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哇,好冷……!”
屋外的低温直逼2度上下,终的脸上立即冒出一道白色气团形成的墙壁。
冷不防地,终往后翻了一圈越过敞开的天窗,然后双手抵住屋顶翻过身来站稳脚步,因为刚才一个分不清是刀刃还是鞭子的细长物体,朝着终双肩所在的位置横扫过来,如果站着不动,恐怕终的脑袋瓜现在早已身首异处、飞向半空中了。
还来不及思考对策,敌人又发动第二波攻势,这次从下方砍过终的双脚,终屈膝跳起才躲过死神的鎌刀,由于着地点是屋顶的大斜面,终赤着脚滑了好几下好不容易抓稳重心。
接下来他一直提防着敌人的第三波攻击,对方却毫无动静,只听见天窗传来声响,听声音不是开窗而是关窗。
原来继三男之后,次男也以优美的动作来到屋顶并随手将天窗关紧。
“终,窗户在打开后要记得随手关上。你刚才一开窗,屋内都变冷了,因为冷空气是由上往下降的。”
次男一样穿着睡衣,口中教训着三弟。
“天一亮就罚你去烧柴,听到没?”
“喂,现在是非常情况,待会再说教行不行?”
终扯开嗓子大喊,其实他很不愿意让兄长们发现自己正陷入苦战,但这种情况下想掩饰也来不及了。
“哦,我比较重视一般情况。”
此时续以轻蔑的目光瞟向阴暗的屋顶上方。
“我身为兄长有责任引领胞弟走向正途,不过面对那种怪物就没有必要操心对方的下场。”
“意思是,我可以大干一场啰?”
“请便请便,不用客气,可是如果把屋顶弄坏了,你可要负责修理啊!”
态度始终保持冷静的续手上似乎握着某个东西。
突然间终摆出防御姿势,因为刚才攻击触手的原主全貌已经完全曝露在屋顶上方。对方的外型看起来好象是一个穿得一身黑的人类,只不过头部戴着舞台用的白色面具,面具上有一对细眼,两端高高吊起的U字嘴殷红得有如人血,从筒型的黑色右袖伸出来的并不是手,而是如皮鞭般的黑色多节触手,在夜空中触手无声无息地如波浪起伏着,同时也在等待终露出破绽。
“这家伙真恶心。”
就在终喃喃自语之际,触手突然变换动作,波动一下子停止,接着画出一个弧形,弧形急遽膨胀,看似绕到了终的后方,冷不防又整个缩了回去。
接下来的攻势形同长剑的斩击,长剑划破夜气水平砍过,目标是终的身体。少年的身体当场被斩成两半,鲜血仿佛朝着夜空的月亮直喷而出。
然而,这只是不到一秒钟的极短时间内所产生的幻象罢了。
一个尖锐清脆的声响传来,刃状的触手还未克尽其功就整个弹回,被扯碎的睡衣布料飞散在地,露出了部份光滑的皮肤,在月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银白色的鳞片有如数万颗宝石释放光芒。
终所幸并未受伤,只是在强烈的一击之下,凭少年的体型实在很难保持纹风不动,终踉跄了几步,差点就要单膝跪在屋顶,触手的主人可没有遗漏这个大好良机,双眼的位置闪烁着骇人的血光,飞舞在半空中的触手如枪茅般尖长的前端,以远胜过子弹的速度即将刺穿终的左眼……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翻了个筋斗倒在屋顶的是触手的主人,猛烈的撞击声摇撼着整栋别墅,仰躺在地的敌人身体左右有两个物体喀拉作响地滚动着,一个是从敌人脸上松脱的白色面具,还有一个是刚刚给予敌人颜面飞旋的一击并将面具打落的木柴。
“你欠我一次人情啰,终。”
掷出木柴解除三弟危机的续宣布道,这时终已经站稳脚步,不仅如此,他还以惊人的冲刺速度接近敌人,揪住在屋顶上不断舞动的触手然后用力一扯,正要起身的触手主人整个往前倒下,不顾一切挣扎着,而左手一直遮着没有戴面具的脸,看来是很不愿意让人瞧见自己的真面具。
“嘿咻!”
终吆喝一声,使出更大的力气拉扯敌人,触手的主人在屋顶上跌跌撞撞,想不到事态突然间又急转直下,比钢索强韧许多的触手突然断了,终抓着触手,由于用力过猛,整个人向后退了好几步,险些从屋檐跌落,幸亏续在瞬间及时伸手抓住三弟才避免悲剧发生。趁着这一眨眼的间隙,触手的主人捞起面具冲向另一侧的屋檐,接着纵身一跳,黑影穿梭在夜色的树梢之间,很快与黑暗融为一体。
此时长兄从天窗探头出来,向两位弟弟说道:“让敌人逃走了。”
“至少逮到这个。”
终举起右手,手上握着的是一条直径一.五公分,长一公尺的黑色多节触手。
兄长们从屋顶走下有幺弟等着的阁楼,然后紧闭天窗。始从终的手中接过触手,就着灯光仔细端详。
“就好象蜥蜴自断尾巴以便逃走,这家伙大概是甲壳质的生物。”
“所谓的甲壳质就是具有昆虫外壳的生物吧。”
“没错,例如独角仙跟蟑螂的表皮就是。”
甲壳质是氨基酸的一种,属于含氮的多醣类,可以承受大多的酸性与碱性,不仅是昆虫,就连甲壳类的外皮也一样。
“终,你要不要咬一口看看?”
“我才不要。”
“我们家怎么会养出一个这么不听话的小孩子呢?”
“好了,大家快睡吧。”
长兄拍了拍手,目前恐怕还只是处于前哨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