致命末端的鞭子。
“啊!”
“咕哇!噶啊!?”
就和在一战期间因为各种新武器的效果太过卓越,连发明家都吓到缩卵的情况一样,标配的士兵对处理训练以外的情况会十分棘手。前所未见的武器或战术是引发混乱的最佳源头。这样能轻易造成平时不可能出现的伤害。
女性一只手按着耳朵,透过耳机下令道。
“B班,目标没有从后门逃走吧!?”
“这里是井上。我们不会犯这种错误的。现在已经守住了所有的出口,他们的汽车和直升机也尽在我们的掌握中。主任我说了你都不信。地下这里有足以摆满一整个棋盘那么多的国外豪车。我看用这笔钱买下咱们的整个住宅区也不在话下吧。”
“记住要连下水道都封上。虽然我不知道这些富豪能不能放下架子,但多个心眼总没坏处。”
“已经在办了。我大老远的赶到白金台,现在这件两万九千八円的超豪华西装却沾满上流屎尿的臭味!主任这个魔鬼!!抖S女王!请您践踏我吧!!”
女性扫开了更多的刺客后一连几个翻滚,躲开了大宅内部设置的断头台和飞箭陷阱,继续往里面走去。
踢开好几扇门,又击倒了更多的黑衣人后,肩膀上搭着鱼竿,身穿窄西服的女性来到了目的地。
眼前有一个穿着袍子,正在十分爱惜地打磨着一件完全违反了刀枪管制法的古董的老人,还有一个正在咳血的小女孩。
“啊、啊哦、呜噶啊!!”
她正打算对一根握把内部好像有干冰之类的东西冷却着,就好像是拨火棍一样的东西伸出手,然而女性毫不犹豫地朝她的面门来了一发铁拳。
“哦?没想到在现实世界里会这么弱鸡啊,【冰瀑姬】。脑子也是,身体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