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已经发生过几十次了吧。
对于权势与生命,前首相有着惊人的执着。被绑在床上、戴上眼罩,在转动身体都做不到的情况之下,前首相只能把言语当作武器,想尽办法打开一条活路。
前首相的口才一次也不曾感动过国民或是媒体。每次演说过后,总是会遭到言语明了、意义不明的揶揄。但无论是多么苛刻的批评,前首相总能坦然接受。不高兴是难免的,不过他的口才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在公开的场合得到多数人的认同。只有在密室当中,他才会以不为局外人所知的方式诱导利益、筹谋策划、抓住对手的欲望和不安、以花言巧语欺骗。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控制对于的良心,好让自我的正当化更加容易执行。
要想稳坐日本国的权力宝座,密室中的交涉能力是关键所在。前首相就是个中好手,想要任意摆布刚从医学院毕业没几年的弱小之辈,对他而言简直是轻而易举。
所以呀医生,再这么下去的话,你我都会被杀掉的呀。连我这种老头子都不想死了,何况你还比我年轻许多,人生才刚刚开始呀。要是被那种企图夺取日本政权的恶人利用而后杀害的话,实在是太可惜了呀。
那,我应该怎么做才好呢?
你不想破杀死吧?。
当然不想。
我想也是。既然如此,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这里奋勇地采取行动。顺利的话,你就是我的恩人了。这辈子,我都会照顾你的。所以你必须按照我的指示去做。就这样,年轻医生在前首相的催眠诱导之下成为傀儡,完全按照指示采取行动。
第七节
来人啊?有没有人可以来帮我啊?
几近哀嚎的声音响起,一个形状奇妙的影子从车子里滚了出来。在夜里看来仿佛是只巨大的螃蟹一样,然而终和余立刻就辨别了出来。一名地球人抱着另一名地球人,两人正一同爬行前进。一个是穿着运动服的青年,另一个则是睡衣上套着一件毛衣外套的老人。
终和余跑了过去,却在数步的距离之外停了下来。似乎不宜单纯地出手相助。
是诱拐吧?
不是叫做绑架吗?
青年气喘吁吁地摇着手。
不是不是,完全相反。我把这个人救了出来,还把他带来这里。
这个人是谁?
在茉理的询问之下,青年大声回答。
他是日本首相啊!
目无法纪的无敌三人组全都对这句话大感意外,因而快步地靠了过去。在黑暗之中实在难以辨识面貌,一来到车头灯的前方,老人立刻眩目地皱起一张脸。仔细观察过老人的脸之后,终大声说道。
啊,是真的耶。就是那个擅长把眼珠子上翻的首相呢。他该不会正好有一个双胞眙兄弟吧!
他还真常被绑架呢。
余有感而发。虽然说得像是别人的事情一样,不过当前首相还是现任首相的时候,将他绑架、以人质身份带着一起逃亡美国的凶恶犯人,正是竜堂兄弟本身。日本的警察若是能够好好地发挥机能的话,终和余老早就被送进少年看守所去了。
换句话说,要是这个人多管闲事地跑去作证的话,我们几个就会被抓起来啰。
堵住证人的嘴!这或许是人类大敌必须采取的正确做法。
看着口无遮拦地交换着完全邪恶的悄悄话的表兄弟俩,茉理首度开口。
现况我们已经知道了。但是演变至此的过程情形却没人知道。请把你的身份、以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经过,简单地说明一下。
年轻男子辛苦地调整呼吸,说明自己是位于野边山高原之国立医院的医师并报上姓名。从他接下来的谈话当中,竜堂兄弟和茉理知道了前首相被监禁于医院,主谋者为政府高官,害怕遭到暗杀的前首相说服值班医生、好不容易逃到此处等等事情。
但是,帮助这个人,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
余的这个问题.十足辛辣呛鼻。虽然他本身是个不太把利害算计当成一回事的少年,但由于帮助的对象是个宛如政治黑暗面化身的老人,因此再怎么小心防范都不为过。
这、这个嘛。
前首相以舌头润湿干燥的嘴唇。
我可以颁发个国民荣誉奖给你们哟。
可是,二O0一年的时候,以日本选手身份首次成为美国职棒大联盟最有价值球员的钤木一朗,不就拒绝了国民荣誉奖吗?从那时候开始,拒绝的人应该都得了酷炫奖吧。
说得也是。评选标准也是马马虎虎,只有庸俗之人才会想要呢。再说也没有多少奖金。
在意奖金多寡的人不也是庸俗之人吗?余在心里这么想着,但是并未说出口来。
那、那我就为你们竖立铜像吧。
由始至终,前首相似乎就是要以公帑来答谢致意。
在活着的时候竖立铜像,我们可没那么厚颜无耻。
终的语气充满了嫌恶感。
那就盖纪念馆
够了!
终和余都感到厌烦。回想起来,流亡美国的时候,似乎也曾经有过和这次几乎相同的对话,前首相似乎并未从那次的经验中学习到什么教训。
年长的茉埋出言责备少年们。
我了解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