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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小早川奈津子自我陶醉的当头,她的世仇出现了。双方站在宽广的大厅里大眼瞪小眼。看情况前来攻击的那一方战斗意识相当高涨,而准备迎击的这一方则一副睡眼惺松显得很不耐烦。一确认来者是竜堂余,小早川奈津子立即抽出链锯逼问道。
“你们后来上哪去了?老实招来!”
“上月球。”
余实话实说,无奈只惹来怪力女一肚子火。
“上月球?放屁!你这爱说谎的小孩,我要代替教育委员会好好处罚你!”
终立刻上前保护余。
“欧巴桑,你有完没完啊?乱来也要有个限度,不然连命也要给玩掉的!”
“为了爱与正义,我死不足惜!”
“反正我也不觉得你的命有什么值钱。”
“哦呵呵呵呵!我要赏给诚实的小孩一条黄金链锯,乖乖领受吧!”
“我才不要!”
“哦呵呵呵呵!我要给你的正是你想要的东西呀,我知道你细小的脖子最想要的是我链锯的利刃!”
小早川奈津子放声咆哮,笔直往前冲。这一瞬间有两个人影飞舞在半空中,原来是续与终同时跃起,反身踢倒在地的小早川奈津子像一颗保龄球在长廊上翻滚,一一撞倒椅子、观叶植物的盆栽与报刊架之后,又继续滚过去。
“射击、射击!把敌人一网打尽!”
胜田一边喊道,一边拿出掌心雷瞄准,此时续的脚闪过,掌心雷立刻朝长廊的彼方飞去,而胜田也被这一击踢翻在地。枪声不断响起,在怒骂与军歌的陪衬之中竜堂家的次男与三男随心所欲地演出了一场赤手空拳的斗舞,续华丽又优美,终轻快又活泼。有半数的枪并没有击中目标,另一半则在子弹发射前就被扭掉丢向半空中。来自日本的凶神恶煞手足无措,有的被打飞,有的层层叠叠躺在地板上。
就在小早川奈津子好不容易站稳脚步的时候,只剩下名越、胜田、别枝逃过一劫,三人张大嘴巴看着续与终掸落一身灰尘扬长而去。
Ⅱ
“可恶,站住!站住!给我站住!
小早川奈津子蹬着地板正要冲出去,下一刻却停下脚步向三名部下名越、胜田、别枝招手,三人带着不安的表情服从命令。
“你们三个载我。”
“什么!?”
“你们看过运动会的骑马打仗吧,你们三人做‘马’给我骑,全力往前冲。”
“哇啊啊……”
“快点!!”
三人根本没胆量反抗可怕的女主人,于是名越在前、胜田在右、别枝在左,小早川奈津子跨在中间。由于她身穿甲胄,所以总重量大概重达150公斤吧。上一次竜堂终询问小早川奈津子的体重,遭到她历声拒绝;这一次名越三人却亲身实践,小早川奈津子重得让他们头昏眼花,肌肉几乎要被扯断发出悲鸣。
这三人过去曾在北九州一带作威作福,拥有一千五百人左右的势力。掌握韩国、台湾的走私管道,脱售毒品与手枪,控制妓女户进行人口贩卖,贿赂警察,驱使县市议员暗中贪污并滥用特权。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残害了数不清的生命,伤害数百人,并让数万人染上毒瘾;他们也曾经开车辗毙支持扫黑行动的主事者,并绑架他的妻女以毒品控制她们。比传染病毒更罪不可赦的这三人,现在汗流浃背地载着小早川奈津子摇摇晃晃地往前进。他们个个撑开嘴巴,只差眼球没掉出来而已。
“这是怎么搞的?”
水池与虹川拿着手枪面面相望,两人不禁耸耸肩。
“真可怜,我实在不忍心出手。”
听完虹川话,水池也回应道。
“不必滥用子弹,我们叫大家上二楼吧。”
“上二楼做什么?”
“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管等那四个可笑的坏蛋爬上阶梯,然后半途滚下来就行了。”
以终带头,始殿后的一行人跑上阶梯,“王八蛋!不要跑!懦夫!”小早川奈津子吼道,接着当然命令底下的“马”走上阶梯。小早川奈津子认为这道命令是理所当然的,但三人却视为恶梦。才走了两阶,其中的别枝已经到达极限了。
“呜、我的手腕骨折了……”
随着一个难以形容的怪声,别枝放声惨叫,骑马打仗的队形也跟着失去平衡。小早川奈津子整个人往后仰,看起来好像在半空中做仰式游泳。本能预知危险的名越与胜田立刻极力解开手腕,小早川奈津子与别枝纠结在一起双双跌下楼梯,虽然只有两阶,但对于被压在底下当垫子的别枝来说这是一个可怕的高度。小早川奈津子“哼”了一声,随即站起身来,她脚边的别枝肋骨发出折断的声响,于是怪力女不屑地低头瞄着别枝。
小早川奈津子抓住别枝的两只脚踝,轻轻举起然后开始旋转,就像棒球选手挥舞着球棒一样。接着她松开手,别枝的身体受离心力影响飞到10公尺外撞上墙壁。
“哼,废物。”
名越与胜田也滚下楼梯,穿过长廊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们为了保命宁愿牺牲别枝,这辈子最大的失败紧紧跟在他们身后。他们早就把对日本的野心与和别枝那段龌龊的友情完全抛诸脑后。两人撞开长廊破裂的玻璃墙翻到屋外,以手枪驱散看热闹的人群疯狂逃离。香港是个不夜城,即使到了深夜街道仍然行人不绝,小早川奈津子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掌心雷,以脚猛戳奄奄一息的别枝。
“你太、太过份了……”
别枝嘴边冒着血